等他把拔吊不认人的毛病改了再说吧。
凌霍早有预谋,姜沅的手刚一抬起,刚好落入他掌心,被他往后一扣,绞在背后。
她的反抗在凌霍的强硬面前不值一提,电梯口目视前方强行眼盲的两个保镖也不可能上来救她。
姜沅被压在墙上强吻得呼吸都乱了,挣扎不动,牙一合正想咬一口,凌霍从她唇上撤离。
姜沅正喘息,听到他叫了一声:“甜甜。”
除了得知她小名那天,这是她第一次从凌霍口中听到这样的称谓,亲密的人才可以叫的昵称,让人耳朵发麻的低音炮,她不由地愣了一瞬。
凌霍要是在床上这样叫她,而不是一口一个姜老师,她说不定真的会沦陷。
就这一瞬的时间,凌霍掐着她的下巴,接着说完了后半句:“我把命给你?”
“……”
“……”
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没人看到方脸和圆脸的嘴角一齐抽了抽。
艹。
姜沅总算明白凌霍说的不吃亏是什么意思了,她在背后编排他什么,他就要做一遍什么,不白背这个锅。
行吧,就你精明,不过你照做就照做,这个疑问句是几个意思?
问我啊?你要是问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姜沅勾了勾嘴角,弯着眼尾:“好啊。”
凌霍望进她的眼底,漆黑的眸子因为背光而更晦暗难辨。
他仗着体型的差异将姜沅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将她包裹。
他不说话,姜沅就得意了。
手还被凌霍箍在背后,但力道松了许多,姜沅手腕一动就挣脱开了。她靠着墙,揉着手腕看着凌霍,抬脚在他小腿上充满暗示地蹭蹭。
“凌老师,不是要把命给我吗,怎么不给了?”
“姜老师想要?”凌霍反问,声线冷而沉静。
姜沅直起身体,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细软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根,磨人的痒。
凌霍没有动,她慢吞吞地用气音说了三个字:
“不、稀、罕。”
说完不给凌霍反应和反击的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和墙壁之前溜出来,步伐轻快地跑进电梯,按完楼层又飞快把头探出来对方脸一笑:“方脸哥哥,帮我把吸尘器还了好吗。”
“……好嘞。”方脸的脸可疑地红了一下。
电梯门合上,姜沅心情愉快地回八楼房间。
凌霍转头看了眼电梯,又扫过方脸的脸,冷淡的眼中看不出情绪:“她叫你什么?”
方脸脸上的红晕一秒钟消失,挺胸抬头斩钉截铁地说:“我没听见!”
姜沅出了一口气,之前拔吊无情那一茬就算揭过了。
凌霍知道她造谣没收拾她,算是给她面子,她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之后在片场见到凌霍,她的态度回到了对前辈该有的尊敬,关于拍戏和剧本的交流也都如常。
大概因为她把拒绝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凌霍在她面前也高冷不少,没再说过骚的让人没耳听的话。
两人好像退回到了普通同事的关系,相安无事,不近不远,不亲也不疏。
几天后,到了全剧非常重要的一场重头戏。
这场戏太重要,姜沅有非常激烈的情绪转折,和饰演她弟弟的男生需要一点配合,于是提前两天常常和男生在一块对戏,讨论。
他年级比较小,人也挺可爱逗趣,跟戏里一样叫她姐,姜沅便也弟弟、弟弟地叫他。
齐欢跟辰柯和弟弟的年龄相仿,共同语言多,四个人在片场一休息就凑在一块,笑声不断。
相较之下,坐在姜沅附近不远的凌霍,身边显得颇为冷清。
到了正式拍摄的这天,姜沅开始有点紧张,休息的时间剧本不离手,一直在反复地琢磨。
南歌将凤族的阴谋和盘托出,沉澜派出心腹去凤族营救南歌弟弟,营救成功后心腹发回信号,却被幽若的人出卖,遭到凤族追兵截杀。沉澜与南歌等了几日,见心腹迟迟不归,音信全无,察觉到事情有变,正商议时,得到幽若告的仙尊赶来。
沉澜仗罚重伤,醒来后放下“她死我死”的狠话。仙尊以南歌的性命相威胁,他被迫妥协,一面假意顺从与幽若成婚,一面设法试图救出南歌。
与此同时南歌在地牢中被幽若百般折磨,灌毒药、废元丹、毁掉她的鞭子,但任凭幽若如何挑拨离间,南歌都不为所动,反将幽若气得半死。直到幽若穿着嫁衣来耀武扬威,告诉她:“你知道救你弟弟的人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吗?因为,沉澜根本就没有让人去。”
奄奄一息、已如同废人的南歌蜷缩在地上,听着喜乐响了一天,看着红灯笼亮了一夜。
沉澜安排妥当,打算救出南歌的前一天,凤族仙尊带人来攻打龙族。数百万年前的两族共治、百万年来两大仙族逐渐产生的裂隙,终于在这一日彻底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