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给死对头冲喜后(184)
“那你躲那么快干什么?”季修睿问。
因为她做贼心虚。
唐晓慕发现把自己坑了,绝望地在被子里捂住自己的脸。
沉默片刻,她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来捍卫自己的清白:“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之前绝对没有摸过你的脸。”
她才不是那种趁着兄弟熟睡, 就偷偷占对方便宜的人。
季修睿挑眉:“上次吃糖葫芦的时候, 你没摸?”
那串糖葫芦酸得简直不配叫这个名字,唐晓慕印象深刻:“我那是怕你酸得腮帮子都动不了, 好心帮你揉揉而已。”
“揉就不是摸吗?”季修睿问, 那口气仿佛黄花大闺女被色狼占了大便宜似的。
唐晓慕:“……”
她就不该好心!
唐晓慕说不过季修睿, 哼了他一下, 再次钻进被窝中。
季修睿轻笑, 隔着被子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起来吧。”
被窝中的人动了动,唐晓慕想起季修睿还在旁边, 而她的脸依旧是滚烫的,没好意思钻出去,瓮声瓮气地说:“你先起来吧。”
季修睿知道她害羞,含笑应下,起床洗漱。
睡了一晚,昨晚服下的药得到了充分的吸收,季修睿感觉不再像之前那样没有力气。虽然身子依旧很沉重,但至少他能自己站起身。
唐晓慕听着被窝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偷偷将被子撩起一条缝。
见季修睿穿衣的动做比前几日流畅许多,她心中大定,甚至忘了刚刚的羞涩:“殿下,我让人将你能恢复的消息封锁了,免得害你的人再动手。你觉得是谁害你呀?我昨晚让青竹顺着毒-药的来源去查了。”
季修睿语气嘲讽道:“宫里想我死的人可太多了。”
唐晓慕想起他和谢贵妃糟糕的母子关系,小声跟他商量:“殿下,此番回宫能不能先别问陛下当年之事?”
季修睿系腰带的动作微微一顿。
唐晓慕怕他不同意,从被窝中钻出去跑到他面前,仰着小脸认真地说,“殿下,来日方长。我已经让苍柏去海宁查这事,你如果现在就问陛下的话,他绝对不会承认有这事。那你到底信不信他呢?”
“去穿鞋。”季修睿盯着她光溜溜踩在地上的脚丫子。
“那你先答应我。”唐晓慕倔强道。
季修睿像抱小孩子似的抱起唐晓慕,将她拎回到床上。对上唐晓慕含羞的眸子,季修睿沉默片刻,妥协了:“我答应你,做好准备前不问。”
两人距离很近,季修睿没忍住,说完亲了下唐晓慕的唇。
唐晓慕红着脸低下头去,羞赧地又一次钻起被子里。
……
先回京报信的人一早就走了,唐泽旭的队伍要护送季修睿的马车,行得慢一些。
裴霜走之前给唐晓慕留了口信,大概意思是季修睿今日如果吐血是正常现象,让她不要慌张。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一行人才到京城。
太子带着文武百官立在城门口迎接,这次回来的仅仅是唐泽旭,皇帝居然都给了这样的阵仗,可见在明面上做足了功夫。
唐泽旭年纪虽不大,但从小就跟在唐元明身边,也算得上见多识广。
他下马不卑不亢地与太子见礼,礼貌得体地与太子说了几句客套话。
寒暄过后,太子望向被护在中间的马车:“那是七弟夫妇吗?”
唐泽旭应声:“正是。宣王殿下正昏睡着,王妃在照顾。”
唐晓慕正掀起窗帘打量外面的情况,看到太子的目光望过来,跳下马车朝他走去。
“七弟妹,七弟情况如何?”太子关切地问。
“殿下还没醒,我们想先一步回王府,让殿下养病。”唐晓慕说。
太子面露难色:“父皇牵挂七弟得紧,让本宫接七弟直接入宫。”
“可他还昏迷着。”唐晓慕担忧地回头看向马车。
“本宫去看看七弟。”太子示意唐晓慕跟他一起走,小声说,“弟妹,不瞒你说,你们这次私自去漠北,父皇震怒。父皇给的命令是哪怕七弟昏迷,抬也得抬去章台殿,你明白了吗?”
太子原先还担心皇帝与季修睿唱双簧,暗中派人救援北固城。但得知皇帝这道命令后,太子就知道季修睿是抗旨,私自去漠北。
哪怕这次季修睿带着军功回来,皇帝也不会高兴。
唐晓慕心知没有转圜余地,认命似的点点头。
两人走到马车边,铃兰打起帘子,太子见季修睿面色苍白如纸,比之前更加憔悴,就知道他是真的快病得不行了。
马车比寻常马车宽敞,里面垫着厚厚的褥子与羊毛毯,季修睿睡在中间,一下子便显得拥挤起来。
这也算是唐晓慕的地方,太子没有进去,确认过季修睿的情况后,便示意铃兰放下帘子,拧眉问唐晓慕:“怎么病成这样?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