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进行时[娱乐圈]+番外(256)
那人翻回来一看,额头上爬过一排省略号。界面上就一行英文字母,下面的图占据了整个界面的四分之三,真够“长篇大论”的。然而他也不会去纠正。天大地大金主最大,玛丽剧院能否振兴就靠这位人傻钱多的金主了。
人傻钱多的金主在他离开后,变得一点也不人傻钱多。
她摘下墨镜,用卸妆水卸掉浓妆,擦掉口红,走到卫生间取出垫出骄傲的海绵,这才懒洋洋地回归本色,“累死我了。”
金丝框眼镜男尽责地说:“需要给您放洗澡水吗?”
左左一个哆嗦,“得了,别演了,你不累我累。今天干得很好,你俩都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会。”
眼镜男和普通男依次走出房间。
左左翻了个身,埋入柔软的沙发里。在脑海的笔记本上划了一个勾。
她没有以她本人的身份来M国,那太明显了。Z国高层很给力,直接给她拟了一个新身份,各种证件和材料应有尽有,好像Z国真有这么个人似的。
左左很满意。流水的身份铁打的霸总,也算不辱没她的身份。
第二天,加仑戏剧公司的高层如期而至,邀请左左去加仑看剧。
加仑的《遗世》剧组早早得知加场的消息,又排练准备了好几轮。久路的舆论封锁网罩下后,剧组的日子好过了些,又恢复正常的排练,只是演出推迟了几天。问题最大的尚青章也没有再出差错,每首歌都在真唱,唱到汗流满面也只是抹把汗再来。
每天他都是排练到最晚的,来又来得最早,但凡瞧见他,他必然在练声或是练习某个舞蹈动作,简直不是人。有人劝他休息,他总是笑笑,说:“遗憾不能有第二次,欠下的,得加倍补上。”
剧组人人都十分感动,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走后,那无休的人一站就站成一座雕塑。
1月10日,加仑。
《遗世》单加一场,台下只有一个观众。
她坐在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一排一座,高傲地扬着脑袋,翘着二郎腿,蛮横无理大写的杠精。
开场时的气氛有些凝滞,很快,他们恢复状态,一幕一幕兢兢业业的演。
不管台下坐的是谁,舞台是可贵的,站上舞台的一瞬间,就该迸发出全部的光和热。
一场演完,那炫酷狂霸拽的女子似乎有些动容,竟情不自禁鼓起掌来,灯光一转,返场了。
演完,他们往员工通道走,有人却比他们更快地抵达那里,好整以暇地和他们打招呼:“嗨,演得不错。”就像陈述今天的天气。
演员们同她点头,擦肩而过,她没说什么,目光不断飞掠又暂停,直到队伍末尾,一个格外好看的人出现,她勾起七分讥诮三分凉薄的微笑上前堵住他,“吃个饭?”
他被迫跟着她走,坐进餐厅。
女人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对她对面的人说:“吃啊,都吃完。”
对面的人难得迟疑了,但在她迫切的注视下,还是拾起筷子吃了起来,动作生疏,有种生拉硬拽的错落感。
女人像根本没注意,撑着下颌看,点评道:“我就喜欢看帅哥吃饭,看着我都有食欲了。”
对面吃饭的动作不受影响,就着她的糊涂话下了饭。
吃完饭后,什么也没发生,青年接到电话,匆匆走了。女人收起笑脸,领着一班子人回到住处。
往后几天,她都包场看剧,看到第七天的时候,她提出要包养尚青章,把剧组全员吓得不轻,尚青章本人却没什么反应。
她也不管别人有什么反应。她单方面宣布包养了,就带着他抛头露面,以示宠爱,直到某一天,她说:“尚青章,给我画幅画吧。”
他就画了一张她的小像,画得惟妙惟肖,像是印出来的。
她惊喜不已。第二天见,却是在法庭上了。
她字字铿锵,竖起玫瑰的刺,“我要告M国假货冒充尚青章,恶意挑起社会矛盾和国际矛盾。”
此语一出,满堂哗然。
“是这样的,我和尚青章本有旧情,我来M国就顺便探望他一下,没想到我挖掘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尚青章是假的!”她首先放出他音乐剧返场的视频,“是不是特别完美?但是细看其嘴型,都有些微的出入,可不就是直播时候常见到的音画不同步?然而听过尚青章演唱的人都知道,他不用假唱。”
她又调出一幅画面,是“尚青章”吃饭的片段,“我点了一桌家乡菜,我们用筷子进餐,他频频掉筷子,用法很不熟练,身为一个Z国人不会用筷子真是滑稽之谈。”
再是他下腰的视频。她说:“他有腰伤,这个程度该复发了,他不会这么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