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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烫嘴的爱情(11)

作者:金呆了 阅读记录

“你还笑?”她痛到失语,情况几乎不能再差。她见他笑不止,气得泪珠扑簌,拳头越来越轻,最后像按摩一样,暧昧落下。

“不笑怎么办,陪你哭?”他敛起笑意,伸手给她擦眼泪,她避开,他逼近,拇指微凉,触上肌肤像输入密码,有一瞬间开启某一段共同的回忆。哭泣的原因模糊,但他半真半假的擦泪模样与此重合。

这么多年还如当年一般,顽劣少年,逗姑娘的情态都未变。

呼吸拍打,耳根渐热,幸好医生的轻咳打破。

白若兰有一会忘了疼,打车回家的路上,司机走的小道,一拐一拐又疼了起来。火辣辣像有几百个针在扎,她用长裙盖住,与父母说疲累要回去。手机消息不停,只因她说最近拍摄不方便露大腿。

手抄进兜里掏钥匙,摸到了公孙给她擦眼泪的手帕。手帕是以前上学她买给他的。买不起太贵的,又想要噱头,便买了条LV的手帕,没想到他一直留着。她知道这种无用的东西随身携带不过是一剂有心的蛊,可她还是清醒地种蛊。

公孙说,白若兰,你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成熟了。”他语气平静,不似夸奖。

确实,她以前安静,脾气也不怎么臭,过早进入混乱的模特圈,接触不少行业乱象,又想抓住机会,掌控欲溢发扩张,整个人如脱胎换骨。

“不好吗?”她紧咬后槽牙,抵御疼痛。

“挺好,”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低声,“就是有点舍不得。”

这话一出,眼泪飞奔。她飞快低下头,手胡乱抓摸,掩饰心软。

公孙托人去香港特质烫伤膏药当晚抵达,他驱车四小时去取,凌晨三点打了白若兰的电话,彼时她止痛药效刚过,额角沁满忍痛的汗水。

夜风凛凛,树影横斜。公孙倚着车门又挨了顿骂,多好,火气上来就骂他,好过端着面孔假作陌生人。

“有病吧,大半夜把人叫下来。”

他浅笑着看她恼火,拽过她的手将一瓷盅膏药放进掌心,指尖若有若无划过她的手腕,“给你送东西来了。”

白若兰看着那罐东西犯傻,疑惑地抬眼,对上他好整以暇的眼,登时明白,抬脚就是一踹,“有病吧,大半夜不睡就为这个?”

“听说头两天最疼,这个镇痛效果好,而且用的越早,疤消得越快。”他记得她边哭边说,工作怎么办,当时真是心疼得难受。

白若兰拧开盖闻了闻,鼻头一皱,“真臭。”

“嫌臭?你捏紧鼻子,我给你涂。”

“神经病啊。”

“你哪儿我没看过?下午医生给你剪裙子的时候我全程看着。”

“公孙檐!你说这话合适吗?”

“哪儿不合适?那句话是假的?”

白若兰嘴上态度端正笔直,身体已经软化在公孙揽腰撩裙的动作里。

她除了嘴皮,身体几乎没有抵抗。

凉风袭面的某一瞬间,她感受到裙摆下微凉的膏体散发的中草药味,他的指尖划过触感打折的腿肌,一个个凹凸渗出的水泡表面,依旧能让她的身体涨潮。

滚到床上是早晚的事,都不是道德分寸强烈的人,且暗自享受这种背德的爱恋。

渐渐的,一瓷盅一瓷盅的药膏,睡的次数多了,交流加深,一些细细碎碎的辛苦和快乐诉诸于口,弥补了这几年的空缺,聊慰公孙没能疼到她的日子。说着说着,不可避免,会说到王一伟。

于是,白若兰与现任的关系解除与否,又成了一个槛。

公孙不是普通的男人,不是当年的沙牧之,囊中羞涩,有自知之明,不提上位。他是占有过她的人,“小三”行径不过是曲线救国罢了,终归只是为了重修旧好。

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嘴上说着冷,往人怀里拱,手上却一件一件急不可耐地剥去,这就是中国人的两性(性/爱)观,真实的欲望外总罩着层遮羞,仿佛这才是正确步骤。

这是20岁的白若兰会做的事,欲拒还迎,欲语还休。

近25岁的白若兰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可面对公孙又有些模糊。明明无比理性,面对公孙又会突然情绪化、感情用事。这都不是伎俩,不是矫情,碰到他,控制系统就失控了。这很难解释,她自认除父母外不可能爱一个人类超过自己,公孙不会是例外,可他确确实实真实影响了自己。

女友发消息给我说今日品牌老板请客加餐,叫我收工后来蹭顿饭。我抵达时恰遇公孙摔门而去,彼时已经三月未见,他和白若兰的细节我处于信息断层状态,心头默认他们一定是好上了,招呼他,“来看我们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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