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妻二夫被揍了(89)
“本来就不该跑啊。”
樂明月提醒我:“您不是公主吗?县令见了你也是要行礼的。”
“有道理。”我就是在大街上耍了套鞭法,没有犯事吧?
我说着有道理,又冲着卧龙巷跑去。
“主子!别冲动。”
樂明月想拦着我,已经拦不住了,我如今的轻功更加了得,更何况我眼下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然后我就……坐牢了……
凭借自己的努力,我坐牢了。
万幸的是,我当时动作太快,樂明月几人没能跟上我,等他们前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捆了起来。
当我把目光投到樂明月身上时,他们只是假装前来围观的群众,好像不认得我一样。
我带着前所未有的亢奋住进了大牢,因为太激动,导致我夜里也睡不着。
从我整夜不合眼的从珑南赶回京城,又突然昏睡两日开始。
我的生物钟好像就被打乱了。
我有时候会整晚整晚的失眠,闭上眼也只会精神抖擞的睡不着。
而白日的时候,又会突然昏睡过去。
我这儿会睡不着,大牢里的衙役居然也不睡。
他抬着凳子在我牢门前坐下,背对着我,很是奇怪。
我从牢门的缝隙里伸出手拍了拍衙役的肩膀。
衙役转过头看我。
我指了指衙役腰间的钥匙串:“你这样坐在这里,很可能就被牢里的犯人勒着脖子搞死,然后偷了你的钥匙越狱。”
衙役没有理会我,又抬起凳子换了个地方坐。
这个衙役很奇怪,奇怪的不是现在,而是接下来几日都很奇怪。
给我送饭的时候,他会不小心把钥匙忘在餐盘上。
在我善意提醒后,他倒是记得把钥匙收好了,可他又时常忘记锁门。
我不傻,在这衙役又忘记锁门后,我拉住他:“你是不是在钓鱼执法?”
我顶多是冲撞县令,有个挑衅罪,这衙役一直诱导我越狱,我怀疑他在钓鱼执法。
衙役这时候才冲我哀求道:“您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您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我也得陪着您啊。”
这话说的,应当是樂明月找了县令大人,提到了我的后台,合计着让我自己从牢里出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保全了我的颜面,也保住了县令的乌纱帽。
但我确是想在这大牢里多住上几天。
突然打探我消息的外族女子,我不知道对方的用意,但我现在大牢里,对方应该动不了我。
更要紧的是,我感觉到了一种近乡情怯。
我在朝阳山下的蠢蠢欲动,到了武清县以后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自然而然的去红湖山庄。
我也没做好巧遇胡灵珠的准备。
我不是没想过要找那两人,一直按耐不动是找不到见面的由头。
要是各自都不计较之前的一切,假装若无其事的自然相处,这对我来说太困难了。
要是斤斤计较,把之前的一切全部摊开来说,那就麻烦不小。
我接过衙役备好的茶水喝了一口,觉得这茶水甘甜的分外好喝。
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把茶水都喝尽了,才看到茶杯里还有未化的粉末。
这衙役胆子也太大了?
我眉头一皱:“你下药?”
“是蒙汗药,您不睡,总的让我歇歇吧?”
衙役眼下乌青,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铺天盖地的倦意袭来,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见陆雪扬来大牢里把我接走。
梦见我又回了甜草苑,陆雪扬搂着我坐在苑中吹晚风。
梦里平静和缓,是我许久没有得到的安逸。
我多想在这梦里短暂的快活一阵子,可我居然在这样美的梦里哭出声来。
“小鹿哥。”
“嗯。”
梦里的我只顾着哭,不说话,梦里的陆雪扬轻抚着我的背:“哭什么?”
我哭什么?
我哭:“前天早上起床,想要梳妆打扮,可是我太久没自己梳头,我不会了。”
“樂明月几个臭男人也没一个会的。”
“我好不容易梳好头,结果发现耳洞合拢了,耳环也戴不上去了。”
我越说越伤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梦里的陆雪扬整个人都僵硬了,面色阴沉,擦着我的泪,冰凉凉的问:“你习了什么邪门的功法?”
我的师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我的梦,静静的望着我。
晚风吹起陆雪扬的发丝,痒痒的绕在我脸上,我打了个喷嚏,突然惊觉我这不是在做梦。
师兄抚着胡须,意味深长:“你果然很奇怪。”
“我以为孔狗蛋信里的内容是在糊弄我。”
“你当真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