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上位记(130)
被吼了一通,陈嬷嬷面子上挂不住,消停了半日,翌日一早,舔着脸过来赔罪,韫和还在梳洗,婢女让她出去等。
陈嬷嬷离远了侯着,竖着耳朵只听红蕖问了一句,“这支簪子怎么没见过?”
她下意识往里看了眼。
韫和道:“是孟先生的簪子,忘了归还。”
陈嬷嬷往前走了几步,把那支金簪的模样看了个清楚,视线移到韫和身上,脑子里突然地一震。
腰如约素,不见丰腴,哪像是有身孕的人。
怀着这样的疑问,她多长了一个心眼,事事留意起来。
果真如她所想,无论何时,韫和都没有孕妇最基本的特征,她身边的红蕖也总是刻意回避,防着别的人。
夜里她躲起来观察,红蕖独自一人出来,在墙下埋了东西,她挖出来看,竟是月事带。
陈嬷嬷慌里慌张埋了,天还没亮透,就梳妆穿戴起来,要回赵府告密,想了想,又折回来,趁主仆不在潜到闺房偷了金簪。
陈嬷嬷来告假,韫和乐得自在,随口应了。
而后宁戈回来一趟,急匆匆地和她说,朝堂议了赵君湲的罪,谪到北部临阜做县令,昨日传了面圣,今日进宫辞谢。
问她是否讲明,韫和支支吾吾敷衍了几句,宁戈又急又无奈,但有公务缠身,不好久留,匆匆用了几口便饭就走。
韫和精神略好些,把这些天的事捋一遍,桩桩件件,都该有个结果。
这么想,她如释重负了,唤来家僮道:“去赵府问,国公回了不成。”
童仆应诺着跑下去,才出了一扇门,就从外头门槛上鼻青脸肿地滚进来。
韫和脸色一变,疾走出来瞧,十几个腰圆膀粗的大汉堵在中庭门洞,手持长棍,凶神恶煞地护着一个老妇。
韫和还没怎么细看,那妇人已是一阵风到了眼前,扬手朝她的脸重重抡下来。
掌风袭来之际,韫和反应不急,被一掌狠狠掼倒,蹭到灌木刺丛,一片火辣沿着背脊直冲后颈。
“无耻小—娼—妇。”一句辱骂随之落下来。
红蕖将她扶抱起,高声唤人。
韫和脑子里嗡嗡乱鸣,缓过了疼,抚脸剜眼过去,看着状如疯妇的赵老夫人,一双圆目透着愠怒,“老夫人好威风,撒野撒到我史府来了。”
“一个破落户,贱地皮子,我能来是给你祖宗脸上添光,洗一洗荡—妇—淫—娃的秽气。”
赵老夫人打得手疼,眉头锁成深深的褶子,旁边搀扶她的少女替她按揉着,柔声地劝,“姑奶奶消消气罢,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自个身体。”
韫和不怒反笑,“不相干的人怕是你吧。你一个外人,未出阁的姑娘,后宅里讨人心倒是精通。”
韩丽娘脸瓣一红,眼泪眼看就要滚下来,赵老夫人将人往身边护了护。
韫和看出一点意思,冷冷地笑了声,撑了红蕖的手站稳,“我史家败落,我史韫和身上也还流着迦南公主的血,再低贱也低不过小门小户的韩家。老夫人嘴上再不留德,千万当心了,我那十八辈的祖宗夜里来寻。”
赵老夫人气得嘴唇哆嗦,“你别太得意,敢怀假孕糊弄我赵家,君湲知晓了,我看你要如何收场。”
她上前逼近了一步,韫和惶然后退,一把剑鞘及时伸出来,打在赵老夫人的腕口。
赵老夫人抱着手腕,痛呼了一声,那些大汉齐刷刷地涌进来。
剑鞘一脱,锋刃即刻架在赵老夫人脖颈。
永晋持剑,史良用刀,两人带着童仆挡在韫和身前,对峙着十几个大汉。
永晋道:“欺到家门,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既如此,便叫你尝尝血腥。”
永晋虽老,剑上的功夫却不老,割进一层皮,血一点点地往下滚,再往深只怕更疼,老夫人已然吓住,不敢挣扎动弹。
就在这时,门上一声怒喝:“住手。”
韫和脸还白着,闻声一抖,望着赵君湲从门洞走来,视若无睹地擦过她的肩。
韫和眼皮不停地颤,嘴唇上血色尽失,头皮一股股地发冷,就这么怔在原地,无措地绞着手指。
永晋收了剑,赵老夫人双脚一软,跌在韩丽娘肩头。
赵君湲站定,也没看谁,脸色铁青难看,一个字不吐。双方被这种僵冷的气氛震慑,都收敛了两分。
直到陈嬷嬷被刘池推进来,他嘴唇一掀,冷得没有半点温度,“窥视主人,偷窃财物……杀了。”
也不容她申辩,刘池一刀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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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奔-泪牛
定错了时间,定到明天了,还好上来看了看。
今天太背了,开水烫了手,起了一手臂的水泡,衣服脱下来不容易,要穿上更不容易,还怕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