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的骚操作惊呆了。
当时她手里正捧着一盒薰衣草松饼,刚咬了一口,猝不及防就跟他散漫的视线相撞。
他站在二楼露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吓了一跳,当即就被松饼噎到了,用力拍着胸口,咳了好久,差点被呛死。
好不容易缓过神,一抬头,就瞧见他愣了下,可能她被呛到的模样太蠢,他盯着她半晌后,端着红酒半趴在栏杆上笑得前俯后仰。
她一脸懵逼,醒悟时,只觉得特别羞耻。
后来跟他接触久了,真的就发现,他心里头不痛快了,就把她当猫逗,瞧她红着脸摸不着北的模样,反而频频能够戳中他的笑点。
真奇怪!
姜晚照从过往里回神,察觉到他扣紧她的细腰,温热的呼吸熏红了她的脸,男人止不住的笑意从喉咙里溢出,“姜一一。”
“在、在。”
“你真是个宝藏。”
姜晚照微微笑:“……”是说她逗比么?
心好累,可是还要笑着活下去。
……
车子停在别墅区,姜晚照正襟危坐,悄悄地瞄了一眼车后座的男人。
车窗半降,他从方才起就没再跟她搭话,只是出神地望着车窗外,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廉总,到了。”
廉斐漫不经心应了声。
姜晚照好奇地朝车窗外望了一眼。
这个叫做玫瑰庄园的别墅区,经由云腾集团开发,是Z城有名的富豪区。
这里依山傍水,别墅背靠着的,就是Z城有名的自然保护区,在政府取缔了独栋别墅后,这里便显得弥足珍贵。
姜晚照很早就听说,廉斐在玫瑰庄园有几栋,可真正来这里,却是第一次。
以前他们相约,大都在酒店,他这人对自个儿的隐私特别在意,尤其是在人情关系上,苛刻到了极点,她没想到他会带自己来这里。
姜晚照心里头打鼓,一时间莫不清楚他心里的想法。
“发什么呆?”
廉斐下了车,迈开长腿,没等到身后的小姑娘,廉斐脚步微顿,扭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下车。”
“哦。”
一路上她都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小学生姿势,双腿酸麻,脚落地面,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廉斐唇角一勾,握住她手臂,稳住她的脚步,“腿麻?”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醉酒的微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从他嘴巴里说出,总是格外的暧昧。
姜晚照脸上一热,愣了几秒,细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衬衫,像是某种习惯般,指尖下意识就去勾他的袖扣。
廉斐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他看人时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一双眼睛生的极好,莫名勾人,姜晚照心头没由来地就狂跳不已。
察觉到他的视线,姜晚照忙松开他的袖扣,捏捏手指,摇摇头,逞强地回他,“不麻。”
廉斐挑挑眉,“你很怕我?”
“……不是。”
这小姑娘在他面前总是很拘谨的模样,有时候却又格外大胆,比如刚才公然调戏他。
廉斐仔细回味了下,要笑不笑的,“那你总是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姜晚照双颊像是火烧一样,索性咬着嘴唇闷不吭声。
总是被这么盯着瞧,不紧张才怪!
廉斐睨她一眼,轻笑一声,松开她。
周婶一惊,打量着两人,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双眼睛当即放在她身上,饱含着审视。
姜晚照被盯着瞧,颇感不自在。
周婶热情地上前拢着她,跟她打了招呼。
她在廉家做事已久,最为机警,廉斐既然没介绍,周婶便不多问。
进了大门,瞧见亮着的灯以及停放着的跑车,廉斐问:“周婶,谁来过?”
“是先生和太太,吃完晚饭就走了,没留宿。”周婶跟着他,解释道:“不过,裴小姐还在等您。”
“裴今?”廉斐脚步没停,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她来做什么?”
“说是要还车。”
廉斐是车控,爱极了各式各样的跑车,尤其钟爱限量版,SPN酒店集团的发家地在美国,购车也方便,每每上了新车,廉斐总是丝毫不落。
他的这栋别墅,跟旁边那栋打通,他习惯住酒店,这里不常过来,旁边那栋索性直接拆了做成了立体车库,停放着他的一排限量跑车。
“还车?”
廉斐一愣,盯着停放在庭院里的跑车。
这辆布加迪威龙Grand Sport是去年的限量款,全球统共就两台,他订了后,没开几次就丢进了车库。
上个月汪乔跟他借车,他也没在意,随手就丢了钥匙给汪乔,倒是没想到来送车的会是裴今。
正犹疑着,一道男声插进来:“耶嘿,你怎么回事?打了电话也没接?我跟裴大小姐等你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