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题选A(19)
陈映笑着揶揄她,“你刚刚表现的很不错嘛,那答案说的铿锵有力,如果我才刚认识你,绝对会以为你是个学霸!”
“我本来就是。”她嘀咕着,又小小声道,“除了物理。”
估计是雍雨相的突飞猛进让李晋对自己的教学很自信,接下来的讲解更是说得慷慨激昂。雍雨相认真的听了一会,发现他说的内容实在难以理解,又飘忽走神了大半节课。
“好啊你雍雨相,啥时候背着我偷摸摸的学了物理!”江小余一下课就窜了过来,详装指责。
雍雨相嘴角一抽,“又不是出轨,还偷摸摸,我光明正大好吗!”
“行行行,那你快教我,李老头上课我根本听不懂。”
江小余对知识的迫切让雍雨相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奋好学了?”
“……唐修然不会,我懂了就能教他了。”她话音越来越小,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晕,少女的心思显而易见。
雍雨相啧了声,指了指前排的严霁屿,“其实我也不会,答案是他告诉我的。”
男生趴在桌上,虽没睡着,江小余也没好意思上去,她搂着雍雨相的胳膊,窃声道,“你去帮我问问嘛,唐修然都算了好久了……”
重色轻友的家伙!雍雨相在心里小骂了一句,后来实在被她缠得紧,终是用笔戳了前面的男生一下,轻轻地,没敢太用力。
“有事吗?”男生声音清润了些,依旧睡眼朦胧。脸上还有压着衣服的清浅印记。
她眨了眨眼,“黑板上那题怎么做?”
严霁屿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脑袋凑近的江小余身上,眉心轻皱,“晚上再教你,现在我困了……”
“……”
雍雨相觉得他说的困就是借口,因为下一节就是英语课,在何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打哈欠都要被多瞪两眼,眼睛都不能多眯一下。所以他一定是不想教她了,可能是怕她太聪明,以后超过他也不一定。
何老虎是刚毕业不过一年的博士,这是她带的第一个班。没有太多的教学经验,雍雨相有时候觉得,她是在用带初中生的方式来带他们,比如动不动就罚站走廊叫家长,再比如现在的英语听写。
“都把课本盖上。”她给了两分钟做准备,随后再开口便是流利的英式口音。
“genius genius”
何老虎念了两遍,同时也绕着教室转了一圈,眼尖的发现了不少同学的小动作,手里也捏了好几张作弊的小纸条。
“inspiration”最后一个单词念完,她将英语课本狠狠砸在讲台上,怒意喷发,“一天十个单词都记不住?”
“你们的法子可真多呢!”
何老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突然指着教室后方冷声道,“刚刚听写作弊的全部给我站到后面去。”
话音一落,陆陆续续有人站起,雍雨相托腮百无聊赖的看着,直到前边男生穿上校服外套,不紧不慢的往后走,她诧异得滑了手,差点磕伤了下巴。
“唉?严霁屿怎么作弊的?”雍雨相好奇的问他同桌。
“哦,他啊,直接翻书抄的,连纸条都没准备。”
雍雨相微怔,难怪刚刚何老虎在这块停了好久,没有把他的书丢出去就是她最后的温柔了。
男生站在教室后门旁,站姿没有那么笔挺,略略放松,透着一股随意的慵懒。雍雨相没忍住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恰好撞上他淡淡的目光,交错间,她听见了来自胸腔的心跳声,忽远忽近,忽大忽小,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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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下了一场大暴雨,雨帘从天际冲刷而下,将不少人困在教学楼中,没法移步。
雍雨相昨晚忘记定闹钟,起晚了十五分钟,早餐都没来得及买就匆匆赶来教室,第二节课肚子就抗了议,现在更是饿得不行。
大雨下了十多分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雍雨相朝走廊栏杆外稍稍探了脑袋,被冰冷的雨水喷砸间看到楼底下不少男生正赤脚踩在雨水中,心内微动……
她回教室拿了伞,还特意将裤脚卷到膝盖上,露出的小腿均匀白嫩。
“你去哪?”陈映给她让路的同时随口问了一句。
雍雨相晃了晃手里的伞,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我要去跟雨神做斗争了,等着我凯旋吧!”
陈映被她逗得笑岔了气,好半会才道,“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你这一战,回来不仅要洗头洗澡还得洗鞋,万一生了病,还要找何老虎要假条……”
这么一分析,雍雨相就讪讪的坐回位上,她很懒,不喜欢洗鞋更怕去找何老虎要假条。
记得期中考试前,她因为表姐结婚想要请假,在办公室跟何老虎交涉了整整一小时,最后还是夏黎出面才得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