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一等吧,且过两日再去把人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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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昨日,玉棠让王七娘在傍晚的时候去一趟北院。
出门的之前打扮一下,还要在嫡次女的面前露一下脸。
若嫡次女问起她要去哪,便装出一副,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才说出去走走。
王七娘是去了北院,但却不是与云震待在一块,而是与云帆待在一处。
北院这边人也不多,担心走漏风声,便让她去云帆的屋中待着了。
二人大眼对小眼,都拘谨无措。云帆偷瞧了眼那打扮得貌美的七娘,绯红渐渐爬上了一对耳朵。
大半日后还是云帆先开口说话,只说了句“我给你去弄些吃的过来”就匆匆地跑出屋子去了。
王七娘暗恼他不解风情,但同时又觉得自己这个人是选对了。
规规矩矩,便说明他不是那等下流痞子。
云帆完完全全让王七娘颠覆了对山贼的认知。
没有满口浑话,也没有粗暴不堪,还是个讲道理的,守规矩的。
等送来吃食后,云帆便把自己的屋子留给王七娘了,然后自己睡了别的屋子。
云震被几个人扶回了海棠院,醉醺醺地洗了个澡。
回到屋子后瞬间清明,哪里还有半点的醉意?
但尽管如此,温玉棠还是提前让人准备好了醒酒的汤。
云震喝了汤后,便放到了一旁,把温玉棠了个满怀。
女子与粗糙的男子不同。女子娇娇软软的,抱在怀中温香绵软让人倍感舒适。
不满他这般抱着枕头一样抱着自个的玉棠挣扎了几下,他低喃道:“明日又要离开多日,让我抱一会。”
玉棠听到他这么一说,也就给他抱着了。
二人许是圆了房,有了更加亲密的接触后,玉棠心境也有了些变化,更容易对他心软了。
他回来那日说要亲自去剿匪时,与现在再听到他明日就要离开一对比,顿时还要更加的不舍。
明明二人昨晚才圆的房,本应该继续柔情蜜意的,可他明日就要出门,她怎么能舍得?
但怎么都说不出来那句“你别去行不行?”的话。
别人拼命,而让他坐享其成的话,云震定然是不愿的。
因了解他,所以这些话她只会想想,但却是绝对不会说的。
抱了一会,云震道:“方才我已经问过云蕾了,她道已经摸清王家的宅子了,就等你把聘礼送到王家就立刻动手去偷身契,但账本不一定能偷得到。”
账本不同身契,或许那王大姨母会藏得更加隐蔽。
玉棠:“若是能偷得到自然是好,偷不到只能另想他法来抓住二叔三叔的把柄,不急于这一时。”
云震笑了笑,“你放心,我能想到办法的。”
玉棠“嗯”了一声,温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等夜深,玉棠熟睡后,云震便悄悄的起了床,换上一身夜行衣出了房门。
从围墙处翻出温府,云蕾也身穿着一身夜行衣在外边等着了。
“大哥,你确定要和我一块去?”
他们兄妹今夜约好去王家。而云蕾的计划并不是去偷身契和账本,而是去查看那身契和账册的样式,好用来作假。
云震点头:“为免提前暴露,我还是先看一眼那账本再离开。”
因明早就要离开了,怕玉棠多想,也就没有与她说他今晚要去一趟王家。
云震和云蕾一块行动,便是半个皇宫都不成问题,更别说是王家。
二人潜入了王家。随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王大姨母的屋子,屋中昏暗。
兄妹二人在屋中却也不像是普通贼人那般漫无目的的翻箱倒柜寻找。
像王大姨母这等后宅妇人,藏东西不外乎几个地方。
床底,枕头,床板夹层。
云震看了眼云蕾,云蕾会意
她上前撩开帐幔,把准备好的烟筒往熟睡的王大姨母一吹。顿时一阵小浓烟从小竹筒中吹了出来,落在王大姨母的脸上,被她吸入鼻息之间。
云蕾捂了一会嘴鼻,看了眼昏睡得更沉的王大姨母,现在便是打雷也震不醒她。
半晌后,云蕾松开手,把王大姨母扛到了一旁的榻上,然后开始摸索枕头。
枕头没有东西,随即翻开床褥,朝着床板轻敲。
有一处声音明显不同,然后循着床板的痕迹,掰开了一个暗格。
云蕾把暗格中的东西全拿了出来,翻找了一下,拿了一张身契出来,再翻了几眼里边的账册,有一本较厚的账册。
拿了东西后,云蕾把王大姨母放回床上。
然后与云震毫无声息的出了屋子。
在王家外边寻了地方,点了蜡烛,把准备好的笔墨拿了出来。
按照身契上边的笔记仿造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