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组假cp后(30)
竟然还有她拧不开的矿泉水!
云枝瞪着手里的水,舔了舔唇,朝球场里看了一眼。他们在打球,现在没有人看她。
她慢吞吞地挪了个身,背对着球场,低下头,牙齿扣在瓶盖边缘,咬了几下,打不开,又叼住,用力向上提。
下一瞬,牙齿脱离瓶盖,尖锐的刺痛从舌头上传来,云枝惊痛地扔下矿泉水,两只手紧紧地捂住嘴。
脚步声靠近,江淮野半蹲在云枝身边,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矿水水瓶,留意到瓶盖上有几个浅浅的扭曲的小牙印。
云枝没心思理会江淮野,舌头的痛一阵一阵的,痛到她快眼前发昏,她都怀疑她的舌头是不是被牙齿磕掉了。
两只手被拿开,下巴被迫抬起来:“张嘴。我看看。”
云枝泪眼朦胧,还有点害怕,把快冒出来的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张开嘴巴,探出舌尖。
好一会,听不到江淮野说话,云枝奇怪地看着他。
“没有伤口。”江淮野撇开眼,松开了手。
那就好,云枝痛苦着松了一口气。
江淮野拧开瓶盖,把水递过去:“下次别咬。”
云枝点头,顺便发誓再也不买这个牌子的矿泉水了。
疼痛渐渐消缓,她仍旧心有余悸,喝水都小心翼翼的,小口小口地抿着。
江淮野蹲在她旁边,安静着没说话,也不看她。
喝过水之后,云枝确认没什么事,再次精神抖擞,质问他:“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明白云枝问的是什么,江淮野淡淡说:“运动不好?”
她就知道猜的绝对不会错。
云枝气不过,啪嗒一声,狠狠拍了江淮野脑袋一巴掌。
气氛凝窒,江淮野呆了两秒,抬眸面无表情地看她。
她觉得他现在的表情有点恐怖。
云枝开始心慌,一溜烟爬起来:“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脚步飞快地跑远了。
江淮野收回视线,想到某个画面,单手半捂住脸,唇线微微绷直,低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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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云枝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穿着清凉的丝滑小睡裙从浴室里出来。
她擦拭着沐浴后香软的长发,脑子里还在思索下一步的计划,她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再记恨篮球场的事了。
云枝要是早知道还有后面这么多破事,当初会不会找他帮忙真的难说。
现在被推着走,每一步都不是她说了算,在那天开始就失控了。
她倒是不害怕打持久战,就怕江淮野一个心情不好就拆穿了,大少爷的心情谁能揣测?就怕跟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
到时候她这个赝品被拆穿,岂不是会被何巧灵嘲笑?就这能忍吗,这是绝对忍不了的啊。
现在之所以不拆穿,肯定是因为钱还没有到位。还了钱,她就没有筹码了,分分钟被他拿捏住。
这么一想,云枝认真地紧张了。
她嘟囔:“好难啊。”
云枝撑着下巴思索,看了一眼手机,橙子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明天有没有空去公司拿粉丝寄给她的信,她们可以顺便一起吃个饭,她有事跟她说。
公司总部距离云枝的学校并不远,也就三十分钟地铁的路程,这也是橙子每次都敢直接威胁的主要原因。
她要是想逮住云枝,真的能逮住,命运的后脖颈拿捏得死死的。
云枝想了想,回道:“好啊。明天中午我去找你。”
云枝刚回完,忽然想起来她本来是想着明天去找江淮野吃饭的。不过转念一想,他估计不会开心,今天已经逼了江淮野一天,逼得太紧起叛逆心就不好了。不如先放松一下,有张有驰才是成功之道。
云枝愉快地决定了。
绝对不是因为要先冷静一下,忍住想锤爆他狗头的冲动。
云枝抬头,看见宿舍里三个人又偷偷摸摸的看她,眼神让她捉摸不透……甚至有一点点猥琐,反正就十分诡异。
云枝:“……”
云枝:“你们看着我干嘛?有话直说。”
头摇成三个拨浪鼓:“没有没有。”
说完立马散了,装模作样地做出很忙的样子,压根就不给云枝问下去的机会,留下一脸懵逼的云枝。
云枝没太在意,细心地将头发擦得半干,软软地垂在身后,带上手机走到阳台,给爷爷拨了电话,电话那头立刻接了起来。
说话的是一个温和的女声,是云枝雇佣照顾爷爷的芬姨。
芬姨的声音中气十足:“是枝枝吗?”
云枝声音甜软:“是啊,芬姨。”
云枝跟芬姨聊了两句,然后让她把电话递给爷爷,爷爷正在外头榕树下和别人下象棋。
芬姨埋怨道:“天都黑了,就那么一盏破灯,也不怕坏眼睛,非要下完这一局,怎么都劝不住,年纪这么大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不知轻重。我是说不了了,他最听你话,你劝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