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汴京开画坊+番外(20)
汴水之畔不远处有丝竹之音缓缓袭来,严叡徵的眼前一片漆黑,心脏却扑通扑通的刹那情不自禁跳了起来。
那人的嘴唇却倏然戛然而止,盖在严叡徵眼前的手掌也滑落一旁。
薄唇边的湿润消失不见,他敛了眸子,神色晦暗不明,低眸看见醉鬼酩酊大醉伏在自己肩头。
严叡徵许久未抬头,只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姑娘。
他缓缓伸出手,手指戳了戳谢峤昙的脸蛋。
真是个傻丫头。
严叡徵结了账,背着谢峤昙出了“水天一色”。
酒楼的掌柜认识他,头一次见严尚书如此亲昵的对待一名女子:“严大人,用不用我帮您叫辆马车?”
“不用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时分,街上的行人也不多。
严叡徵背上伏着那名醉酒的姑娘,缓缓走在汴京的街上,听她无意识的说一些稀里糊涂听不清的醉话。
她的头趴在严叡徵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耳畔。
在行走的过程中,嘴角时不时擦过严叡徵的脖颈,严叡徵的身子瞬间僵硬。
严叡徵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这么晚了,带着这个这么大的拖油瓶,也没有办法再回严府。
索性直接去了自己在汴京的另一栋不常去的纳凉小院。
前脚刚穿过影影幢幢的竹林,迈进月形拱门,背上的那人就慢悠悠的转醒。
谢峤昙酒劲还没完全褪去,吞吞吐吐在严叡徵背上开口道:“这是哪里啊?”
严叡徵把她放下来,见她身子还左右摇晃了几下,低声道:“可酒醒了?”
夜风吹过,小院的竹林叶打叶,清幽摇曳,连同着墙上两人半重合的影子晃得谢峤昙头疼的不行,她有些站不稳,情不自禁攥住严叡徵的衣袍衣角,呢喃道:“我头疼。”
声音之中就有些撒娇的娇憨意味,严叡徵的眸子加深。
他往前走了一步,点了点头,压低声音。
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的:“是该头疼。”
声音低沉磁性。
然后将人轻推到青石拱门,干燥温热的手掌盖住怀中姑娘的眼睛,低头吻住了谢峤昙的嘴唇。
拱门的石头冰凉,和唇上炽热的温度,如同冰火两重天。
谢峤昙的醉意瞬间醒了大半,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昏暗。
脱口而出的:“这这……”
都被吞进两个人交缠的滚烫唇角之中。
男人的薄唇离开她,二人额头相抵,微微喘息。
谢峤昙还没从方才的天崩地裂中回过神,就听见严叡徵哑着嗓子低声道:“谢峤昙,欠的账还清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账?
谢峤昙秀眉一拧,狐疑道:“我有欠您钱吗?”
夜空下,严叡徵的眸子摄魂夺魄,听她这么一句,良久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至极。
最后起身利落离开,甩了一句:“你自己想!”
留下谢峤昙在原地苦思良久,欲哭无泪。
什么账,得用这种,这种方式来还?
太羞人了吧!
赝品画
第二天一大早,谢峤昙头疼欲裂,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从昨晚下榻的小筑隔房中走出来,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再见严叡徵的身影。
脑内昏昏沉沉又回想到昨夜的猝不及防一幕,谢峤昙不禁哀嚎一声捂着脸,心道,天呢,这以后如何是好。
这间院子面积不大,却环境清幽僻静,有活水汩汩,又有假山竹林。
小筑牌上写着苍劲大字:“雪湖十里”,笔锋遒劲,勾画相连,大约就是严叡徵本人的手笔。
有侍女模样的女子,莲步轻移,面上含笑,朝她走了过来:“姑娘起了,严大人已经上朝去了,走的时候让奴婢待您醒时禀报您一声。”
“阁中有早膳,大人特意嘱咐,让我们给姑娘准备的。”
谢峤昙点了点头,忙说好。
跟着那名侍女进到另一阁室之中,净了净脸,身上尽是酒味,昨夜倒头就睡,又换衣洗漱了一番,吃了早膳,便连忙离开“雪湖十里”小院。
几日过去,张垚的《簪珠记》写出了终章,话本刚出,“不走廊下”画铺就紧接着向市面上推出了同步发行的话本图。
话本图水涨船高,谢峤昙因此赚得盆满钵满,《簪珠记》带动其他系列的话本图一同大受欢迎。
其他画室眼见“不走廊下”另辟蹊径的模式大受欢迎,纷纷心起了痒痒,有的甚至也开始找画工开始用其他话本开始连载相似的话本图。
市面上的话本本就不多,接近半数早已被“不走廊下”之前搜罗了遍,再去找剧作家登门拜访,也大多因和谢峤昙的长期合作,闭门不见其他画室,不肯施予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