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高墙内[快穿](40)
余光笃正啃鸡腿,闻言问道:“什么风潮啊?还是画眉和印章吗?”
“说了又字,自然不是这两个。”卫昀恒道,“在额头上画花草,京城中女子全军覆没,目测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郑照道:“卫兄夸大了。”
这几日来求扇面的人很多,他知道了许多传言,虽然有许多女子最求时兴,在额头上画了花草,但更多女子没有。
卫昀恒笑笑,他知道现在关于郑照议论最多的那两幅流传出来的扇面,但他却不想说这个。
他继续吹捧道:“不是我夸大,是郑兄太过谦虚了。现在我大梁的女子谁不会画庆眉,男子谁不刻兰篆的闲章。”
穷人家的女子烧柳枝画眉,甚至不画眉,她们哪知道庆眉怎么画?
穷人家的男子为生计奔走,早出晚归不得闲,他们哪有闲钱刻印章?
余光笃闻言道:“画眉和印章我都知道,这额画真有那么风靡吗?”
卫昀恒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卫兄说的也是,郑兄才华横溢,当然会受人追捧,明天把帽子带歪了,估计满城的人也会学他侧帽。”余光笃拿起鸡腿接着啃。
郑照又喝了一碗汤,这沙参玉竹鹌鹑汤挺好喝。
聚仙楼大堂靠内的雅座,四个人国子监学子正偷眼看向这边。
“你确定那个是郑照?”一人问道。
“肯定是,我去求画的时候,门留了一条缝,郑照正从门里路过,你知道我的眼神,那坐着喝汤的必定是郑照!”一人肯定的说道。
“若那人真是郑照,这聚仙楼离平安巷那么远,他过来做什么?”另外一个也有疑问。
“贤兄,你莫要忘记,郑照也是国子监的监生,当然会来这聚贤楼。”'
“他是不是郑照,我们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走,正好结识一下。”
四人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过来,对着郑照道:“敢问这个仁兄,可是郑照郑三公子?”
郑照放下汤匙,说道:“在下郑照,不知各位……”
“我就说他是郑照!”那个监生没按捺住自己兴奋之情,他走到郑照面前说道,“请问郑三公子,能否赏一幅红梅,在下愿意付润笔银一百两。”
郑照摇头道:“不能。”
监生满脸的失望,又求了郑照一会儿,见郑照心意已决,就和朋友回去了。
“郑三公子果然如传言那样孤傲,根本不为金钱动摇。”监生垂头丧气。
“孤傲?我觉得不是。”一直沉默的监生出口反对,“你瞧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这个郑照傲是傲,但绝对不孤僻。”
“郑照对面坐着的是谁?怎么有点眼熟?”
“我看看……这应该是卫昀恒卫斋长。”
“卫昀恒年未弱冠,就成了率性堂的斋长,也是天纵其才,非我等能及。”
“那坐在靠窗那边的那个,就是郑三公子和卫斋长中间的那个人,他是谁?”
“是……朱云?”
“不不不,朱云更瘦一些。”
“那是蔡泼明?”
“不不不,蔡泼明更高一点。”
“我知道了,是周临。”
“哪能是周临?周临不会啃鸡腿啃得这么急,像是没吃过一样。”
第20章 世界编号:1
那四个人以为离得远听不到,其实这边听得清清楚楚。余光笃放下鸡腿,只觉得吃什么都不香了。
“他们没有见识,余兄不要介怀。”卫昀恒看了郑照一眼,故意岔开话题,“说起来京城最近有一则关于郑兄的传闻,郑兄有兴趣听听吗?”
郑照最近有些怕传闻这个词,但还不至于不敢面对。他颔首道:“卫兄请讲。”
卫昀恒道:“传闻是关于郑兄在临清的事情。他们说郑兄在临清的时候,家贫无法自给,卖字为生,弄得大江南北全是郑兄墨宝。”
全是他的字是因为他写了个千字文。
他在临清的时候不仅有钱,还可以随手买下价格昂贵的田黄石。
虽然最后印章没花钱还他收了诚致斋的润笔……
郑照叹了口气,
“怪不得刚才那个人敢明目张胆的来求画,又不认识就来求画,我看他就是想用钱侮辱郑兄!”余光笃愤愤不平的说道,“郑兄在临清的时候多么刻苦的读书,我是亲眼看见的,哪有时间给人写字?还卖字为生?这种乱传流言的人太可恶了,把郑兄说得跟那些字匠画匠一样!”
卫昀恒道:“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郑兄是庆国府的三公子,临清又有大公子在经营家业,根本不可能落到衣食无着的地步,也就贩夫走卒之辈拿戏本子里的故事臆测,郑兄大可不用理会他们。”
“对对对,卫兄说的极是。”余光笃道,“郑兄不用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