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91)
“不是骗我,是真的。”秦桥:“但这笔钱不是你自己挣的。”
清河:“我说过,我已投靠了宣王瓷……”
“愿哥那个败家货,从小就大手大脚,他现在还偷偷摸摸地养私兵,哪有钱给你?”
秦桥快速说道:“支撑你的另有其人。而且我猜……你们始终是书信往来,从没见过面对吧?”
清河停顿片刻,语速加快:“阿房,她只知道我想救助无处可去无人可依的女子,并不知道宣王或者今天的事。只是个善人,不会威胁到谁,你不必再挖她出来了!”
秦桥眼含戏谑,却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啊,她只想给自己积点德。谁成想一辈子就发了这么一回善,还翻车压到自己头上了。”
清河咬了咬上唇:“虽说是在宁州举事,但我并不曾知会她,如何会牵累……”她说到这里,突然怔松起来,整个面部都因为太过吃惊而失去了表情。
清河定定地看着她。
秦桥微笑:
“造反是大事,行事要谨慎——郡主娘娘,你好,我就是你的王侯投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宴哥:媳妇已经有钱到资助别人造反的地步了(默默收起妈妈给的嫁妆)。
瓷学(疯狂激动):这么有钱就不能干点正事,比如给我?!
第40章
“谁?!你再说一遍,是谁带走的秦桥?”瓷学两手紧紧抓着座椅扶手,啼笑皆非地问道:
“清河病了五六年,茶盏多端一会儿都怕累手腕,你说她带走秦桥?!”
木笔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连带着颈部的伤口都崩开了:
“宣抚使令我将司马夫人押送回自家帐篷,谁料司马夫人半路上突然发难,民女办事不力,叫她跑了!再回去的时候宣抚使和郡主都不见了!”
木笔愧得说不出话来,再次狠狠磕了个头。
“先找人。”庸宴:“回府再问罪。”
瓷学挥手,烦躁道:“你先下去!”
木笔退出瓷学的大帐,只剩下瓷学跟庸宴两个人。
“就这么点功夫不看着,她就能跑得无影无踪!”瓷学深深呼吸了几次,冷静道:
“只要不涉及到你,秦桥的脑子都是够用的——阅军仪式马上要开始了,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混闹!”
庸宴:“挟持。”
瓷学:“对,一定是有人挟持了她……你别这么看着我!肯定不是清河,她没那个本事!再说她好好地绑秦桥做什么?!”
庸宴:“先找人。”
“谁去找人?!”瓷学再一次急了,抓开冠冕的系带,沉重的头冠差点掉了下来:
“庸宴你先别犯浑,既然有人费尽心思将她带走,自然就是留着她有用,性命一时无碍——但你现在要是再像上次一样抽调大部分兵力去找人……庸宴!”
大步离开的庸宴被叫住在大帐门口。
瓷学:“阅军是大事,各方都在等着看我出丑,若没有你在此处镇守,水面下的东西就都要翻上来了!白厄杆与炙盘都已备好,我若不能顺利完成仪式,在百姓眼里就不是受命于天的帝王……庸宴!我们都一起走到这里了,你要因为一时冲动将先帝留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吗!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又是怎么对你们国公府吗!”
“庸宴,”瓷学强迫自己冷静:“秦桥与我情同兄妹,真要说着急,我不比你差。”
“这些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不在,她都是一个人撑过来的。”瓷学上前一步,对着庸宴的背影说道:
“她不是遇到点危险就要人立马救援的小女孩,她是我大荆的相国——你要相信她!”
宙沉在庸宴手中发出低沉的嗡鸣。
庸宴:“我知你焦急是真。”
瓷学喘着粗气,双手按住案几。
庸宴:“但今日出事,你绝非一点不知。”
瓷学安静片刻,深吸一口气,他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就好像减弱了伪装:“我不知是清河。”
庸宴深深看他一眼。
瓷学:“我对你,最多不说,绝不欺骗。”
庸宴转身,掀起帐帘大踏步走出,提气振声,音传十里:“全军戒备!”
这就是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的意思了。
瓷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庸宴没疯。
这个“疯”并不是开玩笑的——虽然现在大多数人都忘了,但是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却都还记得:
庸宴小时候得过离魂症。
这离魂症说起来实在太玄,但庸宴五六岁以前,确实非常奇怪。
他从不主动和人说话,更不与人亲近,仿佛只要给足食水,他就能自己跟自己在一个角落里天长日久地过下去。
还是后来庸国公给他请了年松做先生才慢慢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