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50)
后来出了点事,秦桥不得不下力气讨好他,每天都多带一份甜羹送给庸小公爷。
庸宴不爱吃甜,又不好拒绝,每天中午都被这碗羹甜得嗓子疼。
秦桥:“你想吃吗?我去学学做给你?”
西南战神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这倒不必。”
秦桥:“那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庸宴本来就是借机发作,没想真要她如何,他被年少时疼痛的味觉醒了神,头痛地坐下:“算了,就饶过你这一次。”
秦桥:“做羹不麻烦,真的不气了?”
庸宴:“嗯。”
秦桥:“那太好了,你消了气,就到我了。”
鹅黄少女仰起小脸认真看她,眼眸湿润,就像汪着一湖水:“今日来的夫人们欺负我是个奴奴,都要把自家女儿塞进来给你做主母。”
庸宴一边眉尾挑起,谨慎地分析着她是不是正在撒娇。
少女拽着他衣角的手再次用力,庸宴就顺着她再次坐下来了:“所以呢?你让人把她们都杀了?”
秦桥:“……”
秦桥:“我只是个弱女子,你为何会对我有如此猜想?”
庸宴:“弱女子?不是你一生气就下令平了整个云州的时候了?”
秦桥:“……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在请主上给我做主。”
“哦,主上不敢。”
“庸言念!”
庸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耐心变差了,撒娇撒到一半就完事了?”
秦桥深吸一口气,突然起身绕到他后面,盘腿坐在他身后躲着,一边蹭他的背一边耍滑头:“主上!主上给奴奴做主!主上——”
众官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的歌舞,仿佛是天上的神仙在表演,而他们就是最坚实的观众。
如果有谁胆子大,敢在这个时候看看庸宴,就会发现他们大荆的柱国大都督已经微笑成了一个俊美的傻子。
庸宴:“你要主上如何做主?”
秦桥侧坐过来,下巴放在他肩头:“你一个一个看太累,我把她们集中到一起了,你赏个脸去聊聊天。”
庸宴的脸唰一下黑了:
他在前面辛辛苦苦守着奴奴,奴奴却在后面给他张罗相亲。
庸宴:“我看你是皮痒了。”
秦桥一声哼笑:“谁让你正经相看了?就算不是今天,以后也还会有的是人想往府里塞人——你去假装发个火,也省的我以后在府里耳根不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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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落雨的时候,桂圆就来劝幻园门口的闺秀们回秦桥的坐席去等,意外的是没有一个人想走,桂圆只好叫厮仆给她们单独支了个躲雨的棚子;
精心打扮的女孩们挤在一起,又冷又饿,简直像窝小鹌鹑。
当小鹌鹑们看见大都督打伞护着鹅黄少女走来时,就变成了嫉妒的鹌鹑。
只有庆愉,扇着翅膀格外兴奋:“来啦!”
秦桥对她笑笑:“都督来了,时间紧,依次见过吧。”
庸宴站在幻园门外一步远,硬是立住不动了:“见过了,都回去。”
行礼行到一半的众女:“……”
秦桥咬牙小声道:“你好歹也看一眼再拒绝。”
庸宴揽着她的手突然上抬,单手按住她头上两个鬏鬏:“西南方定,我没有成家打算,愧对各位厚爱——有个奴奴已经很足够,近些年都不会成家了。”
秦桥整个人都僵了。
这是在……对她做承诺吗?
就因为她说自己不是主母,怕受欺负?
庸宴常年领兵在外,素有凶煞之名,秦桥之所以带着小姑娘们过来,虽然也有让庸宴假装发火的意思在里面,但主要还是担心庸宴的冷脸把人吓到;
这些高门贵女回去跟她们在朝中为官的父兄一哭,这些人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对庸宴不满。
同朝为官,处的就是细节;约束禁军已经很费心神,这些小事,她得替他想着——
能想一天是一天。
庸宴拍拍秦桥的腰,示意她自己拿着伞,秦桥下意识接过,但庸宴比她高出太多,她只好高高地把手举起来:“你这就要回去了?”
“嗯,”庸宴略略打量了她一下:“男人们该各回各家了,有几个官职大的,我得送送。”
秦桥忍不住要笑:“亏你也做了十几年小国公爷,说话怎么这么直白?”
庸宴:“你敢嫌弃主上?”
“不敢不敢,”秦桥叹了口气,心知庸宴是不愿意好声好气跟姑娘们说话了,只好顺着他说道:“那你去吧,送完就回内宅歇着,外面有我就行了。”
庸宴:“还得去禁军一趟,春猎阅军也不远了,营里事多……撒娇也没用,晚上回不来,我在那边吃。盛司给你留下,有急事再去营里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