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23)
庸宴下意识往后仰了仰,随后欲盖弥彰地恢复原位。
庸宴:“现在想想,当初送你去角房,多半也是被你激的——那里离外墙最近,你重新组织亲卫巡视,也是为了逃跑更方便?”
秦桥:“……你这脑子倒比从前好使很多。”
“男人只要不喜欢你,瞬间就变聪明了。”庸宴微微仰头,秦桥只能看见他线条分明的下颔:“这个道理,风月场里打滚的秦阿房难道不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秦桥:“我会只有这点手段?naive。”
宴哥(关紧房门,脱衣服):“你可以试试。
第10章
两人一时无言。
秦桥试图离开都督府这件事他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但真的让庸宴发现痕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输人不输阵,回嘴还是要回的。
秦桥:“不好意思,这事还真没见过,喜欢我的人就没有半途而废的。”
庸宴:“那你今天就见识到了。”
他自己说完,自己心里又要发闷,大都督立刻决定放弃这种无聊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转移话题把这事带过去:“瞧你这模样是没遭罪,没吃的药让你泼了?剩下的药材呢?”
“小厨房吧,”秦桥恹恹的:“不知道你的厨房嬷嬷是哪里请的,熬药熬得十分仔细,苦得很。”
庸宴的卧房就在前方,亲卫都被盛司嘱咐过,一见两人过来,都远远地躲着,绝不去自家主上面前显眼,盛司睡到一半看见庸宴出门,也十分乖觉地自己搬去和兄弟们住了——
谁料庸宴并没有领会他的好意,连看都没看他的寝室一眼,直接踹开了自己卧房的门。
秦桥半是打趣半是讽刺地问道:“庸都督府上的规矩怎么变来变去,这会儿奴奴又能在主上房里住了?”
庸宴不理她,伸手摸摸自己被窝,发现还有些余温,于是把人塞了进去:“先别睡,等我回来。”
“偏不,”秦桥脾气其实很好,就是起床气很大,在宫里住的时候连瓷学都不敢在早上闹她,更别说庸宴还惹了她生气:“现在就送我回去,不然我就闹你一宿。”
庸宴五指伸开按在她脸上,轻轻往后一推:“闹吧,能闹起来算你厉害。”
秦桥做势要从被子里钻出去,庸宴突然俯身,两手支住床榻,把人困在自己身下:“还是说你想闹点别的?”
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偏生他头发又湿了,一缕湿发黏在他眼角血痕上,目光幽深,薄唇水润,秦桥与他对峙片刻,一翻身把脸捂在被子堆里,不做声了。
庸宴哼了一声放开手,秦桥感觉床榻一轻,紧接着是男人的脚步声,最后是门扉被仔细关闭的声音。
屋里只剩下她自己。
秦桥恨恨锤床。
“真没出息啊,秦桥。”她碎碎叨叨地小声数落自己:“竟叫男色迷成这样?”
她自我谴责了一会儿,又心很宽地想庸宴不是一般男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于是心宽地放过了自己,朝四周大量:庸宴的东西都是四四方方的,连枕头都是硬邦邦的瓷枕,她不喜欢,就用被子窝成一堆充当枕头。
秦桥:“……”
是他的味道。
说来也怪,打从庸宴还是小国公爷的时候,他就不像其他世家子那样爱熏香,旁人惯爱佩戴的香囊他也不喜,但他身上却总有种淡淡的松竹味道,雅韵清致,卓然不俗。秦桥还偷偷拿过他的衣服送到太医院,希望能配出类似味道的香料,但无论怎么模仿,都差了那么点意思。
现在秦桥大概明白差的是什么了。
从前她以为庸宴只想做个富贵闲人,诗书傍身,安闲此生,却没想到他在板板正正的国公府里长大,骨子里却藏了股野性,战场血腥最多起到了些激活作用,他的竹被削成了利刃,他的松被磨成了羽箭,从根骨中就发着狠,在前线走了一遭,现在又多了些血腥烟火的味道。
“好端端一个大男人,搞什么体香。”被狠狠戳中了审美点的秦某人一边抱怨一边缩进他的被子里,嘟嘟囔囔地说道:“这是干嘛去了,还回不回来?”
她在这种令人心安的味道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揽着她坐了起来,不甚温柔地唤她吃药。
秦桥清醒了些:“你熬药去了?唔……加了糖,倒不是很苦。”
她吃药不用人催,端起碗大口喝了,很有几分应酬时敬酒的豪气,还没等她像模像样地表扬几句,就被庸宴塞了颗梅干在嘴里,又甜又酸的味道在嘴里化开,生生浇熄了她一晚上被叫醒两次的邪火。
庸宴也是困得不行,秦桥吐出梅核,他就伸手接了,拿去扔掉,又在铜盆里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