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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222)

作者:陈浮浪 阅读记录

庸宴被“娘子”两个字取悦了,笑起来。

他一笑,秦桥立刻老色鬼一般地看着他。

庸宴无奈地走上去,亲手将鞋子给她穿好,又去拿梳子,耐心地给她将长发梳通顺,束起来。

庸宴:“睡前记得散开。”

“知道啦。”秦桥折腾一天,已经困了,有气无力地拉开一个起手式。

庸宴:“手摆开。”

秦桥做打招呼状挥手。

庸宴带着她的手腕走了一遍,秦桥:“会了。”

庸宴:“自己打一遍。”

秦桥认认真真展示。

庸宴:“……”

虽然不能说是跟“江河逆流”这套心法一模一样,但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可是庸宴没有烦,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他只是耐心地带着秦桥的手腕再教一遍,把细节的小错误都纠正过来,又引导她呼吸顺气。

还是脱了手就不会,那庸宴就再教一遍。

后来秦桥累了,在起手式里赖着他睡着,庸宴探查她心脉时,发现竟然比前几日好得多了。

可见秦桥虽然确实没有一星半点练武的天赋,却真的在扎扎实实地练功。

庸宴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拢在怀里,珍惜地俯身将脸贴在她的头发上。

“谢谢你。”

秦桥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谢谢你,愿意留下来,我的世界。

秦桥靠着他,意识已经有一半沉在了梦里,她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地闻他的味道,半闭着眼笑说:“宴哥,如果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你会对我很失望吗?”

庸宴认真地想了,说:“我回妙都之前,不确认你是不是真的要同沐王宣王联手谋反;饶是这样大的错事,我见了你不也是一样……”

他把后面的“犯贱”二字咽了回去,似乎也对自己很没办法。

秦桥点点头,说:“太好了。那想必如果我再有几个旧情人要进京……”

庸宴声线没变:“几个?”

秦桥趴在他身前仰起头:“四个……嗳!嗳!别生气啊!又不是真的情人!我就是个工具人啊都督!宴哥宴哥别走我就说说……明天别忘了来宝月殿!别忘了!再来啊大爷!”

庸宴纵身踏上宫殿房檐的脚险些一崴。

他回身道:“秦桥,你完了。”

秦桥哒哒哒追出来,站在月光下仰头看他,努力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

庸宴:“都是谁?算了,你不用说。”

秦桥:“都督喂!求求了,你一查就知道,我们真的没有……”

庸宴看她絮絮叨叨努力解释,竟然蹲下身来,在房檐上看她,像一只被熬住的鹰。

秦桥:“你在听吗?”

庸宴其实也知道秦桥那些事多半不是真的,倒是觉得她这样急急忙忙解释,实在很可爱。

秦桥对他的表情神态了如指掌,一看就知道他气消了。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那个,就是,还有吧,周景明将陆边秋迎了回来,这不马上要开恩科了吗?我想着正好让边秋做个主考官,趁着我还在朝中就保举他一……庸宴!你要去哪?!你把剑放下听我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大都督:“我这头上是呼伦贝尔啊。”

第99章

两日后,周相府。

明明是休沐日,周景明却套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朝服,他那带着诰命的相国夫人也跟着穿戴整齐,又把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拖回来扒下了骑射衣裳,生生套成两个规规矩矩的相府公子。

他们一家人齐齐整整地端正做好,看着对面头戴草帽,身穿短褐,脚踏布鞋的——皇帝。

皇帝陛下十分不见外地摘下草帽扇风,将周景明珍藏的雨前龙井大碗茶一般灌下去:“老天爷,入秋了还这么热!”

周景明提醒道:“陛下乃是天子。”

瓷学:“是是,我是老天爷的狗儿子。”

周景明:“……”

周景明:“陛下是先帝的儿子。”

瓷学:“……”

很好,他随口抱怨一句,竟将远远近近的祖宗都绕进去了!不过瓷学很少微服去臣子家(秦相另算),周景明说归说,心里知道这对于臣子而言是十分荣耀的。此刻瓷学身后那两位同样穿着粗布衣裳的起居郎正在侧耳倾听,并不时拿出小本子记上两笔。

说不定以后他周景明就要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国史上:“某年某月某日,帝幸周府,相国周景明携二子并夫人见礼。帝曰:‘天热甚’……”

周景明立刻选择停止这种三纸无驴的废话,不然以皇帝的本事说不定史书要将他写成一个什么样子。

周景明开门见山道:“不知陛下今日来有何事?”

瓷学:“听说周老相国于茶道颇有研究,朕来探讨探讨。”他一边说,一边又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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