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82)
卢姣:“本该如此,只是东肃使团不日便到,大荆的使者很快就会随着他们一起出发前往东肃……”
庸宴:“难道你还指望‘郭义’先斩后奏?是要害死他吗?”
卢姣不说话了。
庸宴:“今上还在潜邸时,也曾同我说过互市的设想。只是当时战事吃紧,无暇他顾,我们都没深想罢了。”
卢姣眼中登时现出光芒。
庸宴:“你见了今上便知,他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卢姣想说我并未无端揣度陛下,但他冒着天下之大不讳想和使臣先斩后奏,怕的就是皇帝没有这个胸襟气魄,想舍得一身剐完成大业。
或许他从一开始便觉着今上是因为幸运才登上帝位,能平定江山,又靠的是庸宴秦桥等人。
庸宴:“我走了,你见他之前再想想该怎么说,列出个条纲送上去。”
秦桥送他到二楼:“卢姣那边我有分寸,但我今天还得再带一个人去见见三哥。”
庸宴:“在你自己宅子里,何必问我?”
秦桥:“自然是要说的,不然我从角门溜过去自荐枕席怎么办?大都督自矜得很,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也只肯让我摸摸……唔!”
庸宴捂住她嘴:“好了好了,你随便去!”
他刚一放开,秦桥说:“那你亲我一下。”
庸宴转身要走,秦桥大声道:“大都督自矜得很!睡在……”
庸宴飞快转回身来,低头贴了贴她唇角。
秦桥弯起眼睛:“敷衍。”
庸宴微微侧过头俯下身,心道既然你自己提了我只好顺道仔细耍个流氓,谁知这次刚要碰上的时候,秦桥却倏忽躲开了。
秦桥:“啊,禁军兄弟们都在演武场等着呐,大都督这是做什么?”
庸宴恨得牙痒痒,真想立刻将人带回府中,大门一锁扔到塌上……
“忙去吧。”秦桥笑盈盈地朝他挥了挥手,上楼唤道:“田螺姑娘,咱们出门去化妆啦!”
第82章
乘浪楼中,最先出来的是花副将的夫人,她出门就上了自家马车,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然后是中途赶来疑似捉奸的大都督——之所以说是疑似,乃是因为大都督出来时脸上带了点笑意,瞧着不像是那么回事,禁军无值时不得骑马,因此大都督步行往出城的方向去了,八成是去巡营;
再然后是乘浪楼的海掌柜,他没走,只是站在门口打发了一个小厮出去,那小厮一出门,一众心怀鬼胎在此蹲点的就都一窝蜂跟着去了,七拐八拐,果然进了赌坊,在新开盘的“卢大公子落脚地”上押了一两银。
压的竟然是赔率极高,此前没人伸手过的“皇宫大内”。
这一下人群便暗戳戳地沸腾了,不过想想也有道理,这卢姣面若好女,陛下若想瞧瞧实在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人就和归云公主在乘浪楼里,那海掌柜必是得了消息才派人下注的!
一时间金银玉器纷纷往皇宫这一块扔过来,到后面甚至还有什么金镯子金项链之流,也不要钱似地堆过来,到最后放都放不下,是以没人注意到一只小手悄悄伸过来,将一整袋宝石压在了“卢府”。
那小手飞快收回,从赌坊后门窜出去,一路蹑手蹑脚,等到了大路上,立刻跳上了等在那里的马车。
门帘一拉开,正是秦桥与卸去了伪装的海岱安。
秦桥兴奋道:“如何?”
桂圆右手握拳往左手一砸,振奋地小声道:“成了!”
秦桥唰一下展开扇子,从腰带里抹出一些碎银扔在海岱安手里,扬声叫车夫上路,扇子挥来挥去,主仆两人十分愉快自得。
海岱安无言道:“那家赌场你自己有分成你记得吗?”
“记得啊,”秦桥理直气壮地问道:“我可没作弊,一没特意要求卢姣住到哪里去;二没询问或探听他的行踪;这都是我自己猜的!”
海岱安:“那你让我演这一出,岂不是误导他人?”
“嗳,此言差矣,”秦桥说道:“你演你的戏,旁人若不信,难道你还能逼着他们信吗?这些人自己在乘浪楼门口耍小聪明,本宫赚的便是这些‘聪明人’的钱!”
海岱安面无表情地啪啪鼓掌:“不愧是传说中的无理辩三分,我要是你的同僚少不得也要买凶杀你。”
秦桥拱手:“过奖过奖。”
海岱安:“那你又怎知他今日会去卢府?”
秦桥将那折扇收起来小心放好,这还是她趁卢姣不注意从他那儿顺的:“因为打脸要趁早啊,岱安兄。我若不是须先安顿了你,都想去扒一扒卢府的门缝呐。”
海岱安再一次感到无话可说,只觉着当年卢姣逃出生天又跟在她身侧,说不定是一出现世版本的“才出虎穴,又入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