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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79)

作者:陈浮浪 阅读记录

秦桥忍不住打断道:“我说?”

庸宴仍看着卢姣,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秦桥:“你看就看,把那一身煞收一收;等会他尿裤子了你给乘浪楼擦地吗?”

是的,除了秦桥这个变态,没人敢将大都督和“美色”二字连在一起;他从南境回来之后,大多数人见了他通身起势只觉得畏惧心惊——比如卢姣。

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被人看,只觉得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具有威胁性的“欣赏”;

秦桥再不开腔,他真要尿了。

好在秦桥在这撑腰,他又做过几年皇商,总算在大都督狼一样的注视里颤颤巍巍放下了筷子,脑子一快,脱口道:“大夫人好,我是卢姣。”

庸宴:“……?”

“不不,”卢姣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是说,大都督好。”

庸宴收回目光,淡淡道:“星冠玉衣,名不虚传。无怪殿下要为你一掷千金。”

秦桥正要就着这话茬炫耀一番,就见卢姣十分积极地坐直身体,认认真真地说:

“大都督别误会,那是她投在我这里做生意的,这几年翻着倍地赚,年年我都让人送红利进京。都督如果不信,我这里还有账目,都一笔一笔记得很清楚,回头给您送家里去详查!”

秦桥感觉背后被插了一刀。

庸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点点头,开口时称呼就变了:“卢公子此次进京,是来游玩赏景?”

卢姣放下心来,呲牙一笑:“买官。”

他说的直白,庸宴也实实在在地接了这句话:“稍歇几日,我带你面见陛下。买官的生意跟他谈。”

卢姣要一口应下,冷不防秦桥啧了一声:“我叫来的人,与大都督何干?闲事不要管太多吧。”

卢姣心思一转,便知道若是由庸宴引荐,那自己将来就是大都督一脉的人。来日大都督若要再出征的话,说的不好听些,钱粮便是朝中控制在外兵马的最直接手段,要真是走了大都督的门路,将来恐怕没法执掌户部。

秦桥:“本宫自有安排,大都督莫费心了。”

她的态度往这一放,庸宴当即明白了她要将卢姣送入何处,想了想点评道:“合适。”

秦桥得意道:“我选的人,哪有不合适的?”

庸宴:“东肃使团早已出发,如无意外半个月内就会进京。你是打算在那之前将卢姣引荐给瓷学?”

秦桥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庸宴于是转向卢姣:“听闻当年长公主殿下下江南,亲口许了四个字给你。”

“是,”卢姣汗颜道:“是公主抬爱了。”

其实星冠玉衣这四个字往细里琢磨,并没说此人容貌如何,乃是因为那日宴席之上,卢姣一张脸已经被自己挠的血肉模糊,身上穿的是主人家折辱他的不伦不类的衣裳;

秦桥要带他走,主人家还想拦,秦桥便摘下了头顶的冠放在他手里,又脱下身上的外袍罩住了他。

她笑着说:“久闻卢氏阿姣美貌,今日一见,星冠玉衣,果如天上人。”

这番话传到外面,逐渐传成了秦桥千里下江南只为见他,其中隐秘,实不为外人道也。

卢姣再回忆这场景时,发现那些仇恨都淡了,只能想起那日秦桥身上淡淡的花果香气,眉眼中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眷恋来。

庸宴看在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他十足酸气地说:“我与殿下幼年相识,还未曾得过一言半语的评价。”

秦桥笑说:“酸什么?给你就是。”

她招招手:“拿纸笔来。”

楼上海岱安已经重新整理好面目,又成了那个笑起来有点精明猥琐的乘浪楼掌柜,他亲手碰了笔墨纸砚下来,十足殷勤地给她磨墨。

惜尘给她卷起袍袖,秦桥便潇洒地抬手落笔。

庸宴瞧她笔法,不由一阵自得,心道别管外边那些个如何会讨她欢心,又是赐字又是给钱的,这手字还不是我亲手教的?瞧瞧那横沟撇捺,与我如出一辙,便是伪造我的手令恐怕也不在话下!

虽然不知道自己一个大都督的手令有人能伪造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他依然兴致盎然地瞧她落笔。

秦桥放下笔一拍掌:“成了!”

庸宴:“……”

江蕊:“殿下文采,惊到臣妇了。”

卢姣和海岱安无话可说,站在一边鼓掌。

秦桥:“大都督可否喜欢?”

庸宴拎起那副字抖开,上面四个还未干透的四个大字扑面而来:“秦阿房的。”

星冠玉衣卢子漆,秦阿房的庸言念。

他本来没报什么期待,毕竟秦桥在读书这事上一向不用心,料想也就是个“金戈铁马”“一夫当关”之流,没想到她一肚子书竟然全还给了先生,粗俗简洁得这样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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