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蜜意(106)
她依言走过去,刚到他身前,贺今寒手臂一揽,将她圈到怀里坐着,“什么妹妹,我女人。”
“我女人”这三个字,他咬得特别重,霸道的口吻,充满了独占性。说完,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又在凌俏的腰间掐了一把,埋头下来在她发顶轻吻了一下。
他的手圈她圈得紧,凌俏只能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他刚才说她是他的女人,心上一软,她喜上眉梢顾不得害羞,往贺今寒怀里贴得更紧,小脸噌噌他胸口。
娇俏明艳的少女窝在男人怀里,像只柔软听话的小猫咪。
鸣哥笑起来,“这样啊,你们久别重逢,干柴烈火,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站起身来,“阿东,送他们回去。”
“好嘞。”阿东起身。“贺先生,请吧。”
一路上,贺今寒揽着凌俏的腰走,阿东走在前面,频繁地回头,目光直往凌俏身上粘。他看上了这个女人,但是大哥的意思是不让碰,怕得罪贺今寒毁了那笔买卖,可越是不让,他心就越痒痒。
到了吊脚楼楼下,阿东好像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抬脚就要上楼,贺今寒叫住他,然后转身对凌俏说,“先上去。”
凌俏不肯走,双手去牵他衣角,依赖的望着他。
贺今寒抱了她一下,大手轻轻捏她脸颊,低柔的声音轻哄:“听话,我跟他说几句就上来。”
凌俏这才松手,上楼。门口廊下,她没有进屋,而是站着看楼下。贺今寒和阿东走开了一些,两人站在芭蕉树下,不知道贺今寒说了什么,阿东抬头望向凌俏,然后气愤地大步离开。
片刻,贺今寒上楼来。
一进屋,凌俏就扑进他怀里,紧紧把他的腰抱住。贺今寒也非常用力地回抱她。就这样抱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
凌俏先开口:“我好怕。”
“怕你还来?”贺今寒散漫染笑的语气。
“不是,”凌俏摇头否认,她放开他,早就湿漉漉的眼抬起来的一瞬间热泪滚落,声音也瓮声瓮气的了:“我是怕你回不来了,我真的好怕。”
贺今寒抬手帮她擦眼泪,可少女的眼泪像是泉水一样,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他一颗心脏缓缓收紧,细细密密如针扎一般地疼起来。
他本来打算进屋后就好好的骂她,教训她一顿,她怎么能这么不懂事,竟然胆大包天一个人跑来找他,可凌俏一扑进他怀里,他的心就柔软了,那些凶狠的教训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涩哑的嗓音喊她傻瓜,“怎么这么傻啊?”
“我是傻呀,为了来找你,我都被关小黑屋了,吃不好,睡不好,你都不知道,那屋子又破又窄,被子都发霉了,饭菜做的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鸡翅膀都是黑的,那妇人一定是把糖当成盐放了,甜的齁嗓子,现在……”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贺今寒不嫌烦,反而一字不落的听。
“……还有,昨天上山没有缆车,我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足足走了五个钟头,脚都给我磨破了。”最后,凌俏说得累了,就坐到床边。
贺今寒走过来,单膝曲着,蹲在凌俏身前,抬手给她脱鞋,又问:“是谁告诉你我来这儿的?”
“贺希泽。”
凌俏口快,脱口而出,她只看到男人正认真地帮她脱鞋袜,没看到他半敛着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冷厉森寒。
鞋袜脱了,那双小脚粉白柔嫩,只有脚趾头泛红,没有磨破。凌俏看自己脚好好的,有点心虚,急忙辩解:“虽然,虽然没有磨破,但是也疼,也酸呀,我以前哪走过这么远的路,更何况爬山了。”
嘴巴一努,眼睛一眨,睫毛垂下,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贺今寒没说话,安静地帮她揉脚,不轻不重,力度刚好。揉了一会儿,他起身去外面,吩咐楼下的人打热水来。热水来了,他又亲手给她洗脚。洗完,他拿过床头的大衣给她擦水。
水是热水,加上贺今寒按摩一通,她的双脚发红,血脉通畅,格外舒服。整个过程,凌俏都看着他,他好认真,好仔细,捧着自己一双脚像是捧着个宝贝似的。
“还疼不疼?酸不酸?”他抬起头来问。
凌俏摇头,“不疼,不酸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他眼里有温柔笑意,“我很生气,但也很高兴,这些年,没白疼你。”
“呵呵,你才知道我好呀。”
“好吗?”他像是在问自己,又问她:“你能一直好吗?”
凌俏笑眯眯地睨他,声音甜软:“能呀,我以后都对你好,只对你好。”
她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贺今寒想说她是骗子,可看着她一双含笑的眸子,里面盛满了柔情蜜意,他心头一悸,捧起她的脚,一个吻落在她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