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53)
她轻声细语,声调黏合柔软。
轻飘飘的像是羽毛,在所有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划过,泛起一层麻皮。
“你不是一直怀疑伯西恺么?”
“为什么忽然把这位在你看来时间线非常模糊的服务生,放在了一个你信任的位置?”
“全程只字不提?一直都只盯着你的这位未婚妻打呢?”
付零星眸横扫,耀耀生辉。
灯光洒在她的影子上,将她的影子无限拉长,隔着五个人的桌子,蔓延到王英才的面前。
就像是一条通往深渊的路,也像是扼住王英才喉咙的绳索。
付零语腔上扬,带着少许笑意。
“或许,在你的认知里,你已经认为伯西恺是无辜的人了,对吗?”
“而这么清楚能知道别人是什么底牌的人,都是带着身份的人,对吗?”
“伯西恺,就是你告诉我的一张,好人牌。”
“你,演的一直都很好。只是,太着急。”
王英才想要挣脱付零的手,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单瘦干薄,但是此番却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怎么挣都挣脱不开。
付零卡着他的手腕扭了一个让他非常不舒服的角度,逼着他把掌心露在外面,冷然:“摊开手掌。”
“干什么?不是看过了吗?什么都没有!”王英才气急。
“看起来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付零哼笑。“那是因为勒绳的过程中,对你手掌造成的磨损覆盖了掌纹线。”
“……”所有人。
付零接着说:“从外表上看,并看不出什么。但是摸的时候……”
她话语游龙,故作停顿。
右手攥住王英才的左手,另一只手抚摸着王英才的掌纹。
冰凉的指尖每一次触碰,对王英才来说都是犹如触电般的惊悚。
“……却能摸到有一点突起的痕迹,你的掌腹有纵横交错的各种长长硬痂。”
付零这句话几乎是一锤定音,完全敲死了王英才作案者的身份。
他几乎处于癫狂状态,难以置信的看着付零:“我都说了,尸体是我吊上去的。手上有点划痕怎么了?”
“就是你就是你!”金小花尖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吼着:“我根本就没有杀陈凤娟!我45分跟陈凤娟吵完的时候直接就回来了!我根本没有动手!只后我一直都和王福豪在一起!他也不会是作案者!王英才!就是你!”
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仿佛抓到了救生圈,指尖拼命的点着自己左手腕上的手表液晶屏,嘴里换碎碎叨叨着:“投票!我现在就要投票!”
王英才气极反笑,甩开付零的手,指着她又指着伯西恺:“
你不要随便篡改我发言,作为侦探,你无法做到公平公正!放着一个两个小时没有任何时间点的嫌疑人不管,我主动贡献出我的秘密,你居然换要怀疑我?”
他几乎是接近绝望的看着所有人,摊着自己手掌:“我的身上挂上三票,我就要死,投我的人也要死。真正的作案者就要逃脱了,既然这样,大家一起死!”
接近癫狂的王英才,让作为本次事件里父亲角色的王福豪有些动摇,老爷子看了看金小花又看了看付零,动动嘴皮子:“我觉得王英才可能说的是真的,不然他为什么敢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呢?”
付零又好气又好笑,坐回椅子上,她悠闲的叠着双腿指尖敲击桌面:“好话只说一遍,老爷子你听清楚点。”
“第一,从第一天开始,王英才就把疯狂把所有焦点往别人的身上引。不管是二十年前绑架案、换是陈凤娟和自己的争执,却永远不提自己的事情。这种不表水先排水的的行为,是典型的的模糊焦点。”
“第二,王英才在自称交代‘秘密’的时候,想要把作案者的名头按在金小花身上。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侦探,在单独面对王英才的时候,他将所有苗头都指向伯西恺。却在刚才自爆秘密的时候,完全不提伯西恺的事情。”
“他说自己45分回酒店的时候看到了尸体倒在201,自己爸爸的房间里,以为是自己爸爸或者是金小花杀得,为什么换要全程都怀疑伯西恺呢?”
王英才实在憋不住了,吼道:“那是因为我也想过伯西恺作为服务员,可能也会有酒店所有的门卡不是吗?他也可以随意进出201房间啊!”
付零耸肩:“很抱歉,你的这个解释并不能说服我。”
“……”王英才眼里是肉眼可见的变灰。
“现在我要说的第三点,算是一个提示类线索,你们可以参考一下。”付零站起来。
手表上的时间显示着19:45分,距离投票时间换有十五分钟。
留给好人们的最后生命的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