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65)
说着还塞给店小二一锭银子,吓得人手都开始哆嗦着不太敢接。
“拿着吧,”谭思齐道,“就冲你这寓意。”
那店小二这才接过银子塞到怀中,连连道谢,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了。
李清阅耳根还是红的,谁跟他新婚燕尔啊,还蜜里调油,臊不臊……
谭思齐坐在她对面,这会儿倾身过去,撩开那层薄绢想揉一揉她微红的耳朵,在指尖刚触碰上去的瞬间,李清阅偏头一躲,他便触了个空。
“别老是动手动脚的。”李清阅不满道。
谭思齐挑了挑眉,好像一点都不觉着自己那举动有什么不对,反而像是做了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却遭人教训。
“没动手动脚,”他道,“就是以为你热,想帮你冰一下。”
李清阅唇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他太能胡扯了,谎话说得比小童还要拙劣,她若是信,那脑子必然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轻嗤一声,她淡淡道:“我就喜欢热,越热我就越喜欢,用不着你给我冰。”
谭思齐深深望着她,他的眸子本就漆黑深邃,这会儿更像无底洞一般,能将人直直吸进去。
他就看着她,也不说话。
也不知是被她堵住了接不上话还是在想些什么别的,李清阅一时有些慌了神。
这般紧盯着她瞧,着实怪吓人的。
她也没说什么侮辱人的话吧,至于这么个反应么?
李清阅又磕磕绊绊道:“也也没那么,没那么喜欢热,但是,但是……”
她编不出来了。
哪知说罢对面那眼神竟更深了些,“为何又不喜欢了?”
李清阅愣住了,她有些分不清他是在问什么,可无论是什么,能有什么缘由,就是不想叫他在外头这般明目张胆地惹她,再被人瞧见多不好。
谭思齐垂了垂眸,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她怎可能会懂他在说什么,一个小姑娘,跟她讲什么荤话。
叹了口气,谭思齐将她面前薄绢放下,遮好那张嫩白透粉的小脸,哑然道:“你先在里头躲着吧,我这会儿不能看你。”
看了便要想些不该想的事,可她又还小,这种矛盾之下,谭思齐觉着自个儿有些荒唐。
他已打探到了消息,说李兴昌不日便要回来。
到时候他便去她府上提亲,先将婚事定下来,等明年她一及笄,便将人娶回去,以绝后顾之忧。
这时店小二将汤饼上来,摆在二人面前,道了一声“二位客官请慢用”便又出去忙活别的了。
李清阅将帷帽摘下放与一边,仔细看了看这被他吹上天的汤饼。
满满一碗腾腾冒着热气,上头飘着几片青青菜叶,还有颗卤好的鸡卵。
看起来平平无奇。
所谓鸳鸯套餐,除了两只碗上的戏水鸳鸯,李清阅着实看不出哪里就能叫“鸳鸯套餐”了。
舔了舔唇,她没动筷子。
谭思齐笑,“怎么不吃?”
李清阅眨了眨眼睛,也不想再扫他的兴说看着不怎么样。
便拿起筷子夹了两根往嘴里送,入口竟是非常惊艳。
汤饼嚼劲十足,咸度适中,口感鲜香,平淡却让人暖意融融。
李清阅霎时便睁大了眼睛,朝谭思齐猛点头,嘴里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像个机灵的小鬼。
他替她擦了擦唇角,“慢点吃,不够还有我的。”
李清阅皱了皱眉,她哪有这么大的食量,再说了,若是真不够,那再点一碗不香么?怎么就非得抢他碗中食,她又不是个强盗。
没多久便一碗下肚,李清阅端起碗仰头喝了口汤,碗中便只剩下了点汤水和那颗卤煮卵黄。
谭思齐疑惑,这是不爱吃?
问道:“那个怎么不吃?”
“我只吃清,不吃卵黄。”她舔了舔唇,糯糯道。
他听罢轻笑了一声,将自己碗端起送至她面前,“那把它给我,我替你吃。”
李清阅有些难为情,这是她吃剩下的东西,况且她是直接上嘴咬了卵清,将黄留下,怎么好再给他吃。
“不必了,这是我剩下的。”她将自己的碗往里挪了挪。
“这么吝啬,”谭思齐挑了挑眉,“吃剩的都不给我?”
李清阅觉着他无理取闹,强行曲解她的本意。叫他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她不舍得给他东西吃。
便将碗朝前推了下,道:“那你吃吧,可不是我逼你吃的啊。”
谭思齐失笑,从她碗中将那卵黄夹了过去,缓声道:“那是自然,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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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永安侯府。
外头天色黑压压一片,云至一人坐在书房,只一盏烛火飘摇地晃。
他低着头,十指按于桌面上,掌骨突出,模样阴沉而冷戾。
方才山彦的话犹在耳畔,昨日路上那女子是为一商户女,年龄要比阿归小上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