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持刀(19)
于是,他决定要好好的审审这案子,能弄个水落石出的话,事实放在哪也得罪不了任何一方。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但昨天的事已经解决,傅厚发并没有当街杀人,只是个误会。今天他突然暴毙,你就算是公差如果打死人,也要杀人偿命,安阳伯府有人证,证明你昨日凶残的殴打死者,你还有什么话说。”
庄柔说道:“那我要见证人。”
安阳伯此时坐不住了,陈清风今天问案半点威风也没有,态度如此的话,让他觉得是有人从中作梗,这是想要糊稀泥。
他猛得就站了起来,指着庄柔骂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人就是你杀的!你家人还犯了包庇罪,全家都要下牢狱!”
“安阳伯,请稍安勿躁。本官这不是已经在审问了吗?不要着急,令公子的冤情本官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陈清风安慰道,最讨厌的就是审这种案子了,总有人要出来指手划脚。
庄柔挑眉看着安阳伯说:“你把人证叫出来,我到要看看,为何要说人是我杀的。”
“你死一万次,我也不会解恨!”安阳伯恶狠狠的说道。
陈清风暗暗的白了两人一眼,拍了下惊堂木,“把证人带上来!”
带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名被打的小妾郭月兰,她跪下后掩面不敢看庄柔,瞧着就觉得后背发凉,只是弱弱得说道:“郭氏见过大人。”
“本官问你,昨日你都看见了什么?”陈清风例行公事的开了口。
郭月兰已经被教过,没有提自己被踢到马下的事,直接说到了凶器上,“昨日,奴婢看到她拿着一根铁棍,使劲的打我家小伯爷。当时就血肉横飞,真是惨不忍睹”
听到这话,侧堂帘子后面便传来了妇人们悲泣之声,傅厚发的母亲和妻儿都坐在那后面,听闻此事便痛哭起来。
庄柔侧头看了一眼,这哭声真是悲戚至极,她便转回头问道:“用铁棍的哪头打的,你可看见了?”
郭月兰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哪头?”
“粗的还是细的?”庄柔问道。
这好像没教过,但郭月兰仔细回忆了一下,便一口咬定,“粗的那边。”
庄柔便对陈清风拱手说道:“大人,请上证物。”
第10章 怪癖
物证除了傅厚发的尸体,便只有从庄柔家中找到的东西了,全被应捕们找出来带到了公堂上。
看着被整齐摆放在桌上的凶器,陈清风一脸的诧异,猛得一拍惊堂木,指着它们喝道:“庄柔!你竟然有这么多凶器,还不快速速招来!”
“大人,这些都是捉拿犯人必备之物,卑职不懂要招什么?”庄柔莫名其妙的问道。
“还敢狡辩。”陈清风指着那大包铁块和多把小刀,连此等凶器都有了,哪个应捕会带着这种东西!
“只不过管管县城中的事,用得着暗器吗?应捕已经有佩刀,你还要带这么刀做什么!”
突然,他看到一根包着厚厚棉花的铁棍,看起来就像个捶腿的绣锤,只是要丑些,“这是什么东西?”
庄柔指着应道:“当时卑职就是用这个驱逐傅厚发的帮凶,也是抱着慈悲之心,所以家兄用厚实的棉花包裹了起来,就怕直接用佩刀伤到人。”
“没想到,家兄的一片好心,现在却被人指责是打死人的凶器。”
她盯着郭月兰问道:“你口中所说打死人的凶器,是不是这件?”
郭月兰有些茫然的看着那铁棍,她当然是记起当时确实是这件器物,可现在转念一想,包着棉花会不会就不算是凶器了?
于是,她便抬头看向了安阳伯,想瞧瞧他的意思,是认还是不认。
这才一抬头,庄柔便突然冷喝一声,“你看安阳伯干嘛,难道当时没有在场的安阳伯还能告诉你,这件是不是你口中的凶器!”
安阳伯阴狠的盯着庄柔,一字一句的对郭月兰说:“你只管照实说来,有我在看谁敢对你如何!”
郭月兰左右为难,这种话她听不出来,到底是叫她认还是不认啊。
她在这里犹豫个不停,陈清风也落得清闲,这小郡王还没过来,先等等也行。
“这这个容奴婢仔细想想。”郭月兰结结巴巴的讲道,总是偷偷的去看安阳伯,希望他能给一个暗示。
安阳伯到是瞪她好几回了,可庄柔就紧盯着他,弄得他暗示也不好弄出来,只恨自己这儿子的小妾蠢得不行,怎么就是看不懂眼色呢!
陈清风等了好一会,发现这女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目光还闪烁不断总去看安阳伯。
他觉得这里面八成有问题,硬咬着人是庄柔杀的,那就直接指出凶器不就行了,弄出一副是嫁祸别人的样子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