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虽然被抱走,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
我觉得毛骨悚然,躲到角落里。
我听见仙女姐姐温柔的声音说:“小白啊,你要忍住,小鸡还没长大还不够塞牙缝的,你要耐心等她长大以后再吃才可以哦。”
“我好饿。”
“忍着。”
“还是饿,怎么办?”
“等下你就不饿了。”仙女姐姐笑得好……春情泛滥哦……呜呜,我还是处子鸡。
这是一只早发育的小鸡,很早就意识到自己作为被人养的肉鸡的命运是被狐狸吃掉,于是她一直克制自己的饮食,吃得非常少,长得非常慢。
每天小白都会蹲在鸡圈边,看着那些个拼命吃谷的鸡流口水,口中念叨着:“快吃快吃,把自己吃得肥肥的。”。
那些鸡都是傻子,不知道自己被人虎视眈眈的,只顾低头吃。
但是这只小鸡知道,她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因此紧张不已。
“喜儿,这里有一只鸡好奇怪哦。”小白把喜儿叫来。
喜儿跟着她一起蹲在鸡圈边,好多只都长一样,她又不是小白,怎么能分辨出来每一只的区别。
小白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五彩鸡,说:“别的鸡都能吃了,为什么这只鸡还那么小?”
“这只好像不是鸡,毛和别的鸡不一样。”喜儿定睛一看,说。
小白瞪大了眼睛:“不是鸡么?我吃了就知道。”
“那么小怎么吃,等养肥了再说。”
“可是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五颜六色的鸡我还没吃过。”小白吞咽口水。
那只小鸡被吓得屁滚尿流,祈祷苍天救她。
夜晚,一道红光自小白和喜儿家的后院升起,直冲云霄,一只五彩的凤凰飞上天空,发出高亢的叫声。
“原来我们家的那只鸡早就可以吃了啊。”小白指着天空中飞上去的大鸟说。
听到小白的声音,原本慢慢往上飞的凤凰突然猛烈的扇动翅膀加速飞升,五颜六色的羽毛掉落下来,落在喜儿和小白身上。
小白伸手一抓,那羽毛上好戏流动着一层光芒。
“其实那不是鸡,是凤凰。”喜儿说。
“……”小白露出惋惜的眼神,说:“我还没吃过凤凰,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啪的一声,凤凰变成了一道光,冲上了云层。
她怕死了小白,不顾这一举动让她身上的羽毛脱落了大半,只想逃离这个恐怖的人间。
“凤凰现世!”远处有人惊为天人,俯首跪拜。
如若是小白知道了,定要说:“不就是我家后院鸡圈里养的小花鸡?”
花姬与无双,安慰她,第二天无双发现自己身边有了一只小狐狸。
狐狸省亲
老鸨子曾经也是红牌,到了青楼里做了十几年,熬成了婆,开了欢喜楼,自己不再上阵,一开始就大肆采买姑娘,把人招来,轰轰烈烈地欢喜楼挂了牌开始做生意,她也见到了幸福日子的到来。
说是这年头做什么都亏,就是做这行的不亏。
只要这世上还有男人,还有有钱又肯花钱的大爷,她就有出路。
她最计较的便是花的钱与收到的回报,心里有一个账本记着,花出去的钱与到手的银子的对比。
最赚钱的买卖还是买了喜儿。
喜儿是她欢喜楼里的柱子,她把她从那种破烂窑子里买来,教她唱曲子跳舞弹琴写诗,把她当大家小姐一般伺候着,就是要养出一个花魁来。
渐渐的,喜儿年纪适合了,正是风华正茂年华,名气也大了起来,大爷就爱看她那傲气,爱理不理的摸样更叫人心痒,喜儿做出了名,老鸨子忙着数钱。
好日子应该会继续下去吧,老鸨子早就计划好了,再赚个几年,等老了坐不动了就把欢喜楼卖了,到乡下去过好日子。
谁知道台柱子居然倒了。
她哭得眼睛肿了好几天,跟山核桃一样大,跟人说话时候不自不觉就开始抹泪,说:“我原先有个女儿叫喜儿的,她是最孝顺妈妈我的,当年我真是看对了人,买了她,可是她就那么走了,这下欢喜楼没准就要倒了,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开头楼里的姑娘或是客人还会虚应一下,是啊,好可惜的喜儿啊,长的那么漂亮的。
等老鸨子一说再说逢人便说,那话人家都会背了。
“我还是想我家喜儿啊……”老鸨子又要哭诉了,那姑娘磕着香瓜子,敲着二郎腿,说:“你当初是花了几两银子买了她的,真是笔合算的买卖,她一直都温顺听话,可惜一是看不开就走了……”
老鸨子欲擦眼泪的手僵在半空,被抢了话头,再说不下去,叹一口气说:“这……要是喜儿活着多好。”
“人都死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嘛?”那女儿也是厉害嘴皮子,薄唇一翘,讽刺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