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浪有染(100)
“这就没了?”齐染闭上眼睛,朝他撅了撅嘴。
任淮浪略俯身,又低头,才挨到她的唇。
唇上柔软,又像是春雨般,湿润香甜。他拉下她头上的帽子,说:“到家了,可以不戴帽子了。”
头上的帽子没了,没了遮掩的齐染,她条件反射地低了头,躲光。她感觉自己整张脸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尽管周围除了任淮浪之外,并没有别人。
这时候电梯也停了下来,门叮了一声就要打开。
齐染靠墙根立正,将脸躲在任淮浪后面。
电梯门徐徐打开,昏暗的走廊里空无一人。
任淮浪按了关电梯的按钮说:“可能有人不小心按到了。”
齐染这才露出头来,浅浅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里,才脱了外套,变得跟以前一样活泼,甚至还说要给他来一场内衣秀。
任淮浪忙打住说:“不用,不用。”
齐染把他按在床上,一双凉凉的脚丫伸进他的大腿间,还抠着她的胸口嗔怪道:“你说想干嘛就干嘛的,怎么又不依了?”
任淮浪握住她点火的手,说:“那万一警察来查房怎么办?”
“可咱俩是男女朋友,做点什么不也正常吗?”
“你都没身份证。”
“……”齐染语塞。她又问,“警察来查房干嘛?”
“怕有人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齐染耷拉下眼皮,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着硬硬的腰身,有点儿失望。
任淮浪再次按住她的手,吻她的唇,说:“这样还是可以的。”
晚上,任淮浪说什么也不跟齐染躺在一张床上。因为没有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投怀送抱还无动于衷的。
任淮浪背过身去,不能看。她那边一双腿漏在外面,穿着睡衣,腰上还露了一圈白。
正清醒着,突觉背后一暖,齐染爬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小盒子说:“这里有现成的套,你看。”
“哪个酒店里没有。”任淮浪从她手指间拿走,放回原处。
“你在骗我吧,哪有警察来。警察不睡觉啊。”她将下巴放在她肩头上。
任淮浪被她勾得难受,说:“放弃吧,我就算要你也不可能在这地方。”
“那你想在什么地方?难道在你的婚房里?”齐染在任淮浪的耳边轻声问,咯咯笑了几声说:“你确定吗?那你还怎么忘得了我?嗯?”
在婚房里?
不知为何,她这么一说,任淮浪就顺着想了一秒。
脑海里的画面简直了,不能想。
“你心脏跳的有点快。”齐染的手就放在他的左胸上,那一块儿正激烈的跳动。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任淮浪声音有些发哑。她一句话就让他心脏突突地,比他执行任务都刺激。
任淮浪侧身,齐染顺势躺在了他旁边,微仰头,眼睛眨巴着,又带着疑问“嗯”了一声。
“那你说说,我怎么个厉害法?”她拿着一缕头发在他的胸口磨啊磨,磨得他胸口麻麻的。
实在受不住后,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书上说女孩像水一样柔软,任淮浪作为一个理工直男一直觉得这比喻有点好笑,人没有骨头吗?怎么可能像水一样。
直到今天抱着齐染,他才发现文人的比喻十分准确。如水一样,光滑柔软,好像真的就是没有骨头。
齐染被他吻得差点断气,胸被他的手忽轻忽重的揉着,却不见他下一步动作,她推开他说:“欸,你真打算忍着不要我?咱俩可都是要私奔的人了,这种事不做一次,总感觉不完整。”
“私奔?”
“这么叫难听了点。嗯……那咱们就叫浪迹天涯。”
“一样。”
任淮浪躺平,齐染枕在了他胳肢窝上。
齐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盖住刚露出来的不该露的地方,说:“我发现我还真的不够了解你。你明明是思想不开化的一人,却又答应跟我浪迹天涯。”
“我这就叫不开化了?”任淮浪说。
“嗯。你这就叫不开化。”齐染趴在他胸口上喘气。别说,虽然刚才没做全套,但还真有点累。
任淮浪说:“我总不能什么都还没给你,就先从你身上拿东西。”
齐染笑笑,觉得他想的有点多,但心里还是有些暖。
齐染手摸到他胸口的疤,说:“你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执行任务受了一次伤,中了子弹,做手术后留的疤。”任淮浪吻了吻齐染的额头,说,“睡吧。”
子弹穿膛,光是这么想想就觉得疼。
此刻,听着他的心跳声,齐染心里十分庆幸。
“我想听一听你的英雄事迹,不行吗?”
“没有英雄事迹,就是执行命令。保密行动,国家不让说,而且你不知道为好,总之记住时时刻刻都有人在保护你就够了。”任淮浪是打心底这么觉得。他在部队都是职责所在,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可吹嘘的,哪怕是受点伤,哪怕差点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