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后当场脸色苍白,指着萧扶玉,怒骂:“哀家乃先帝原妻,若不是子嗣不得,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流落在外的野子,敢褫夺哀家封号!”
“光是与太监通.奸,朕就可为父皇休了你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妇人。”
萧扶玉大手一挥,继续道:“来人!将这罪妇押至刑部。”
言罢,几名禁军上前擒拿,太后大势已去,已无人为她护卫,这样的结局早已定下。
薛太后却还在垂死挣扎,年过半百的容颜已呈颓势,珠钗尽落,她一生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岂能接受一夜之间,成了这个一场。
她怒骂着:“哀家乃为当今太后,尔等岂敢动哀家毫分,尔等都是大逆不道,乱臣贼子。”
如今也只能一逞口头之风,生生被禁军拿下,就此拖了下去。
直到太后的声音消散,萧扶玉心中有种轻松感,仿若有块巨石被拿下,这便是手握实权的感觉,更使人兴奋。
少了太后,往后皇城之中便无人可阻碍她,不必时时谨防女儿身被查探。
萧扶玉回眸一扫在场的监察卫,于众人之面将金羽令交与卫玠,对卫玠下了第一个关于监察司的口谕。
“明日起彻底整顿监察司,朕不希望里头还有不干不净的人存在。”
言下之意,便是监察司将卫丞相掌管,谍阁的掌舵权也重回卫家,不管是谁,也不可有半分异议。
卫玠手持金羽令,微微躬身,“微臣遵旨。”
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不急不躁。
第56章 起床 可别背着朕,与别的姑娘相见。……
七月初七, 不过一夜之间,风向转变,薛太后落马, 底下的人通通被牵连,慈心宫清场。
皇帝一党想来是早已筹备许久, 太后骄奢妄为,落马自是必然, 谁也留不住她。
昨日佳节, 繁闹散去, 京都长街上残留一路碎纸花瓣,杂役一早便起来清扫。
摄政王府的鱼池旁,一拢玄色便装的摄政王, 神色淡漠,他将鱼饲撒入池中,见鱼儿争食。
而左侧跪着的侍卫已将太后今早的处决一一转述,入尼庵,忏悔余生, 落得个清苦的下场, 生前史载尽除,死后不入皇陵。
赵千檀看了父亲一眼, 轻唤道:“父亲。”
眼下少去太后一敌, 但丰翼了卫玠等人, 局势并不好道哪里去。
摄政王却只是淡笑一声,不想这皇帝这般狠绝, 这是把太后从皇室族谱中除名,不留情面。
即便他们参与了昨日之争,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甚至惹得一身骚,不如隔岸观火。
摄政王拈着鱼饲的手指轻轻摩挲,但此番太后落马不是重点,而是谍阁两司尽入小皇帝囊中,又有卫玠为其铺平道路,往后可不好对付。
所谓人心隔肚皮,如若能使之两心生离,同室操戈,自当不攻自破。
摄政王没有多看赵千檀,平静如常,只是将鱼饲撒入池水中,挥手命侍卫退下。
***
昨夜折腾许久,萧扶玉回到玄华宫休息时,已是深夜,困意来得快,匆匆更衣睡下。
这一睡便到今早辰时都迟迟睡未醒,苏长瑞于殿外敲了几次门,最后得来的是皇帝颇为起床气地一声:“勿扰!”
苏长瑞没了法子,只好候在门口等着,直到那身着素白锦衣的男人出现,苏长瑞忙躬身行礼,无奈地轻瞥殿门。
阳光明媚,顺着敞开的窗户撒入殿内,尤为安静,龙榻处的帏幔尚未拉开,走近之后,尚能听见里头细微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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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将檀幔撩开,光线透进来,里头的萧扶玉侧卧着,露着半个身子外面,将被褥抱在怀里,身姿玲珑有致。
她睡得正安稳,似乎有些刺眼,便蹙着眉头背过身去,单薄的衣衫遮不住玉洁的腿,衣衩开到大腿之上,隐约可见紧致的臀线。
卫玠立于榻前,将榻幔挂上,低唤一声:“陛下。”
萧扶玉却将脑袋往被褥里藏,不为所动。
卫玠俯身下来,将她的衣衫扯下来,遮盖到腿线,再唤道:“陛下,需得见一个人,他已在殿外恭候多时。”
他的手掌握上她的肩膀,将人转过来,萧扶玉是有些起床气,干脆蹬了下脚,睁眸望见卫玠,只好瘪嘴道:“见谁!”
卫玠顿了顿,双手将萧扶玉抱起来,有时候真的像个小孩,没睡好便要发脾气。
他回道:“谍网司的人。”
萧扶玉软软地倚在卫玠怀里,长发垂至腰际,听见此语,顿时困意散了不少,她抬眸与他对视,道:“来得怎么快?”
萧扶玉是没想到谍者来得这般快的,至少不会是这大早上,她更衣梳妆好后,不再磨蹭,便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