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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眉眼(102)

萧扶玉吃东西较慢,尚还没用完,卫玠则起身走到龙案旁,看了几眼圣旨,还剩几本折子没批完。

案上的笔墨纸砚是成套的,前段日子他所赠,之前便又注意到,只是前世从未见她用过。

卫玠抬手轻抚砚台,似乎底下藏有一行字,今生他本想将文房四用收回,只是府中管家早早将东西递至礼部,便不再费神拿回来了。

只当她不会在意,放在库房吃灰罢了。

指尖不慎沾了点墨,卫玠收回手,以帕布轻擦,侧身看向罗汉榻处的萧扶玉。

她正捧着纹碗,喝起银耳羹,一双精致的桃花眼正与他对视,似乎注意到他碰了砚台。

卫玠略微停顿,却见萧扶玉不慎手滑,打泼了手里的银耳羹,羹汤是温热的,不烫人,只是浸湿了衣口,碗掉落于地。

卫玠面色不改,提步走过来,萧扶玉轻蹙着眉,瞧了瞧被弄湿的衣物,抬首看向他,“我......”

不得不说,他专注桌上的笔墨纸砚时,她莫名地紧张,这才不慎落了碗。

“陛下。”卫玠低声道。

萧扶玉的唇角尚有一缕汤汁,下意识轻舔,她衣着狼狈,是等着他唤人上来给她收拾整理。

卫玠眸色略深,用指腹轻拭她唇上水润,却像极了今早的时候,撩人心弦......

片刻后,他俯身搂住萧扶玉的身子,她尚有些不解,便听他道:“臣帮帮陛下?”

萧扶玉微愣,还没回应,随即被他拉起来,走入嵌玉屏风后,里头置有琴案,陈设着一把长琴。

在屏风里,萧扶玉被卫玠抵在琴案处,不知怎的,面颊泛红起来,看着他的手指将衣襟里的盘扣解开。

里头的束衣被银耳汤汁弄湿,紧贴着肌肤,她葱白的手按着身后的琴案,抬眸看他的神色,轻声道:“......做什么。”

卫玠站于萧扶玉身前,俯身靠近,轻扯着她身后的束衣带,薄唇轻轻掠过她的耳畔,语气里却无半分责怪,道:“也不小心点。”

萧扶玉只觉耳尖酥麻,心绪难平,束衣里瞬间失去束缚,呼之欲出,娇人可爱。

二人相视片刻,卫玠低首吻住她的绛唇,缠着柔软的唇舌,气息温热。

屏风里有着衣物的摩擦声,萧扶玉的手不禁往后移,不慎动到琴,发出一缕琴音。

身后的长琴被他往后推,萧扶玉被抱起,坐到琴案上,正好可与他平视。

卫玠轻舐她的唇瓣,低语道:“陛下不是说臣护驾有功,有赏赐嘛,陛下若有心,便把你赐给臣吧。”

萧扶玉的手微颤,不得不搭上他的手臂,而束衣里,他那只手掌尚在作乱。

卫玠的气息萦绕着她的颈侧,声线低哑,“陛下若将自己赐给臣,不得反悔,往后便是臣的心肝儿,臣往手心里捧着。”

萧扶玉心尖热热的,允他道:“不反悔...”

沾有银耳汤的束衣被他拉下来,丰盈活泼可爱。

嵌玉屏风有四扇,刚好可挡住视线,殿内无人,方才打落的银耳羹碗也无人收拾。

萧扶玉唇上的淡淡印记,低眸看了眼衣襟前的他,薄唇水润,伴着轻声,却越发荒唐。

银耳汤是清甜的,方才湿的衣面将汤汁残留在锁骨了,他尝过后倚在她耳边说甜。

这雨不知道要下多久,初夏的雨天湿闷的,屋檐下雨水滴落,潮湿透了衣摆底,只好将其褪下。

萧扶玉俯着身子,眼眶红红的,她双手支撑琴案,不得不脚尖微踮。他在身后单手紧托着细腰,仅嵌进里一半,她便颤着手指去抓腰间上的大掌。

想轻缓些,竟不想错了意,怎知一下子袭来,萧扶玉好似要哭出来,差点趴在琴案上。

她哽着声道:“欺负人......”

待缓过来,萧扶玉脑子也不好使了,方才赌着气要听他喊心肝儿,此刻一下一个心肝儿只叫她心颤。

撑着琴案的指尖按泛白,矗立其中的尺量可不小,萧扶玉的汗珠滴落在案面上,渐渐晕开。

亦不知卫玠说了什么,只知顺着他的话,轻泣着回道:“......是雪儿亦是心肝儿,雪儿...给相爷怀儿子...”

声线娇媚,让人柔了心间。

***

良久之后,带着细雨的清风拂入殿内,萧扶玉已躺在罗汉榻上睡着,身子上盖着卫玠的外衣,却盖不住那身段姣好。

卫玠脊背挺拔地坐在龙案前,批改着她剩下的奏折,神色专注,却时不时抬眸看她一眼。

待到雨水将停,听闻陛下被银耳羹汤弄湿衣物,苏长瑞将干净的衣袍端放在殿中的帏帘处。

天色不早,萧扶玉醒来过,带有水气的桃花眼瞧着半跪于榻前,为她穿鞋的卫玠,忽觉得今日颇为漫长。

她双手揉了揉脸蛋,先前说的话,现在想起来,害臊得不行,耳尖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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