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疼,要吃甜的。”赵羲姮说的是自己刚才被摔那一下。
“吃了就不疼了?”
“吃了就不疼了。”赵羲姮十分笃定的说。
卫澧唇角不自觉勾起来,露出雪白的牙,“行,吃甜的头就不疼了。”
他临走出去,赵羲姮抓了他的衣摆一下,“还要糖葫芦。”
她今晚上格外想吃甜的。
“吃一样就够了,你长个多大的胃?”卫澧拒绝了。
赵羲姮一想也是,虽然现在挺想吃的,但今晚有拔丝地瓜了。
卫澧出去告诉侍女,让侍女通知厨房。
不多一会儿,侍女回来道,“主公,厨房说没山楂了,他们现在就下山去买。”
府里没多少人,回来回去就那么几个干活的,一来他用不着人伺候,只满足赵羲姮一个就够了;二来人多了眼多口杂,他看着闹心。
厨房的人就更少了,采办的与做饭的是同一批,今晚若是下山去买山楂,那饭就不一定啥时候能吃上了。
一来一回这样麻烦,她以为卫澧要么会重重责罚厨房的人,然后让他们立刻去办;要么会回去告诉赵羲姮今日算了,明日再吃罢。
“不用了,一会儿我如果还没回来,让夫人先吃。”他撂下一句话走了。
卫澧去马房牵马往不咸里去。
夜市还未全散,零零散散还有摊贩。
上次做糖人的那个小贩还在原地,百无聊赖的揣着手。
卫澧走过去,他惊呼一声,险些就要喊出来,在卫澧眼神威胁下,他到底将声音咽回去了。
“卖糖葫芦的在哪儿?”他问。
“收摊儿了,主公。”小贩道,“糖葫芦小孩爱吃,一直卖得好,他天天做的不够卖的。”
“那卖山楂的呢?”
“有点儿远,瓜果蔬菜都在集东头。”
卫澧目光淡薄,点点头,牵马走了。
所有人之所以认得出卫澧,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每次出行时身后跟随的浩荡人马。平日里他纵马穿行,面容一闪而过,根本让人瞧不清他到底什么模样,但只要瞧见他身后的甲卫,便知道是他了。而他如今自己独自出行,即便有人觉得眼熟,也不会将卫澧同逛集市联系到一起。
赵羲姮手里拿着把小镜子,正对着光线看自己头上的包。
好像那药是好用,淤青似乎散开了些。
卫澧带着一身寒气回来,她随口问一句,“你去哪儿了?”
“好点了好像。”卫澧没正面回复她,反倒是凑过去看她的额头。
不过多一会儿,侍女将饭菜端上,没想到最后盘子里装着的还有几根儿糖葫芦。
“你不是不给我吃吗?”赵羲姮眼睛一亮。
“那你不是想吃吗?”卫澧瞥她一眼,“家大业大的差你两根糖葫芦了?”
第42章 一更,二更在十一点前……
晚饭后洗漱过,夜里两个人并排躺着,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分明与平常无异,但却总觉得哪儿又变了。
好像春天的确是来了,不仅处处弥漫着浮躁,连夜里温度也上升了。
自然,这种感觉赵羲姮是没有的,只有卫澧一个人觉得春日的夜晚格外浮躁。
赵羲姮躺平,她吃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什么也不想,脑袋里思绪放空,几乎陷入软绵绵的黑暗里。
过了许久,卫澧忽然开口,“赵羲姮,你睡着了吗?”
他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出一颗小石子儿,粼粼水波荡漾开,一层层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赵羲姮半睡半醒之间下意识应了他一声,实际上她自己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卫澧的手从被褥里伸出来,伸进了赵羲姮的被子里,去勾住了她的手。
赵羲姮快睡着了,压根儿没察觉,即便察觉了,也没那个意志和力气将他推出去。
外面乌云蔽月,将光亮遮的严严实实,再经三番窗纸的剥削,能透进室内里的光就更是寥寥无几了。
卫澧能感觉到自己喉咙中的干涸,还有喉结滚动时,牵动耳膜的噪声。
他翻过去,将人圈在怀里,嘴唇擦在赵羲姮脸颊上,然后一点一点移到她的唇上,动作比上次熟练多了,然后啃咬着她的唇瓣,用舌尖去一点一点描摹她的唇形。
黑夜滋生欲望,催人向暗。大抵是视觉被剥削,所以触觉与嗅觉变得格外灵敏,亦或者朦朦胧胧的所见总比大敞大开的要诱人。
他听见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还有心底渐渐腾起的,难填的欲望。
急于找一个宣泄口,却又不知道这宣泄口在何处,只能吻的越来越狠。
“阿妉,阿妉……”
他只在心里喊她,半点不曾宣泄出口。
手指一点点攀上她的腰际,自她的衣摆处深入,细细摩挲着她的一杆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