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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260)

栀栀每天下午一定时候就会撅着屁股趴在窗口等卫澧回来,卫澧不回来,她就垮着一张肉包子脸;而卫澧一边嫌弃她,一边抱着又不肯撒手。

“她瞎叫的,你看着她,我去洗澡。”她不想多解释,怕露馅儿了,匆匆忙忙去了隔间。

栀栀眼睛盯着卫澧,然后,“呀呀,呀呀。”

卫澧一把把她抱起来,啃啃她的脸蛋,“你又瞎叫唤什么?”

栀栀很挣扎,阿耶身上硬邦邦,没有阿娘抱着舒服,一个劲儿叫,“喃喃!喃喃!”

卫澧抱着她往空中抛了几圈玩儿,她才咯咯笑起来。

“教你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喃喃喃喃的?这么笨呢?”卫澧把她放下,看了看赵羲姮的确没出现在身后,一字一顿教导,“是阿娘!”

“喃喃!”

……卫澧气得在屋子里转圈儿,十分暴躁。

但是又想想,赵羲姮要是知道,栀栀第一个会喊的是她,估计得高兴死吧,他如此一想,便又按捺下性子,一边教栀栀说话,一边盯着赵羲姮出没出来。

“喃喃!”历史重演,栀栀眼睛锃亮地盯着卫澧背后,这次轮到卫澧浑身一颤了。

果不其然是赵羲姮出现了,卫澧咳嗽两声,开始装模作样,“赵石榴,你第一个要喊的是我你明白吗?我是你爹!”

他不能让赵羲姮知道赵石榴第一声叫她是有人刻意引导的结果,那样惊喜就没那么大了!

赵羲姮抽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别老赵石榴赵石榴的叫,多难听!”

卫澧不服,捂着脑袋,“她不就叫赵石榴吗?”

栀栀坐在褥子上流口水,“呀呀喃喃”的叫个不停。

卫澧兜着赵羲姮的头发,给她拼命揉干,遭到她的不满,“我自己擦。”

“不用,客气什么,我给你擦。”

赵羲姮拍掉他的手,“谁跟你客气了?把我头发都揉毛糙了,一会儿打结了。”

她是那么客气的人吗?

卫澧只得罢了手,悻悻坐在一边,托着腮帮子看她擦头发,时不时给她递梳子和精油,“陈若江说樱花和梨花都开了,就在不远处的小山上,坐马车一个时辰就到了,特好看,老多小情人都去玩儿了。”

他也想去!

“我最近有空的,你有空吗?”赵羲姮有点儿心动。

“有的有的。”他点头,什么能比一年一季和媳妇儿看花更重要?

就算他能活到一百岁,那现在大概还剩七十九年,这辈子只能和赵羲姮看七十九季的花。

人间的花,看一次少一次。

“那我们明天或者后天一起去?”

“好呀好呀。”卫澧想,到时候挑几朵最好看的花,给她戴,“我们穿那身同款的衣裳好不好?”

诸如权贵出行,都是要将山封锁,不允许旁人进出的,但卫澧才不要,这样的话他和赵羲姮穿了那样的衣裳给谁看?他到时候给赵羲姮簪花,也没人看见了。

“那我们要给栀栀带尿布,温水的小锅……”赵羲姮扒拉手指头数算,果然生了孩子之后出行,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卫澧笑容垮掉,就像迟迟等不到阿耶回家的栀栀,“为什么要带她?我们两个一起玩儿不好吗?”

到时候栀栀哭了拉了尿了,那场景想象起来就不唯美。

“有抛下孩子自己去玩儿的父母吗?也太不负责任了。”

卫澧还想说,但被赵羲姮威胁的眼神看着,只能把话噎回去。

他嘴噘的快能挂个油壶了,有些时候,他真恨不得把赵石榴小朋友塞回去,就恨他当年年轻不懂事,但凡……

“呀呀!”栀栀迷迷糊糊,举起自己手里的小玩具给卫澧。

小孩子是能感知到大人情绪的。

卫澧看着怀里的布老虎,忽然心头眼眶一酸。

他再也不说把赵栀栀塞回去这种话了。

花季就那么短,一家三口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去了开满樱花和梨花的小山。

正赶上春种,赏花游玩的人不算太多,大多还是一对一对的情人,或是父母带着孩子,另有些画师在这儿采风。

春风送暖,流水潺潺,是很美的意境。

迎面都是樱花和梨花的淡香。

到了陌生环境,栀栀也不排斥卫澧抱了,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一家三口,看起来有钱,似乎感情好,而且长得好看。

嗯……这样的组合,倒是很打人眼球。

卫澧对着一棵树瞅了瞅,然后揪住它的花枝,准备揪下来一枝给赵羲姮戴。

如果可以的,给栀栀整两朵插她那短不溜秋的头发上也行……

他左手抱着栀栀帮不上忙,右手用力往下一薅,整个树枝随之颤抖倾压,窸窸窣窣的花抖落他们满身,跟下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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