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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244)

后来镇北王年迈体衰,罗浩然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却不慎被卫澧抢先一步夺了平州。

罗浩然造反失败后,从王府的狗洞里钻出去逃生的,这才保住一条命。

上次从集安回不咸,途径鸭绿江支流,也是罗浩然带狗堵截,令卫澧重伤。

罗浩然脸上的疤,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侍女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卫澧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推开门跑出去了。

诶!主公最近身体不好,夫人特意叮嘱要好好照看主公的!刚才还脸色煞白一头冷汗的,怎么又跑了!

侍女连忙追了出去,招呼人道,“快去给夫人传信,来几个人跟我追上主公!”

“说吧,给你机会给你地方了,这地方多宽绰,够你表演了吧。”地牢中,赵羲姮坐在太师椅上,微微扬了下巴,看向对面的罗浩然。

罗浩然阴阳怪气地桀桀笑起来,“你真的想知道吗?我敢保证,你听完了以后肯定会……”

赵羲姮用杯盖扔在他脑袋上,“你以为你是什么话本子里的大反派?别给我整这出,我一开始可没想知道,是你一个劲儿追着赶着要说给我听的,有屁快放,别铺垫了!”

罗浩然笑容一僵,他只是……

只是想渲染一下气氛,然后把事情引出来,小娘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没关系,场面小小的失控他可以理解接受,只要事情的结局和他预想的一样就行了。

但他总觉得事情发展方向不是很对劲儿,哪里不对劲儿他又说不出来,好像没有一处是对劲儿的。

罗浩然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早在十年前,惠武帝刚刚颁发的法令,禁止残杀奴隶,残杀包括殉葬、人牲、斗兽以及虐杀。但是贵族习气难改,他们已经习惯了用奴隶进行取乐,因此有很大有部分人,偷偷蓄养了用来殉葬虐杀的奴隶……”

赵羲姮微微歪头,死气沉沉地看着他,“你能说点儿我不知道的吗?”

这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阿耶原本是想循序渐进废黜掉奴隶制度,但只做了一半,改善了奴隶如同牛羊可以随意宰杀的地位,他人便没了。

话被打断了,罗浩然的表情都快扭曲了,他气急败坏,破罐子破摔似的大喊,“你能耐,你上来,我腾地方给你讲!”

赵羲姮不理他的咆哮,站起来拍拍衣裳,准备要走,“你再不捞点儿干的讲,就自己搁这儿待着吧。”

罗浩然连忙叫住她,“卫澧来平州之前,是陈侯的家蓄养的斗兽奴!”

赵羲姮一下子顿住,脑袋里嗡的一下子。

“他来时候,耳朵上打着耳洞,耳洞上吊着个小铜牌,正面是陈侯家的族徽,翻面是作为斗兽奴的印记!”

“而且,不止这些……”

第119章 卫澧,你去哪儿啊?……

以往各家会在奴隶耳朵上打洞,吊上铜牌,铜牌正面刻着家族族徽,翻面则是奴隶用处的标识,或是斗兽表演用的,或是殉葬的,或是做别的什么的。

就如同人们在牛羊耳朵上打上耳标,以示归属。

赵羲姮缓缓转过身,陈侯?

陈侯早就被削爵流放了,因为他私自圈养奴隶。

从时间来算的话,卫澧很有可能是陈侯府上最后一批斗兽奴。

当时那些人的惨状,骤然又浮现在赵羲姮面前。

她那时候年纪小,才七八岁,听人举报陈侯在城外的山里圈养了奴隶用来斗兽取乐,带人便去了。

所见场景,至今都难忘。

人们将山洞前的栅栏移开,光亮终于洒进了昏暗的山洞,血腥味儿险些将她冲了个仰倒。

地上一只被破开胸膛的羊,羊旁边跪着一个少年,正在啃噬羊的肝脏。

野狗在夹着尾巴,冲他狂吠,少年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呜鸣恐吓它们。

墙角缩着一堆也如他这么大的少年,都一样的蓬头垢面,身上被泥糊的看不清面孔。

地上、角落里,尽是皑皑白骨,人和野兽的摞在一起,难收殓出一具完整的尸体。

她吓得许久才找回声音,那场景简直宛如人间炼狱,回宫后高烧了一场。

所以当年,卫澧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活下去的?

他……他他他……

“还有什么?你一口气说完。”赵羲姮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冲他说道。

罗浩然笑了笑,如愿看到赵羲姮脸上显露出恐惧、惊诧的表情,“你也觉得很难接受是不是?看来卫澧这个小崽子真是一点儿都没跟你说呢,如果不是我,这辈子你都要被蒙在鼓里了呢。”

“我让你继续说,把他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还有什么?”赵羲姮定定看着他。

罗浩然啧了一声,终于有种翻身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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