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好东西,你来!”
卫澧奇奇怪怪,她怎么不继续问姓名的事儿了?
但不问也行,问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姓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他爹娘都不知道,哪儿知道自己姓什么?
不过是流浪时候有人随意给他起的名姓,旁人家要子女随父亲姓,承继香火,栀栀跟着他姓,承袭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香火,还不如跟着赵羲姮姓,续他老丈人家的宗庙。
反正拜天地的时候拜的也是她父母的牌位,便是他丈人丈母娘不认他是赵家人,他强买强卖还不行吗?
卫澧一步一步挪过去,站在床边儿,“什么?”
赵羲姮飞快勾住他的脖子,猛地啃上他的嘴。
速度快了,力道大了,卫澧一下子被她撞的牙龈生疼,嘴唇流血,身子也忍不住往后踉跄了两步。
见此情景,赵羲姮略有些尴尬,傻笑了一下,松开卫澧的脖子打算就这么算了。
卫澧察觉到她要往后退,连忙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一带,轻轻含着她的唇瓣辗转起来。
难得主动送上来的,不就是出点儿血吗?这小小的困难有什么可畏惧的?
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赵羲姮月子已经坐了一个多月,按理说是可以的……
尤其自她有孕后,两个人已经许久不曾亲近。
气氛逐渐燥热,两个人亲着亲着不知道就怎么一并倒在了床上,一切异常的顺理成章。
卫澧突然摁住她的手,动作停下来,将脸埋在她颈窝处平复粗重的呼吸。
他身体滚烫,胸膛起伏的异常剧烈,肌肉也紧绷起来,眼尾和眼眶都是红的。
不能继续下去了,赵羲姮两个月的月子还没坐满。
而且,万一又怀上怎么办?
赵羲姮麻木了,这么好的气氛,他就刹车了?
以前那不是想的不行吗?她让的时候就停下了?
她才想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但又思及“赵涂林”三个字,终究还是收了手。
“卫澧,只有入赘人家的孩子,才会跟母姓诶。”赵羲姮呼噜呼噜他一头浓密的秀发,略带思索,“你这意思,是不是你入赘了?”
卫澧僵住了,他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赵羲姮这么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就连粗重的呼吸都停滞了片刻,滚烫的身体跟浇了盆冷水似的。
“但是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让栀栀跟我姓的是不是?”赵羲姮话锋忽然一转,卫澧吊着的那口气一下子落下来。
“你知道我是喜欢你才这样做的就好。”卫澧又将脸往她颈窝处埋了埋,“谁家大好男儿入赘?我又不是靠媳妇儿吃饭的小白脸。
赵羲姮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仗着我的宠爱恃宠而骄。”
赵羲姮揪揪他发红的耳朵,好笑地应和他,“好吧,看在你喜欢我到连女儿都能跟我姓的份儿上,我温柔贤淑一点点。”也不知道他跟司户说孩子叫“赵涂林”的时候,司户是个什么表情。
除却没什么能耐的人,大周几乎没有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跟妻子姓。
大婚时候拜她父母的牌位,赵羲姮还能说是因为卫澧没有父母才如此安排的,但现在又教栀栀跟着她姓。
一件事一件事串起来,他几乎就是暗搓搓在说:我入赘了,我是你们赵家的人啦!
他脸皮薄,这已经是很露骨的表达了,赵羲姮也不会把他的遮羞布整个下来,你知我知就好了。
她又捏捏卫澧的耳朵,忽然表情一变,连忙推他,“起开起开。”
赵羲姮脸上露出些许痛苦之色。
“怎么了?”卫澧连忙撑起身子。
赵羲姮哪好意思说,捂住泛红的脸,“你去把栀栀抱来。”
“栀栀碎了……不是,是睡了。”卫澧咬咬她的耳朵,紧张的大舌头啷箕的。
“那把她叫起来。”赵羲姮依旧捂着脸闷闷出声。
“叫起来也没用,她吃饱了。”他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瞄向她的脸,但目光又有些羞赧的微微躲闪。
“但是,那个……那个我可以帮你……”他清清嗓子。
他脸跟着了火似的通红,赵羲姮也快熟了,捂着脸死活不敢看他,非常抗拒,“不行!”
“行的,医师说行的。”卫澧悄悄解她扣子,“我吸出来和栀栀吸出来一样的,大不了上次你输给我的那件事情换成这个,你看我多好,明明是帮你,但是还抵消了一次你的欠条。”
反正不管是把那十三本书里的姿势都试一遍,还是这个,都是他占便宜,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他将四周的帐子都放下了,围出一个密闭的空间。
“阿妉,它们大了好多。”卫澧悄悄跟她说,语气里带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