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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218)

“字帖描了吗?书读了吗?政务处理了吗?”

卫澧听她说完,脸色一僵,猛然想起临走前,赵羲姮塞在他行礼里的字帖,他一个没动呢。

“我才回来,你就不能让我好好放假休息?”纵然心虚,但语气还挺强硬。

就算是软话也得硬说,不然还显得他怕了呢。

两个人默默对峙着,卫澧将头撇过去,噘嘴,“读读读,我这就去。”

他穿上衣服,将头发随意绑成个马尾,忍不住道,“你没事儿憋老生气,哪个王八羔子敢说你胖,老子就弄死他。”

卫澧现在恨死那个说赵羲姮胖的人了,恨不得把人抽筋扒皮。

他凑过去,在赵羲姮脸上吧嗒一口,“哪儿胖了?非得瘦的一把骨头架子才好看?”

他语气里的宠溺很明显,赵羲姮搅搅手指头,语气也不如方才强硬,小声抱怨道,“那人家小娘子都是苗条的。”

“那叫芦柴棒,那不叫苗条。”卫澧煞有介事,“真的,我老早就想跟你说了,你以前就瘦的跟那芦柴棒似的,但怕你生气没敢说,现在还带着水肿呢才这样儿,等回头水肿消下去也胖不了哪儿去。”

“你你你……你别过来……”赵羲姮眯着眼睛乜他,后槽牙咬紧,卫澧见事情不好,连忙跳着跑出去。

跑出去后趴在窗框上对房间里头的她道,“你一天天憋老除了生气就是想着打我,过俩月带你去打猎。”

赵羲姮还是耷拉着脸,他啧了一声,“别不高兴了,来,笑一个!”

赵羲姮看他贱兮兮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摸起桌上的苹果扔出去,“滚!”

卫澧真滚了,只是滚老远还能听见他嘱咐,“他们送政务来,都让他们往书房放,我看哪个瞎目呼哧眼的再往你跟前儿堆。”

赵羲姮揉了揉脸,想将扬起来的嘴角压下去,笑却怎么也收不回去,她又换成搓脸,把脸颊上的都肉挤在一起。

明明自己都要当娘了,怎么突然像是怀春少女似的?

卫澧他有毒吧?还没说两句话呢,自己怎么就笑起来了?

思及此处,赵羲姮不免羞恼,不能笑不能笑。

卫澧出了院子后,周身的气氛由晴转阴,眼里光淡下来,微微敛眸,舌尖扫过虎牙,随后叹口气,眉眼间被压抑住的郁色浮起。

真是……烦死了……

明明才离开不到半刻钟,他就想回去了。

才抱了几天,又开始干活了!

烦,烦死了!

赵羲姮的身子已经八个半月,一般来说,还有一个半月就要生产了。

这一个半月,说短也短,说长也长。

卫澧这次回来总黏着赵羲姮,一部分是因为许久不见想念的难受,另一部分是因为他看着赵羲姮的肚子便觉得害怕。

这种生产前的焦虑,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他以肌肤相贴的方式来缓解这种焦虑。

但又不肯告诉赵羲姮他焦虑,怕将这种情感传递给她。

拖镇北王的福,与书房相连接的藏书阁里,什么书都有,上到编年史册,下到妇科偏方都有。

下头人还未将今日的政务送来,卫澧钻进去,挑了几本书出来,又将府医叫来,从旁坐着。

说句残忍的。

卫澧杀的人多,自然而然就清楚人体结构和经脉穴位,因此笔下圈圈画画,倒是还算流畅,至少比他练字背正书要强许多。

府医躺趴在榻上,卫澧用笔杆指了指他后背两排,“按这儿是吗?”

医师忙点头,“是是是。”

卫澧下手,顺着他脊椎两侧上下推动,“这样?”

“稍微轻一点点。”

府医年纪大了,被这样一按,舒服地呼噜呼噜的,卫澧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铁青着脸,“还睡上了?谁让你睡的?”

“嗯,嗯?”府医迷迷瞪瞪醒来,所见就是卫澧火燎了尾巴似的表情。

他倒是没继续踢人,而是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种行为府医见得很多,大多发生在临生产前的孕妇身上。

她们莫名感到焦躁忧虑,因此脾气差,精神恍惚,喜怒无常。

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应该是产前焦虑。

他问,“主公最近作息有没有什么变化?饮食呢?饮食可有变化?是否常觉得空虚、烦闷、愤怒……”

如果大半日都在睡觉和忧虑算是的话,那他承认这个老头子说的很对。

卫澧用漆黑的眸子看着府医,隐隐透出“你怎么知道”的意思,府医觉得自己判断准了。

既然主公都有过“孕吐”了,那“产前焦虑”就不是很稀奇了。

府医万万没想到,要生孩子的夫人每天只会因为自己长肉和天气闷热而生气。而不用生孩子的主公却实打实产前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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