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汤。”赵羲姮清清嗓子支使他,他这次没犟嘴,乖乖试了汤温度,喂给她。
她在低头乖乖吃饭,卫澧忽然凑过去,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太可爱了!她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眼睛又大又水灵,睫毛长长的,像是小扇子一样。
然后把目光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如果是个女儿的话,一定要和赵羲姮长得一样。
赵羲姮瞪大眼睛,连咀嚼的动作都忘了,他这是干什么?
卫澧眼睛里放出一种猫见了耗子似的光,他又凑上去亲了赵羲姮一口,好像上瘾似的,趁着她不注意,用鼻尖亲昵蹭蹭她的脸颊。
他好想将赵羲姮一口吃掉,这样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赵羲姮吓得双下巴都要出来了,卫澧方才对她的一系列动作,不是她常撸狗蛋儿时候做的吗?
下一步就该啃她的头了。
越想越恐怖,在啃她头之前,赵羲姮提前制止了他的行为,一爪子打在他脑袋上,“你干什么?深更半夜发什么病?”
一顿饭吃完再漱口,已经是后半夜了,卫澧原本撑着精神,打算等她睡着了再睡,但这些日子疲于奔波,实在没撑住,最后先于她睡着了。
他半张脸埋在被褥里,眉头紧皱,下巴尖削锋利,充满着侵略性。
赵羲姮虚空用手指描摹他鼻梁的弧度,发现不仅自己长开了,卫澧与之前相比,变化也很大。小家伙似乎也没睡,像是有感应到父亲回来了似的,轻轻一踢,赵羲姮摸摸他,表示安慰。
她和卫澧,一定会努力做一对好父母的,不吵架,不打架,尽量表现的恩爱一些,为孩子营造积极和谐的家庭氛围,让他童年幸福,
卫澧的唇干裂起皮,渗出血来,血迹干涸在唇上,赵羲姮侧身,在床头的小柜里翻了翻,找出自己的润唇膏,用银匙挖出一大块儿,厚厚覆在他的唇上。
自打她行动不方便后,这些零碎又常用的东西,就都在床头有备份了。
他像只警惕的猫,半睡半醒间撩了撩眼皮,见是赵羲姮,又将眼眸闭上,顺势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
“睡吧睡吧。”赵羲姮安抚他,将他唇上的膏脂涂匀,连着涂几天,干裂就能养好了。
小桃第二日来为赵羲姮端水洗漱的时候,一见到卫澧,吓得一踉跄。
昨晚不是她守夜,卫澧竟然昨夜回来了!
卫澧将被子捂紧,不露出一寸皮肤,冲小桃翻了个白眼,骂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他还没穿衣裳呢!
小桃在心里冲他竖了个中指,她跟着殿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狂什么?
但是表面还是恭恭敬敬的,赵羲姮的手在被窝里掐了一把卫澧的腰,使劲儿一扭,小声道,“你骂她干什么?她是我的人,又给你脸了是不是?”
卫澧瘪瘪嘴,她是你的人,我难道就不是你的人吗?
但他也不敢对着赵羲姮呛声,只是不甘不愿将语气放缓一点儿,与小桃道,“你将东西放这儿就行了,我来,你可以出去了。”
小桃将信将疑看他一眼,怀疑他能做好吗?
最终还是退下了。
卫澧兴致勃勃从被子里钻出来,将热水和香胰子给她安排好,又将竹盐放在牙具上,然后凑过去扶她的腰,“赵羲姮,快来洗漱了,一会儿水都凉了。”
他这是第一次帮人洗漱,像是得着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兴致极高,恨不得把牙具塞进赵羲姮嘴里,替她去刷。
这让赵羲姮惊的一愣一愣的,“你又犯什么病了?”他这一趟回来,她就觉得很不对劲儿,格外的黏糊腻歪,简直像是被掉包了。
卫澧亲亲她的脸颊,在她脸上糊了一层唇膏,“没有,我高兴,我乐意。”
艹艹艹!她的脸!
赵羲姮心里铺开了大草原,一把薅住他的领子,将人拉低,强迫他与自己平视,“你他妈有病吗?我刚洗好的脸!你给我糊了一层油!”
卫澧一抹嘴,是有一层膏一样的东西糊在嘴上,再看赵羲姮脸上亮晶晶的,他讪讪闻了闻,“这不是你之前睡前涂在嘴上的东西吗?怎么在我嘴上?”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以前睡前涂嘴的?”赵羲姮哪好意思说这是她昨晚给他涂的,没接这茬,急中生智反倒抛个问题回去。
卫澧果然脸上一红,他总不能说,是以前偷亲她的时候,糊了满嘴吧?
这玩意的味道他至今记忆犹新,闻着一股花香,触到舌尖却一股苦味儿。
“当然……”卫澧一扬下巴,强行解释,“我博闻强识,过目不忘。”
侍女将被褥叠好了,卫澧吃完饭,一溜烟似的跑回去,将衣裳解开,被子抖开披在身上,然后拍拍身侧的位置,喊道,“赵羲姮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