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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143)

他话还没说完,卫澧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满眼戾气,“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

陈若江微微低头,不敢吭声,脸肿的老高,嘴角流血。

他刚才实在是急眼了,所以口不择言。

卫澧指着桌上的舆图,下巴微抬,“老子跟你说,老子不仅这次要活下来,今后还要打鲜卑!谁都可以活,鲜卑必须死。”

陈若江飞快跪下请罪,“属下知罪,还请主公责罚。”

鲜卑与大周积仇多年,赵星列在的时候打的不死不休,顺和帝一上位,说好听的是以和为贵,送钱送人,赵星列的棺材板都快摁不住了。

顺和帝因为这事儿被大周百姓骂了许多年。

两人收了舆图到东营,军中气氛略有沉重,卫澧所见之处,都充满着压抑和消极,陈若江担心的同卫澧道,“主公,要不要鼓舞鼓舞士气?”

卫澧一歪头,“哀兵必败,不过是有些话要讲。”

人尽数聚在东营的校场,从上头望下去,乌泱泱的一片人头,卫澧站在上头一览无余。

众人皆以为他是要照例鼓舞士气,不想卫澧踩在鼓面上,道。

“刘涣和王之遥为我列的五条罪状你们都听说了吧?”

下面人不敢应,卫澧皱眉,“说话。”

这才齐声道,“听说了。”

“你们信吗?”

“不信!”众人又是齐声,光是第一条就天诛地灭,他们即便知道,也不敢说信。

“除了最后一条,老子都干了,做了就不怕承认。最后一条老子就是没干,高句丽他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合作?”

卫澧吐出口气,这些天的郁闷散了些。

打就打,他又不怕,但他不能让人往他脑袋上扣屎盆子。

卫澧说完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众人都以为他还有话要讲,一直等着。

“看什么,都散了,滚回去操练。”卫澧扫过他们,见他们纹丝不动,于是折回要离开的脚步斥道。

“没,没了?”下面有人窃窃私语。

“还想听什么?我是不还得揪着你们耳朵说好好打,肯定能打赢?打赢了有肉吃?做梦去吧,就打个高句丽我还得打前给你们做动员,瞧不上谁呢?能压着他们打一次两次,就能打第三次,散了!”卫澧骂完抬脚走了。

人这才稀稀拉拉的散开。

“这能赢吗?”有人被卫澧这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有些摸不透。

“能吧,毕竟高句丽现在都分成两半儿了,地儿就那么大点儿。”

可丹东要动用的兵马多,分散到富裕和平壤的肯定就没多少了。

卫澧令杨泽笠带东营八万人在富裕迎战,陈若江带南营七万在平壤迎战,他则带了二十万在丹东城附近驻扎。

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刘涣与王之遥两个可是举两州之力,几乎掏空了青州与幽州,势必要拿下平州,陈列的兵马就有四十万。

当年赵星列与鲜卑征战,军中人才不过八十万。

杨泽笠常年遭受打压,立功求胜心切,打起仗来颇有卫澧不要命的精神,加上手中人手足,不追到对方营帐处不鸣金收兵。陈若江自是不用说,因为时刻帮卫澧兜底儿的缘故,行事稳健。两方与高句丽交起手来多半是取胜的。

高句丽没想到卫澧不先顾着刘涣和王之遥那边儿,反倒是腾出这么多人来对付自己,被打的颇有些下不来台。

丹东城那边,刘涣与王之遥两个人谁也不肯率先动手,生怕先动手的损失惨重,与卫澧只是小打小闹。

常常派人前来叫阵,但总是不肯大规模的出兵,两方都耗了快半个月了。

好在赵明瑾这个冤大头愿意给两个人出钱出粮草。

刘涣与王之遥将粮草对半劈开,一人一半放在各自的营地,虽是合作关系,但彼此并不信任。

下面骂的极为难听,换作卫澧以前的脾气估摸着早就开城门把人剁了,大概是读书令人明智,卫澧现在看着在下面遛马的敌方将领,从城墙上捡了几块儿石子儿。

“见过我射箭吗?”他问宋将军。

宋将军摇头。

卫澧丝毫不谦虚的自夸,“百步穿杨。”然后蓄力,将手中的石子儿朝着下面掷出一颗。

“砰”的一声,砸中了对方的脑袋。

宋将军大为惊诧,城墙距下三丈,卫澧都有如此准头,力道看起来也不小。

接连几声,卫澧手中的石子全都砸在叫阵人的脑袋上了。

他大笑起来,嘲讽意味十足。

“地道挖好了?”见人落荒而逃,卫澧问宋将军。

“挖好了,主公可是要烧毁他们的粮草?”冬日土被冻的僵硬,一锄头下去也凿不出多少土,只能一边烧火化土一边往下挖,地道足足挖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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