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女匪复仇记(5)
后来,她翻窗逃了。
一别多年,她已成了个女扮男装的铁血名将。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再无人敢欺惹……好不快活!
可谁成想她回京叙职时,竟被某个小御史给参了本子。
更可恨的是,那厮非但参她,还住到了她隔壁!
听到这狗X御史名唤苏晏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她摩拳擦掌,决定教他重新做人。
然而数日后……
被反“教做人”到心软腿亦软的顾怀璧,面对着那步步紧逼过来的腹黑苏晏时,心中直发虚。
苏晏:“顾将军生得令某觉得有些熟悉。”
怀璧:“我,我路人脸。”
苏晏低头在她颈间轻嗅:“闻着也熟悉。”
怀璧:“我、我用的香料是大路货。”
苏晏轻咬她双唇,低声笑:“这温软的触觉,亦是。”
……
且听顾怀璧说出自己逃婚对象兼监察长官住在隔壁、她还花样作死的故事。
怀璧:“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腹黑高冷高智商、能动口绝不动手禁欲男 X 飒爽刚毅美强惨、一言不合就动手暴躁女】
【强强联合,一代名将(女)和一代名相(男)的狭路相逢(cai ji hu zhuo)。】
第2章 小土匪当兵
我们在那座大本营住了大半年,拔营去了更北的地方。那地方风割脸蛋,冻的人心窝子都疼。在这里,我们将正面遭遇我们的敌人,漠北人。随着我们越来越向北,我注意到我们每次安营扎的帐篷越来越少。但我只是个小兵,我不操那个带队伍的心。
我连观音寨几十个人的队伍都带不好,还有脸去操领千军万马的心?我虽然功夫长进了,但人还没飘到那个份上。
漠北人擅奔袭,我们只有借地势之利才有克制他们的可能。期间,我们训练了很多个阵法,马德再也没什么机会陪我单练。
但是将军,依然雷打不动地天天陪我钻小树林。
冬至的前一天晚上,我们遭遇了一次偷袭。
那是我头一次正面迎击敌人。我前一刻还在琢磨明天怎么能搞到更多的饺子吃,下一刻就不得不拿起长/枪冲出帐子。
“马德,怎么回事?”
“敌人偷袭!燕小九,跟紧了我!”
废话,我当然要跟紧他。别的营我不知道,但咱们营里,就数马德功夫最高,不跟紧他我不是找死?
漠北人真的出现了。
他们呀呀怪叫着向我们冲来。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风很大,很冷,从我耳畔呼啸而过,刮过我持枪的手、我的脸颊和我的全身。
我却没什么感觉。
我杀人了。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温热的血喷洒在我脸上,像一碗放的恰到好处的羊汤。连那腥膻之气都有共通之处。
以前没有人告诉过我杀人是这样的感觉。我爹和我说,杀人和刺猹没什么区别,一枪出去,一枪回来,人就断了气;使刀的魏二叔告诉我,杀人就像砍菜瓜——他们的形容很田园,让我以为杀人也是件很田园的事,牧民在身后唱着挽歌,一个生命随着夕阳的落下而消逝。
没人告诉我血喷在人身上会让人颤栗,兴奋。
“燕小九,你脑子丢帐子里了?这时候发呆!”马德冲过来,替我挡掉数刀。
看,我说我没跟错人。
我回过神来,紧紧跟在马德后面,手起枪落,不知多少个来回,我感觉胳膊都麻木了。我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我看到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高举大刀向我扑过来,这一刻,我真的意识到那种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的势不两立,与我和将军的势不两立不太一样。战友的断胳膊、断腿乃至头颅砸在我身上,不断喷/射而出的血已经不能再带给我更多的感觉,在这种极致的紧迫感下,我觉得我爹说的对,杀人的确像刺猹。
我爹是个土匪,但据我所知,他杀的人并不多。他可能有这么深刻的领会,除非他也上过战场,当过兵。
快拼杀至半夜的时候,将军的马从山坡上冲下来,堵住了漠北人的退路。我看到那面赤色纛旗在他身后迎风招展,那么多人中,我一眼认出了他那件银色铠甲。
当然,他是将军,穿的总归高级一些。
那一刻我想,妈了个巴子,骗我燕小九留下来,原来是想借漠北人的手除掉我。
我一挺一刺,又干掉了一个鞑子,那一枪承受了我对将军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愤怒。
那个漠北兵,他承担了本不该他承担的。
那一仗我们大获全胜。早在我们彻底离开太行进一步北上的时候,将军就在布置他的诱敌计划。漠北人见我们中军兵力虚弱、防卫松散,走了一步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