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97)
“什么?”知意蹙眉,眼睁睁看着他从怀里摸出长条形的诏书,神神秘秘把她往身旁一拉,然后塞到她手上。
知意讶然:“这是……”
南胤目不转睛盯着她,脸上满是期待:“你快打开看看。”
知意想起他上回来时说过的话,猛地意识到这是什么,想也不想就扔回他怀里:“我不要……你快拿回去。”
“这怎么行!我亲手写的,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南胤拉下脸,不由分说伸出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强行打开给她看。
“快,看见你名字了吗,从现在起,你就是朕的贵妃了……你跑什么!”南胤话没说完,知意就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手里的诏书掉在地上,他也来不及捡,仗着手长脚长,终于在知意要出门前拦在了她面前。
“宋知意,朕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咬牙切齿黑着脸,按着她的肩膀推到墙上,居高临下的禁锢住她。
知意逃跑计划失败,苦哈哈的朝他笑:“皇上别冲动!”
“朕等你这么久,你再拒绝,是不是就太没良心了!”南胤一面说,一面恶狠狠的在她心口戳了戳。
知意被他占便宜,着急忙慌的往后躲,南胤紧随其后贴上来,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上她的耳垂,薄唇轻启:“你逃不了了,知意姐姐。”
知意身子颤栗,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险些叫她脚下一软,南胤稳稳当当把她抱在怀里,缱绻的吻爬上她的唇角,蜻蜓点水似的触了一下。
他伸手抚摸着她单薄的背脊,低声诱哄着:“乖,张嘴。”
知意不知自己是怎么沦陷的,唇齿间,呼吸间全是南胤的气息,攻城掠地,一点一点吞噬她仅剩的理智。
南胤天赋极佳,一回生两回熟,亏得那些杂书话本的指导,知道怎么能发挥自己最大的魅力。
知意被他亲的呼吸紊乱,虚虚的贴在他怀里,又羞又愤:“你不能这么无赖……”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身躯相贴,彼此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娇生惯养的皇帝也不嫌弃,脑袋在她肩膀拱了拱,瓮声瓮气道:“你算算,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知意嘴唇饱满莹润,细声开口:“七年了。”
他抬头,眸光一暗,手指从她红唇上拂过:“不比你和你逢时哥哥相处的时间少吧?”
祝逢时是端方君子,恪守男女七岁不同席,彼此年纪稍微大点,便不和她单独玩了,那时候教她识字读书,也还有别人的小伙伴在。才不会像南胤这样,想方设法的欺负她,毫不要脸纠缠不清。
她嗔他一眼:“您是皇上,和别人比什么?”
“怎么不能比?”南胤炸毛了,气呼呼道:“朕现在连和祝逢时相比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知意眼睫微垂,声音次第弱了下去:“您本来就和别人不一样……”
南胤面色一变,瞪眼看着她:“你还是嫌弃我?”
知意愕然,简直要被气死了,一把推开他:“你是块木头吧!”
南胤不明所以,知意已经快步走了,他急急忙忙捡起诏书追出去:“我怎么又成木头了?宋知意,你又骂朕!”
“你别跟着我!”知意气不打一处来,愤恨地擦着唇角,匆匆甩了他就进了自己屋子。
房门被重重关上,扬起一地尘土,南胤被拒之门外,差点就撞了上去,他悻悻摸着幸免于难的鼻尖,拍了拍门:“知意,你是不是生气了?”
里头传来知意怒火中烧的声音:“奴婢哪敢!您快走吧!”
南胤一头雾水,语气这么冲,还没说没生气?
然而任由他怎么敲门,里头就是没动静,南胤不由得反思起自己方才是说什么不得了的话,才惹得她如此生气。
仔细想了想,他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南胤百思不得其解,知意不愿搭理自己,心情顿时跌落到谷底,飞燕从游廊下走来,一眼便看到皇帝垮着脸,愁眉不展的站在那里,像极了马厩里那匹生下来就被母马抛弃的小马驹。
她行了礼,低声问:“皇上,您找知意吗?”
南胤掀了掀眼皮,对于知意的拒绝很是懊恼,听飞燕这么一问,更是委屈了:“她不愿意见朕。”
飞燕可是听说了他在朝堂上和太傅对峙的场景,那傲然气势令人生畏,这会儿在知意面前吃瘪,却可怜的不得了,如此反差实在叫人瞠目结舌。
“那是不是您和知意闹了什么矛盾?”
飞燕说的委婉,意思却很明白。
是不是您仗着自己是皇帝,故意欺负人家了?
南胤说没有:“朕不过是送了她一样东西给她罢了。”
飞燕很是好奇:“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