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驸马造反后(127)
褚晏忽然抬起双手拢住她的双肩,漆黑的凤目定定地望着她,道:“你可以都交给我,让我来帮你对付他。”
交给褚晏吗?
有一瞬间,宋茹甄差点沉溺在褚晏眼底里的柔情里出不来。
直到脑海中响起母后临死前说的那句“甄儿,你要记住,这世间,情爱靠不住,男人更靠不住,想要好好活下去,唯有靠你自己”的话时,理智瞬间回了笼。
“不,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必须由我自己来做,跟你无关。”
“……”
褚晏抿唇,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了。
宋茹甄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心硬,可是每当她面对褚晏时,她才真实的发现自己并不够坚强,也不够冷硬,那些都是她故作强大的伪装,而褚晏的眼神似乎能够看透她身上的一切伪装,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可笑可怜的小丑。
她侧身不去看褚晏的脸,故作轻松地说:“不过你的折子我收下了,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褚晏拨过她的肩膀,逼她面对着他,认真地问:“是不是我要什么赏赐你都给?”
宋茹甄有些心虚道:“那,那当然。”
话音刚落,一股清幽的冷梅淡香逼近,褚晏的眉眼在眼前放大,唇瓣上忽然覆上一层滚烫的湿热的柔软。
等宋茹甄反应过来褚晏干了什么,杏眸圆瞪地向要往后逃时,褚晏竟强硬地托着她的后脑勺不准她后退。
“唔……”她闷哼了一声,想要张嘴抗议,也就这么一刹那的功夫,褚晏的舌头倏然溜了进来,然后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疯狂地侵吞着她的一切。
呼吸,触感,包括清醒。
直到她的身子发软,脸颊通红,气息彻底要上不来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啪!”
待她缓过来的第一时间,抬起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褚晏的脸上,她怒不可遏地吼:“你放肆!”
褚晏连头都没偏一下,冷白的脸颊上很快浮起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他目光灼灼地锁着她,竟还舔了一下嘴唇,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缓缓说道,“小的,多谢公主赏的耳光。”
“……”
宋茹甄差点被自己倒吸的一口冷气给噎住。
不行,她得找个道士来做个法,看看褚晏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夺舍了。
宋茹甄手臂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徐太医就是不准她松绷带,还在她耳边唠唠叨叨个不停,每当她不耐烦时,褚晏总会适时的出现,或献艺,或下棋。
总之赖着不走。
自从上次被褚晏强吻后,宋茹甄再见褚晏总觉得莫名气短,竟有一种小兔子被大野狼盯上的悚然之感。
她只好再也不敢随便提解绷带一时,只好吊着手臂在三月之期的头一天重新上了朝,将褚晏给她准备好的奏事一一上奏,并附上各种证据。
阿时高兴地只差拍案而起了,在朝堂上将她一通猛夸,并立即命御史台联合大理寺和刑部针对奏事进行复查。
而朝臣们听了她事无巨细的上奏后,个个哑口无言,不得不对宋茹甄心服口服,至此,宋茹甄这个监察御史的位子总算稳住了。
一日,宋茹甄下朝回府的途中,忽然被人拦住了马车,有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跪在她的车前,高举着状纸,大声喊:“求公主替民女做主,求公主替民女做主。”
宋茹甄正在车里闭目小寐,听见外面的喊声后,冲蕙兰递了个眼神。
蕙兰出去问:“何人拦路?”
那女子大声道:“民女乃幽州布商杨家之女,特冒死拦路,向长公主殿下状告绣衣司司监童恩为饱一己私欲,故意陷害我满门意图造反。将我全家男丁全部缉拿入炼狱严刑拷问,屈打成招,致我父亲冤死狱中后,又带人强行封了我杨家,将我杨家全部家私据为己有。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还请长公主为民女做主!”
附近开始有人陆续闻讯过来围观。
蕙兰回身进来问:“公主,是来状告童中官的,我们还是不要……?”
宋茹甄是监察御史,主要责任是监察外面地方官的不法举动,至于京官并不在她管辖的范围内,尤其还是宫内的大太监,蕙兰自然不想让她惹这等是非。
但蕙兰不知道,她早就想对付童恩了,如今竟然有把柄送上门了,她当然不会放过了。
“先将人带回公主府再说。”
回到府后,宋茹甄细细看了一番杨氏女的状纸,上面所说可谓句句泣血,若是真的,看来童恩没少利用绣衣司在外面为非作歹,暗中敛财。
宋茹甄问杨氏女为何不向当地府衙状告此事,杨氏女说府衙不敢接她的状纸,而且暗中还有神秘人在追杀她,她是听说了自己的名声后,才敢冒险进京一试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