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娇不可攀(63)
有着不为人知的小甜蜜漫上心头,宋忱只微微一笑,往云叩京的床榻一躺,打算和衣而眠。
云叩京却像见了鬼一般地审视着他,“你做什么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我?好奇怪,我心里有点毛毛的。”
他抱住了胸,英俊的面容上一派机警,“你该不会是想睡我?”
宋忱觉得他的脑回路同阿陨没什么两样,包容地看着他一笑。
“云都使多虑了。”他阖起双目,想要入睡的心迫切,“我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
云叩京有点放心有点沮丧。
这宋忱不喜欢男人,那么就有可能会爱上雪浪,还不如喜欢男人令他省心……
可是谁知道是真是假呢?万一他只是不知道男人的好呢?云叩京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自己成功地把宋忱勾搭走,那么雪浪就会爱而不得,说不得就奔向了自己。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高明!甚至开始盘算如何用自己的美色勾搭宋忱。
然而在第二天的清晨,他便改变了主意:万一宋忱果真被他勾搭上了,甩不脱了怎么是好?
他在心里演了一百八十种剧目,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第二日的天气明亮温暖,日头融融的,晒的初秋枯叶飘落,雪浪站在院内,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今儿她心情舒畅,竟然破天荒地吃了一碗小馄饨,芸娘虽只比她大了十多岁,却拿雪浪当女儿养,看她吃的细致,欢喜的眼睛都眯起来。
“热呼呼的馄饨吃一口,浑身上下都暖和,姑娘以后多吃点儿,身子一定能养好……”
雪浪拿帕子拭了拭唇边,蹙着眉叫苦,“好撑啊不舒服!”
芸娘扶着她在鹩哥架下站一站,“常常不吃,胃就饿小了,难得吃几粒馄饨,就喊饱。”
雪浪今儿起的晚,悄悄指了指隔壁,小小声问:“隔壁呢?”
芸娘看了看那堵青墙,不过几日功夫,上头已然爬了几株藤蔓。
“一大早便同云都使出去了,好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儿似的。”
“怎么不叫上我?”雪浪愕着双目,“云叩京还拿我当不当兄弟?”
芸娘微微笑,“各有各忙,你未必能将他拴在你的裤腰上。”
雪浪眼神复杂地看了芸娘一眼。
“我拴他干嘛呀,这么大块头,我也是真不嫌累。”她嘀嘀咕咕,在金鱼池旁撩了撩水波,又和鹩哥们吵了几句嘴,觉得无聊极了。
“若是回宫的话,又要被堵在朝堂上抽不开身,大营有段乘风巡看着,我也不去添乱了。”她寻思着,“往转转那里去吧?”
转转常常有奇思妙想,芸娘也乐意同她说两句,便点头应是,自去为雪浪准备出行。
驾了马车,一路往那糖坊廊而去,将将拐进了青杏馆那条街,就瞧见那门前有一位士子模样的男子,抓着一片手帕,痴痴地等着。
雪浪在车窗里头看的稀奇,芸娘吩咐着车夫往那西小门驶,雪浪却瞧着外头啧啧了两句,“停,我来瞧个热闹。”
因离的并不远,那男子同门前的杂役苦苦说着话,悉数进了雪浪的耳中。
“……从前我彭百迁就是这里的常客,你今日怎能如此拦我!转转姑娘同我有姻缘之约,你不将我奉为座上客便罢了,竟还狗眼看人低!来日我若中了举,瞧我不问你的罪。”
那杂役举着扫把,被这话说得笑起来。
“我原不过是这里的杂役,连个龟公都算不上的,你这样拽着我不放,我倒要同你说道说道了。”
“咱们青杏馆酉时一刻开馆迎客,这会子才不过巳时,郎君来这里做什么?”
“再者说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转转姑娘,从前你又花过几个钱来?哪回不是转转姑娘贴你?如今我家姑娘是九阍卫指挥使大人的人来,你来凑什么热闹?”
这士子原来就是彭百迁,是转转从前喜欢过的人,雪浪本就对他好奇,这会儿撞上了,便掀起来窗帘去看。
果然生的英俊,可惜目下面带哀求,看上去倒是没什么男子气概。
彭百迁被杂役这般奚落,气的同他推搡起来。
“果然是戏子无义,婊子无情,打量着我没钱,转回头就去攀了高枝!”他不过是个弱鸡,先动手还被杂役给推了回来,在馆前跳着脚骂。
“什么狗屁指挥使,不过就是打黄水边上来的泥腿子,脚上的泥都还没涮干净,就学权贵强抢人妻!你待我高中往那朝堂中一站,共主爱才,我的前途深远着呢!”
到底是在骂九阍卫的指挥使,彭百迁说到后来声音便小了一些,只是说到共主爱才,他的眼睛里闪出了光彩。
雪浪在车上听的无趣,吩咐了芸娘一句:“叫人去掌他的嘴。”芸娘应是,下车自去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