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娇不可攀(140)
只是还未待雪浪质问,这逆臣已然霎了一霎纤浓的眼睫,垂目望着他,眸色闪烁若星子。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绑在了一起,分不开了。”他欺近她,眼眸对上眼眸,甚至快要贴上她的眼睫,他依旧若有似无地挑动着那一条缎带,令雪浪生了一背的细栗。
奇怪,那细栗向四面八方扩散,令她面红心跳,眼前人面目好看的过分,如此近的距离,他的气息轻轻,有清冽的气味,好闻又勾魂。
真的是饱暖思淫欲啊,雪浪认命似地叹了一口气,大约是晨起那碗芝麻汤团儿吃的太饱,这会儿竟轻易地被他勾动了邪念。
“罢了罢了……”她踮脚,轻咬了一口宋忱的耳朵尖儿,“朕就做一回商纣汉皇,当街幸了你!”
她的话不过刚落地,自己便被压在了一侧的抱柱上,眼前人以手垫在她的背后,唇却欺上她的,似火般的灼热一霎笼住了她,他以不容抗拒的柔软含住了她,吸吮着她的暖润。
然而这吻缠绵却短促,他捧住她的小脸,额头轻抵着她的,轻轻地喘息。
“贵主吃了臣的宝珠,可不许玩儿赖……”他轻喘。
这话好生熟悉,呀,不是她从前勾搭他时说的话么?
是报应吧!
雪浪愕着双目,拿额头撞了撞他的额头,“你又不是狐仙龙女,怎么送宝珠入我的腹中?”
宋忱却目露心疼之色,伸手为她揉了揉额头,复而道:“唇对唇,口对口,您舔舔我,我舔舔您,以口渡气,把宝珠送进了您的肚子里……”
雪浪更是瞠目结舌……是报应来了,没错儿。
“这,这是我的台词!”
宋忱却轻轻吮可吮她的唇边,笑容美好。
“吞人宝珠犹如吞人骨肉,贵主的肚中已有了臣的骨肉,万莫对臣始乱终弃啊。”
这,都是什么话?
雪浪推推他的手,叫他放开自己,宋忱却又在她的唇边印下轻吻,眉宇间略略带了几分地哀恳。
“臣只同爱的人的共枕……贵主爱臣么?”他有些自我怀疑,不确定地再问,“或者,贵主爱那十一名玉郎?”
雪浪被他勾动了邪念,这一会儿恨不得将他推倒在地,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只得分出心来打发了他一句,“君心不可测,更何况我还是姑娘家,怎可告诉你爱不爱?普天之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朕自然爱。”
宋忱为之气结,一霎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矜持有礼地往后退了一步,面上的神色淡淡,又变成了那一位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
“贵主去吃早点吧,别饿着臣的宝珠——臣明日起便要退休了,您再也不能瞧见臣了。”他手指上还缠绕着她抱腹的缎带,说话间他认真地将缎带从手指上取下,递在雪浪的手中,“臣虽爱甚了您,可同那些玉郎不同,任您玩弄……”
他有些落寞,雪浪却接了缎带,自己在手上绕着玩儿。
真是冤枉啊,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哪里还能玩弄旁的男子?倒是今晨,这狼子野心的臣子将她撩拨起来了,却撒手不管了,当真是让人气恼。
好歹她如今是天子,要幸了谁莫非还要征求谁的同意?她眼眉竖起,恐吓他:“还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朕此时此刻就是要玩弄你!好好的玩儿!”
她往他的身前一站,大约是要保持趾高气扬的状态,这便往前挺了挺。
两团绵软如云般贴上了宋忱的胸膛,可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略略隆起的小腹。
宋忱一窒,揽住了她的腰际,一手摩挲上她的小腹,终于在雪浪的眼神压迫下艰难开口。
“贵主……女子体型原不该被他人置喙,只是臣实在关切您,斗胆问一句,您近日是不是胃口大开?进补的太过滋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雪浪哦了一声,低头瞧了瞧自己可爱的小肚子,两只小手在其上揉了揉,蹙起了小眉头。
“从前下邑做把子肉最盛名的耿三火,姥姥给召进了宫,这几日的确用的多了些……可也不能单胖小肚子呀?”
她在他的怀中慢慢回想,“姥姥就是腿细腰粗的体型,我这莫不是要向她发展?”
她的话音刚落,这便有苍老的女声响起来:“老婆子体型匀称,从前还做过下邑花朝节的花神娘娘,腰粗腿细那是你们老姜家祖传的,同老婆子可不相干。”
话虽这么说,见自家孙女儿像个花蝴蝶似的扑棱过来,姥姥还是慌忙将她搂进了怀里,“老远就见你们两个孩子叽叽咕咕的,怎么就说到了腰粗腿细?”
宋忱行大礼,再起身时才音带委屈,诉苦似的看向姥姥。
“……正说到贵主近来好似胖了些。臣问过了芸娘姑姑,贵主近来贪睡嗜酸,又爱吃些稀奇古怪的——前几日听说贵主还要吃下邑县关帝庙镇李家村村头石墩子旁的那家烧鸡……臣自忖,贵主同臣不过就是那一晚,应当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