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多严重？”

“晚上疼醒了”

“还有什么其他症状么？”

“还会抽筋儿”

听到杰森这么说，布鲁斯扬了扬眉毛，伸出手揉了揉杰森的头说着：

“别担心，这是好事，不过防止万一还是给你做个检查吧”

“好事？”

杰森不明白为什么疼痛是个好事。

“每个人在生长期的时候，身高都是会突然生长起来的，这就需要骨骼、血管、神经、肌肉，同时在短时间里大量生长，因此会引起疼痛感，虽然每个人的痛感不一样，但都会感觉到疼痛，我们将这种现象称之为成长痛”

杰森有些消化不了布鲁斯跟他解释的这个内容。

“恭喜杰森少爷了，您从现在开始就要长个子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杰森，替他说出了最终答案。

第五十九章 迪克的嫉妒

似乎是为了弥补被滞后的生长期，杰森的生长速度几乎肉眼可见。

“为什么又要量啊”

杰森对于自己像一个标本一样只穿着一条短裤站再原地重复着一个礼拜前被阿尔弗雷德从头到脚测量一边的行为表达着不满。

“嗯……因为您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而以我的职业素养不会允许让您穿着不合体的裤子和衣服出现在公众面前，请转过去”

杰森乖乖的转了个身，然后感受着皮尺的凉度在自己的后背上划来划去。

阿尔弗雷德看着皮尺上的数字，在手中的笔记本上记录下了最新的数据。

杰森是不太能理解阿尔弗雷德执着了，在他看来裤子和衣服稍微短点又不会咋样，现在的气温又不像隆冬那样需要全副武装的包裹起来。但他决定不去反驳阿尔弗雷德的决定。

阿尔弗雷德将杰森从头到脚的量完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去替杰森制作新的衣服包括校服。杰森的学校虽然是个公立学校，但它的前身是一个私立学校因此有着校服的传统，每个星期都有三天时间要求必须穿校服，而且重大节日都需要穿校服到校。

杰森拿起扔在床上的旧裤子比了比似乎也没短多少。明天新的衣服来了之后这些旧衣服就会全都会被捐去慈善机构，给那些更需要的人用。想着会有某个和他以前一样的孩子拿到这条裤子……

“……到了新主人那里也要好好的加油啊”

杰森走到自己的衣柜跟前，将自己的旧衣服挨个取出叠好嘱咐两句告别的话之后，将它们整齐的放到阿尔弗雷德准备好的箱子中。

“说起来，我以前有没有捡到迪克的衣服过？”

正在整理衣服的杰森突然想起来，以阿尔弗雷德制作新衣服的速度迪克捐出去的恐怕也不少。而他也没少跑去韦恩名下的相关福利机构里领（偷）过衣服……

“我捐的衣服？哇，我哪能记得从小到大穿过的衣服啊，你怎么会问这个？”

“没什么，阿福刚给我量完身高，去定做新的衣服了”

“刚？你不是一个礼拜以前才重新做了全套衣服么？”

“是啊，可是阿福说我长得有点快”

杰森的话让迪克那头陷入了沉默，杰森的成长速度确实有点太快了。迪克记得自己生长期的时候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换一次衣服而已。

“迪克？”

“哦，你让我想想”

你长得比我快这种话迪克是说不出口的，也许芭芭拉的说法是正确的，杰森的母亲恐怕也并非是个矮小的女人，杰森会长成个大高个的可能性很高，反倒是自己，似乎已经停止生长了，最近身高都完全没有任何长高的迹象。

“对了，我以前有一件很喜欢的连帽款的大红色外套，后来被捐掉了”

迪克努力从记忆里翻出以前的衣服款式，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件外套了。

“红色？反绒的？”

“嗯……对，反绒的”

“有白色云朵状的花纹？”

“对，几乎全新”

“就袖口有些磨损？”

“对……你拿到了？”

迪克说的这件衣服杰森的记忆相当深刻，挂在福利机构衣架的最里面，非常的新除了袖口有少许磨损之外几乎毫无磨损，相对于那时候杰森的体格实在是偏大，如果按照程序领取，这件衣服只会被分配给年纪更大或者体格更壮的小孩，是轮不到杰森的。所以他就给顺手带走了，那件衣服他穿了好久……

“……不，只是在福利机构里见过”

“哦，你没拿到啊真可惜，那件衣服真的特别好我都没穿几次，袖口是被一个钉子给勾了一下就被阿福给捐掉了，那衣服有轻便又暖和，阿福捐掉之后我还想再买一件大号的呢结果没货了”

迪克说的这些杰森都知道。那件衣服他穿了很久，一直被穿到严重磨损的完全无法继续穿下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