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53)
宋谋逸低沉一笑,再度抬眼时眼眸里尽是阴霾,他强硬地将瓷勺伸进阮软的口中。
阮软下意识地想要吐出,而宋谋逸早已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唇。
目光像是有熊熊烈火般,盯着她。
宋谋逸咬着后槽牙,狠道:“看着我,吃下去。”
阮软不动于衷,看着撕掉伪装的宋谋逸,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快感。
宋谋逸含笑,附道她的耳畔,幽幽道:“你若是不吃,我不妨见见血。”
顿了顿,他低沉一笑,道:“软软,就从之夏开始,好吗?”
☆、逃离
阮软冷笑,痛苦地闭上眼睛,机械地咀嚼着口中的吃食。
她一闻到眼前人的气息,腹中像排山倒海那般难受。
待她再次睁眼时,眼眸没有一丝情绪。
她道:“我自己吃。”
宋谋逸舀起粥的手微顿,他淡淡抬眼看了一眼阮软。
依旧舀起一勺,靠近阮软的嘴唇边。
含笑道:“乖,软软。”
阮软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脑袋止不住地左右摆动。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示意抗拒。
“又不听话吗?”
宋谋逸的面色如常,声音却冷了好几个度。
阮软道:“我说我自己吃。”
宋谋逸淡笑,凤眸深深地凝视着她,似是在流连着什么。
他随意地将蛋蟹粥放置在一旁的雕花鎏金案几上,道:“半时辰后,我前来查看。”
顿了顿,他又道:“必须吃得干净。”
她瞧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尽是诧异。
她倒是没想到宋谋逸,这次,如此轻松地饶过她了?
这是为何?
她晃了晃脑袋,低头摸了摸已经饿得发瘪的肚子。
随即,转头看着那卖相极好,空中还飘着浓郁蟹香的蛋蟹粥。
还是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只顾往自己的嘴中喂。
不管怎样,饿肚子总是错误。
那种钻心的疼,着实难受。
她慌乱地咀嚼着口中的吃食,竟觉着比平常最喜的金酥糕还要好吃几分。
待她将瓷碗里的蛋蟹粥吃得干干净净时,准备放置在一旁的案几时。
抬眼的瞬间,又看见那宋谋逸站窗侧。
透着雕窗镂花处,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他瞅了多久,她只见飘飞的雪花在宋谋逸的双肩铺了薄薄一层。
她想,
莫非宋谋逸一直在这看着?未曾离去?
阮软连忙晃了晃脑袋,想要甩去这个荒唐的想法——
宋谋逸,怎会做出这般没有意义的事。
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她警惕的目光,淡淡地朝她弯了弯嘴唇。
而后,宋谋逸朝身后备手的小厮启唇说了几句,便推门而入。
——
宋谋逸一走进这间屋子,阮软的身体便忍不住的颤抖。
宋谋逸瞅着颤抖的她,但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随后弯腰,缓缓靠近她的床榻。
她见状,慌乱地爬到床角,惊呼道:“宋谋逸,你干甚?!”
宋谋逸抬眼,见着有了一丝生气的脸蛋,面无波澜的面容终究有了一丝笑意。
他道:“娘子,您觉着......夫君该干甚?”
阮软侧过脑袋,一记冷眼看向宋谋逸,冷声道:“你如此欺我......还想当我夫君?”
此言一处,宋谋逸的面色也如她所料那般,恢复成之前那般冷清。
宋谋逸淡淡地看着面她脸上闪过的得意,弯腰捧起床榻上的鸳鸯暮色金丝被褥,转身而去,不出一言。
她瞧见宋谋逸这般举动,转头看着雕窗外飘落的飞雪,不禁皱起眉头。
怎的?
这人......
可是想要冻死她?
宋谋逸的余光中,尽是那面露诧异的阮软。
他不禁叹气,
这小孩,又在胡思乱想些甚?
想着,阮软转头,又瞅见了宋谋逸。
她看见宋谋逸手中抱起的物件,渐渐地睁大眼睛——
宋谋逸手中捧起的是一套被褥,那被褥绣着她欢喜的樱花。
而且看起来,也比之前她盖得那床被褥,更加厚实暖和。
“你你......不打算冻死我了?”
宋谋逸皱眉,附身细腻地捻着被褥边,淡淡道:“黏糊糊的被褥,你可欢喜?”
黏糊糊的?
她倒是没想清楚什么黏糊糊的,她只见宋谋逸认真地为她捻着被褥边,似是不愿一缕冬日的寒风恼了她。
那认真的神色,像是在做一件庄严的祭祀。
“你还不走?”
阮软怒瞅着坐在床沿,准备脱鞋的宋谋逸,问道。
宋谋逸微顿,而后转头,满脸疑惑道:“为何要走?”
阮软见面前淡雅如松,理所当然的宋谋逸,她只好紧紧地握着被褥,不出一言。
那神色淡然,一举一动皆成风雅的宋谋逸,在她直勾勾地注视下,淡定地躺在她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