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35)
“若不是你生不出娃,老子干甚要捡这个女娃娃?!”
站墙角的她,紧咬着下唇,放在两侧的手纠结在一起。
她哪里迟钝,她早已知道,他们不要她了。
这个认知,伴着雷声,变得愈发清晰。
那如同刀子般无情的话语,无情地占据着她的脑袋。
阵阵雷声,是他们的狂欢,是她的恐惧。
——
“小姐?”
之夏疑惑地望着出神的阮软,轻声唤道。
阮软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之夏,挤出一抹笑,道:“嗯?”
之夏疑惑地问道:“小姐怕打雷?”
阮软一愣,淡淡摇着脑袋,道:“没有。”
她不想让之夏担心。
——
首辅府,静穆阁。
梅子青单手撑着窗沿,眼眸里白光划过天空,耳边是阵阵雷声。
影双手拱起,偷瞅着他家主子。
梅子青这般,差不多快一刻钟了。
就当影已经打算朝外退去时,
窗边的人,淡淡传来一句——
“备马车,去静安寺。”
☆、欢喜
静安寺。
雷声震耳,黑压压的天,时不时划过一道闪电。
“她就是捡来的!”
“你是个野孩子,你没有阿爹阿娘!”
阮软双手抱头,身子颤得不能自已,面色泛白,双眼紧闭,嘴里时不时地发出低喃——
“我不是野孩子......”
“阿娘阿娘叫我等她......”
“阿娘没有抛弃我......她只是去去买药了......”
伴随着她的低喃声,雷声陡然一乍,伴随狂风声呼呼,愈演愈烈。
她双肩拱起,恨不得自己是一颗种子,将自己埋到最静谧的深处。
哀嚎的狂风吹开窗棂,伴着雨雪,直直地朝屋□□来。
那雨与雪,似是根根冒着冷光的银针那般,让她不寒而栗。
这一吹,吹得屋内原本就微弱的灯火,瞬时熄灭。
本就暗沉的屋内,此刻更是没有一丝光亮。
除了窗棂处,时不时闪过白光。
有时白光一闪而过后,又与屋内那般,黑得彻底。
阮软的牙齿都在打着颤,她无声地环视着四处的黑暗。
但窗棂处,她不敢望去。
她的嘴唇本就干涩,此时遭她用力的挤咬,此刻已经染上淡淡血迹。
那铁锈般的味道,惹得她忍不住的干呕。
但她依旧维持着全身缩成一团的样子,一动不动。
顿时,雷声消失,耳畔只有呼呼风声。
呼呼风声,像极她内心无声的呐喊。
她似乎一直都在被抛弃......
想到这,她不禁低下头,一滴泪水缓缓地滑落至她的手背。
她紧紧地抠着脑袋,压制着想哭的冲动,频繁快速地眨眼睛,想要让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觉着是理所当然的。
她只是眼睛干涩得很,不是她想哭。
真的......
阮软这样告诉自己。
忽然,木门处有丝丝动静。
她双眼警惕地望向木门处,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一双杏仁眼像是受惊的兔子那般瞪大。
就在她全身都已经僵硬时,木门缓缓打开——
是梅子青,就在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
他,淋了一身雨。
这个认知,让阮软愣在原地。
还没待她缓过神,她的脑袋便抵着宽厚而温暖的胸膛。
鼻息间,是她熟悉的那股淡淡绿茗香。
这一抱,阮软愈发觉着委屈,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是倾斜而下。
本在轻拍着阮软后背的梅子青动作停滞,他无措地舔舐着怀里人的泪珠,嗓音更是沙哑,带着焦急,唤道:“软软?软软?”
“哥哥来了。不哭,好吗?”
阮软哭得更厉害,抽泣道:“不好不好!你来的这么晚了......”
“哥哥错了,哥哥不该......”
梅子青低声道,言语间满是心疼。
阮软停止了哭泣,挣开梅子青的怀抱,朝后一退,抽泣着,道:“你哪里错了?”
梅子青抽出袖间的淡青绸帕,捻起一角,细腻擦拭着泪痕,若是泪水不及时擦去,皮肤会遭罪。
他软着语气,眼睛里只有阮软,道:“哥哥不该让软软一人,不该让软软离开,不该让软软掉眼泪。”
面前小孩的眼睛哭得像小兔子,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可眼神里,又透露着一股狠劲,仿佛若是他说出不和她心意的话来,便会扬起她的小虎牙,朝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般的阮软,像极初见她的样子。
同样,是打着雷的夜晚——
她孤零零地蹲在红阁的屋檐下,双手抱头,颤着身子。
他平生最不喜、最厌的便是弱者。
但那一个下雨的夜晚,他淡淡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