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29)
梅子青目不斜视地朝外走去,回道:“连这点都不知,何须在我身边待着?”
阮软望着那因说话而一上一下的喉结,咽了咽口水,根本就没听见梅子青的话。
梅子青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回应,他微低下头,便瞧见那双吃吃痴痴的眼。
他笑眯眼尾,染上一丝妖冶,压低声线的声线,诱人而沙哑,含笑道:“怎的?小娘子,看夫君看痴了?”
☆、陈知如
觅鱼楼,
原本嘈杂不堪的酒楼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全遭那进来的人群吸住了目光。
不禁有人开始小声谈论起来——
“那人莫非是当朝......”
举起酒杯的酒客脸颊布满红晕,他还未将后面几字吐出,便有一把刺刀悄无声息地靠于他的脖颈间。
他举起的酒杯,顺势落空——发出清脆的回响。
阮软听到声响,下意识地向回头一望,梅子青却将她抱得更紧,遮挡住她的视线。
阮软不喜,嘟囔道:“哥哥,你干甚?”
梅子青眼里饱含宠溺,□□了一番阮软的束起的发鬓。
淡淡笑道:“只能看我。”
阮软一听,耳尖都红透,像只小仓鼠那般,往梅子青的怀里转。
低声道:“你又在逗我!”
梅子青向后淡淡地望了一眼——
一个黑色紧身衣的人利落地将遭抹了脖子的酒客,向外拖走。
梅子青面色如常地转回视线,低头看了看阮软还在他怀里磨蹭的阮软,轻柔地拂了拂凌乱的发丝,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向雅间。
阮软在抬头时,便看见一桌她喜爱的吃食——
有金酥糕、还有芙蓉酿鱼丸、玫瑰园凉糕,还有晶乳蒸鱼!
她欢快地挣开梅子青的怀抱,朝吃食跑了过去。
梅子低眼,双手微卷,看着被阮软放开地双手,淡淡摇了摇头,慢步朝阮软走去。
谁知他一抬头便瞅见想要直接伸手,抓起一块金酥糕的阮软,他轻声呵斥道:“阮软,你在干甚?”
阮软微愣,她着实把身后的人儿忘了。
转头朝梅子青办了个鬼脸,拿起放置在桌上的花雕白玉筷。
正想夹一个鱼丸时,梅子青的声音又从她的耳边飘来——
“先去洗手。”
梅子青淡淡转头,看向朝站在一旁的侍女,道:“将铜盘端给我。”
梅子青的声线即便面无表情、如常的说话,也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温柔。
这一丝无意的温柔,惹得侍女脸红,她羞道:“诺。”
说着,梅子青接过铜盆,走向一脸不悦的阮软。
他微弯腰,轻轻地挽起阮软的两袖。
随后,淡淡瞅了眼撅着嘴的阮软,低下眼,细腻地执起绸帕擦拭起来。
瞧着那双白嫩的手,他含着笑,轻声道:“你这小贪吃鬼?可是忘记大夫的话了?”
阮软调皮地戳着梅子青好看的手背,听了梅子青这句话,歪着脑袋回想。
突然睁大眼睛,雀跃道:“我想起来了!大夫说我不能吃冷的,不干净的,还不能把自己给饿着。因为我的肠胃遭了罪。对不对?哥哥?!”
梅子青拿起干净的绸帕将握在手心里的手,细细地擦拭着,挑着眉,轻笑,道:“知道还不听话?”
阮软将脑袋转到另一边,知道自己理亏,便不再说话。
“好了,吃饭吧。”
梅子青这话一落,阮软便已经夹起一个鱼丸到自己的瓷碗里。
其间,还嘚瑟地朝梅子青挑了挑眉。
梅子青揉了揉她的脸,轻道:“小贪吃鬼。”
阮软嘴里咀嚼着鱼丸,用筷子指着另一头的蒸鱼,对着梅子青眨了眨巴眼睛,道:“哥哥,我想吃鱼。”
梅子青撑着脸,伸出一只手抹去阮软嘴角的油渍,道:“要哥哥剔鱼刺?”
阮软的脑袋点得像倒头蒜,笑眯眼,道:“嗯嗯嗯!”
梅子青伸手将那盘蒸鱼,端到自己的身前,回对着阮软眨巴着眼睛,道:“那喊声夫君?”
阮软不悦地瞪着梅子青,这人怎就想自己叫他夫君呢?
闷气道:“我不吃了!”
梅子青瞧着阮软受气包的神色,清朗地笑出声。
缓缓地夹起蒸鱼最鲜嫩的部分到瓷盘里,无声地剔起鱼刺来。
阮软得意地直点头,笑着又夹了一块金酥糕。
金酥糕,真是阮软吃过最香糯的糕点!
一口咬下去,满是汁水,可外面分明裹着脆皮。
入口的口感脆脆,与里头的软糯,是截然不同的享受。
梅子青将瓷盘放置道阮软的面前,拿过一旁的紫砂壶,倒满一杯,皱着眉递给阮软,道:“慢点吃。”
阮软点着头,继续狼吞虎咽着。
瞧见还望着自己,没有动筷的梅子青,连忙吞咽,道:“哥哥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