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你脸色看”。杨扬放开她的手。

“你应该自己照照镜子”。青晨冷笑一声。

“我只是……”他不想说他在书房的椅子上发了两个小时的呆。“我错了行吗？”

“不用勉强道歉。”青晨蹲下身，整理行李箱，冬天的衣服怎么这么厚，都装不下！

“青晨”杨扬也蹲下来，“你别走。”

青晨没理他。又把另一个行李箱拿了出来。

“青晨，”杨扬央求着喊她。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杨扬跟在她屁股后面，像个小尾巴。

青晨三下五除二，把衣服都塞进了行李箱，一手推一个，脚刚迈出衣帽间的门，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杨扬在她身后，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

青晨突然觉得脚下被粘住了……她也没真想走，可犟劲一上来，又找不到台阶下。只好硬着头皮强撑。

杨扬看她停下脚步。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搂住她。

“别走。”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杨扬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再也不哪样？”青晨问。

“不把自己关书房，让你一个人在外面……”

“还有呢？”青晨接着问。

“不在你面前生气。”

“还有呢？”青晨继续问着。

“还有……”杨扬想，难道再也不能碰她？她这么不喜欢他碰她？

“没有了？”青晨拽着行李箱的手把，有点收紧。

杨扬看到，顾不上三七二十一，“再也不碰你…”

青晨转过身：“你确定？”

杨扬垂着头，明显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然后问：“是不是连亲都不行？”

青晨心里暗笑，她哪有那么禁欲。

杨扬见她不说话，以为是真的。

“那我还能抱你吗？”杨扬又退了一步。

青晨的沉默不语让杨扬心虚了起来，怕她还生气，怕她仍然要走。

“我知道了……”杨扬像焉了的茄子，他小心翼翼从青晨手里接过行李箱，暗瞥了她一眼。

只要她不走，怎么都行。

再有骨气的人也会因为爱而变得没有出息。

——

青晨没走。本来也没打算走。就是吓吓他。

两人平躺在床上，杨扬没有再搂她，怕她生气。

青晨心里又泛起嘀咕：怎么都不搂她睡觉了。

唉，女人。

青晨睡不着，转过身面对着他，睁着杏仁大眼，盯着他。

杨扬微闭着眼，也睡不着。搂着她睡习惯了。

青晨撇着嘴，幽怨的眼神。她用脚趾头蹭了蹭杨扬的小腿。

杨扬睁开眼，转头看了她一眼，不懂她的意思。

青晨又蹭了他一下。

杨扬问：“怎么了？”

青晨没吱声，两只脚趾头想扭他小腿上的的肉，肉很紧，夹不到。

杨扬不动声色，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青晨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膝盖抵到他的大腿一侧。

杨扬的腿往旁边收了收。

青晨有些恼。气的转过身背对他。

杨扬想：又怎么了？不是和好了吗？

杨扬胳膊撑着枕头，微微直起上身，又问她：“怎么了？”

女人心，海底针。

青晨怨怨地说：“自己想！”

杨扬当然想不明白，她不是不让他碰她吗，连抱她都不许的。

“睡吧，一点了。”杨扬说完就躺了下来。

青晨憋着股气，到三点也没睡着。

她转过身，旁边这人！睡着了！

青晨干脆半趴在他身上，腿架在他的腿上，胳膊搂着他的胸口，窝在他的颈侧。

杨扬微微动了动，没醒。

抱着他，青晨终于睡着了……

杨扬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睁开眼的时候，青晨的胳膊搂在他睡衣里，腿压着他的腿。

杨扬轻轻将她的胳膊拿了出来，又把自己的腿从她的腿下轻轻抽了出来。

青晨猛的抓住他的胳膊，抱在胸口。

杨扬没敢再动，靠着床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她是下意识的吧…

杨扬又躺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青晨放开他的胳膊。

杨扬洗漱一番，从书房拿了几本书，坐到沙发上。

青晨睡到中午十二点。饿醒的。

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然后看到沙发上的杨扬，舒了口气。做了个梦，梦到杨扬喜欢上高二一个女生……还梦到杨扬亲了那个女生，在楼道里……

心里堵得慌……梦里被背叛了。

青晨瞪着他。

杨扬抬眼看了看她，蹙着眉头，又怎么了？怎么一醒就那种眼神看他？

杨扬放下书，坐到床边，有些想亲她，又不敢。以前她醒的话，他都会亲她的额头或者眉心或者脸颊…可现在，她不让他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