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戏(189)
没什么胃口。站在床边看邻楼的阳台,每家每户都有窗花和彩灯,这座节日气氛浓郁的小城,只有她没在过年。
手机震动了,是刁稚宇:“起床了?”
她心情太差,打起精神回复:“嗯。在家还好吗?”
“一般般,小孩太闹了。比起过年更想见你。”
“回去你就去集训了,大概三月才能见到。”胡羞说完这句,几乎垂头丧气。
“不会啊……”
“怎么不会,今天已经是初二了,初三回程初四回组里,忙得行程无缝衔接——难不成你跑来黑龙江见我。”
“对,我到了。不过这个路究竟怎么走?我在火车站。”
他竟然跑来见她?
胡羞冲出家门,打车径直奔去火车站,年久失修的出租车在雪地里开不快,胡羞拍着腿,坐在后车座中间盯着挡风玻璃,遇到红灯直跺脚。
竟然离车站这么远?到了火车站,她一步不停地奔向出站口,看到拿着手机和人问路的刁稚宇,冻得鼻尖通红找不到路,晴好的天气里他像是空降到这座城市的幻想。
冻得伸不开手指,他在脖颈暖了暖,又甩了甩手机,终于抬头看到她,笑着招了招手。
眼底的温柔和周遭的雪一样把她包围。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她几乎是撞到刁稚宇身上,伸出手捧他冰凉的脸,无名指指尖往耳朵里一勾,用力地把头揽到自己面前,用力地吻了下去。
糟了……她想要他……
第65章 65. 限量演技大师课final:我的得意门生,终于对我放下了所有戒备
刁稚宇被这一吻弄得想笑,胡羞依旧穿着那件橡皮粉羽绒服和覆盆子冰淇淋的帽子,伸出手勾住自己的耳窝往下拽,亲得满嘴唇都是牙膏味。
刁稚宇被亲到不能呼吸,硬把她的脸捧住:“我看出来了,你没吃早饭。”
“所以跑出来吃你。”
突然的荤话让他有点意外:“吃我,吃我什么?”
胡羞拿出耳窝里的无名指,指了指他的脸:“你看,挂耳咖啡!”
无厘头到不敢相信。
零下二十五度,刁稚宇拖着箱子,手冻得没知觉,胡羞整个人挂在她身上,转弯迈栏杆上下楼,拽都拽不下来,涎皮的程度和当年在他脖颈舔一口的差不多。
耳朵冻得发热,他听见胡羞说:“出来得太急了,我没带身份证……”
“我带了……”他笑得不怀好意。
酒店前台看着长相英俊的刁稚宇和跟在不远处装作看风景的胡羞,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上大学躲这么远来开房啊?”
“正经恋爱关系。”刁稚宇推了推眼镜,前台看了看身份证,又问:“身后那个姑娘,身份证也出示一下。”
“老板,新年快乐。”刁稚宇从兜里掏出几颗新年糖:“太麻烦了,等得急。”
胡羞还在杂志架前研究时尚芭莎和嘉人哪个封面更高级,被刁稚宇搂着脖子跨进了电梯;银色电梯门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搂着的看了看镜子里舔嘴唇的覆盆子,被夹在腋窝的看了看牛仔裤有异常的夜礼服假面,突然搂着吻得不可开交。
一路粘腻到301门口站定,刁稚宇笑了:“白老板,给我来一间蓉城大酒店最好的房间。”
门卡滴滴地响,胡羞推开门倒着后退:“秦部长,恭候您多时了。”
这个梗永远都玩不腻。
嘴唇似乎比身体先进了门,箱子往门口一甩,水雾蒙着眼镜,身上的羽绒服和毛衣通通扔在地上,胡羞的手有点贪婪,冰冷地往他腰上招呼一把,果不其然被报复,刁稚宇的手比自己还冷。
她冷得怪叫,被他笑着往墙上一压,手握着往自己脖颈塞:“你什么时候坏心眼这么多了?”
胡羞抬起另一只手,去握他抵在墙上的手臂,顺着滑下来捉住一根手指,用舌头打圈绕着指尖逗他。
一个被他压在墙边的女人,一只手抓着自己舔,另一只手在颈间取暖,还随时准备乱摸,刁稚宇倒吸了口气:“你太过分了……”
“哪有?”
“你现在整个样子,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让我不禁怀疑你前科丰富。”
“那就是冤枉人了,明明是秦部长教坏了我的。”
耳鬓厮磨了半天,刁稚宇往墙上一撑,向后推了一步:“我去洗澡……”
“我也去……”
刁稚宇不解地笑:“你怎么回事,被别人魂穿了吗。”
眼睛跟着刁稚宇,走到浴室就跟进去,盯牢他的脸舍不得眨眼,被花洒放出的热水打湿就不停地抹眼睛,就为了盯着他看——他脸上有东西?
刁稚宇被她看得发毛,捧着她的脸,无名指也往她耳朵一塞,掌间这杯挂耳咖啡味道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