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苏灵：……</p>
<p>吴判不肯罢休：“你昨晚见到的人穿着有没有什么特征啊？能判断出是哪个朝代吗？”</p>
<p>“看不太出。”苏灵仔细想了想，不确定道，“但我觉得他衣服上的……有点像龙纹。”</p>
<p>“咔——”</p>
<p>阎王大人面无表情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p>
<p>孟小满被吓了一跳。</p>
<p>她下意识地开始琢磨——阎王都多久没发这么脾气了？</p>
<p>顾清淡然地摊开手，对桌子上的那一滩水渍恍若未见，笑了笑，道：“镜灵而已，未必就是真的。”</p>
<p>苏灵也这么觉得，点头道：“确实，我也不记得我以前有过这样的打扮。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要知道怎么把镜灵揪出来。”</p>
<p>顾清笑道：“这几天让大家对着镜子多试试，说不定就能有结果。”</p>
<p>苏灵欣然应允。</p>
<p>再一抬头，却看见盛泽脸色极差，阴着脸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p>
<p>苏灵：？</p>
<p>顾清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笑意，沉静道：“小灵，出去吧，我有话和盛泽说。”</p>
<p>苏灵：？？</p>
<p>待人走光后，盛泽沉默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顾清！”</p>
<p>顾清坦然地摊手道：“不管你信不信，苏灵他真的不是。”</p>
<p>盛泽脸上明显迟疑了一瞬。</p>
<p>顾清手一挥，桌上的残渣眨眼间被清理干净。他垂着眼，看着自己干净的指节，意有所指道：“做鬼啊，有些东西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p>
<p>*</p>
<p>在苏灵的再三坚持下，众鬼这几天都养成了见到镜子就求镜灵的习惯。</p>
<p>其中最常被用的，就是公司厕所的那面镜子了。</p>
<p>于是，当客户因护身符裂痕增加，第二次来拜访的时候，就在洗手间里遇到了神神叨叨的石空葬。</p>
<p>石空葬闭着眼，十指合拢，对着镜子诚挚地祈祷着：“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p>
<p>非常非常像鬼上身了。</p>
<p>客户：好、好可怕！</p>
<p>石空葬念了半天，也没等到镜子有什么反应，当即阴笑了一身，闭着眼换了个姿势，重新对着镜子念叨：“镜灵镜灵快出来……”</p>
<p>越说越诡异了！</p>
<p>正好，随着石空葬的尾音落下，一阵风刮过，厕所隔间的门“哐当”一声合拢。</p>
<p>……客户吓得扭头就跑。</p>
<p>石空葬又在原地等了几分钟，然后才不满地睁开眼，伸手，戳着镜子谴责道：“同样是镜子，别的就能成镜灵，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p>
<p>镜子：怪我咯？</p>
<p>苏灵当然不知道这一段插曲，他只是掐准了护身符失灵的时间，给顾客打了个电话。</p>
<p>苏灵笑眯眯：“护身符失效了吧？”</p>
<p>客户唯唯诺诺道：“是、是是……”</p>
<p>苏灵继续问道：“那送你的那个灵珠，用了吗？”</p>
<p>客户被之前洗手间的那一幕吓破了胆，闻言仍然只诺诺道：“用了，用了……”</p>
<p>苏灵又问：“好用吗？”</p>
<p>客户都快哭了：“好用，好用……”</p>
<p>苏灵啧了一声，道：“那行，这珠子应该可以保你平安了。不过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派人过来帮你看看……”</p>
<p>客户连忙拒绝三连：“不用！没事！我很好！”</p>
<p>苏灵不由愣了愣——拒绝得这么干脆？</p>
<p>客户也没等他多说，像是在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直接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p>
<p>苏灵听着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一阵无语。</p>
<p>挂了电话，苏灵想想还是不安心，索性又跑到了镜子前，开始点蜡烛。</p>
<p>镜灵很快就出来了。</p>
<p>也不知道镜灵到底是个什么原理。这些天，公司里不少鬼都试过让镜灵现身的方法，可是唯有苏灵成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