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见我应如是(55)
自己比她年长六七岁,她不会是介意吧?
首辅大人一瞬间想了这许多,但这等似痴情男人似的猜疑,实在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只过了几息,便被他压了下去。
章纪堂深吸一口气呼了出来。
她到底说了什么尚且不知,且待明日问了再说吧。
他虽然这么想,可再睡下的时候,却不满于女子侧身背对着他。
他大手一伸,勾住了她的腰身,径直将她勾进了怀中。
她没醒来,睡得很沉,只是咕哝了一下唇瓣。
她身上有清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腰身细软,柔柔顺着男人的力道贴在他胸前。
章首辅心跳不免快了起来。
平日里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他对她自来是无法抵抗。
可此时却多了些什么。
他那心跳没有和缓下来,反而越发将其他都勾了起来。
女子还在他怀中熟睡着,章首辅却忍耐的鼻尖微微出了汗。
他知道这般不成了,只好将她放下,立时起了身来。
怀中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只隔着轻薄的中衣与他相拥。
他是男人,坐怀不乱这种事可是太难了。
章纪堂下了床喝了两碗茶,推开窗子挑了灯,看了几页书,才缓了下去。
女子还在睡着,绵长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匀匀传来。
章纪堂失笑。
他记起了她说的话,她说她于感情一事极其认真,不会随意拿来玩笑。
就算她同他情投意合,他也要与她徐徐处之。
毕竟起初的时候,他是那样的防备她,她没同他心存芥蒂,已经是一件幸事了。
不能太急了。
后半夜,章纪堂便没有回床睡觉,在贵妃榻上凑合了半夜。
沈如是醒来的时候,章纪堂已经醒了。
她什么都没有察觉。
吃早饭的时候,章纪堂问她,“昨日做了什么梦?听到你说梦话了。”
这一句惊得沈如是一凛。
她不由地细细向首辅看了过去,不过没在首辅脸上看到什么情绪。
“您听见我说什么了?我记不清了。”
章纪堂看住了她。
这一眼看得沈如是心下一跳,她梦了些关于家里的事情。
是不是说出什么被章纪堂察觉了?
然而章纪堂又开了口。
“你说... ...秦?是什么秦?”
她说了秦吗?
沈如是冷汗都快要落下来了。
“我就说了这一个字吗?”
首辅点点头
沈如是却不怎么相信。
首辅是不是在看她所言真假?
她想了想,如实道,“是秦地的秦。”
“秦地?”章纪堂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沈如是心跳加快,想着她如果往下追问,她又该怎么样回答。
可他却忽然露出了些无奈的笑意。
“只要不是秦凡思的秦便好。”
这句,令沈如是定在了当场。
他问得是这个吗?
她又看了那首辅大人几息,首辅大人只是无奈地摇头,好像他问了什么本就不该问的好笑问题一般。
沈如是确定下来,这才大松了口气。
是她想得太多了
而他后面又问为何是“秦地”的“秦”字,她便没有再心惊胆战,编了个说法混了过去,他果然没有发现的。
章纪堂自己笑了自己一回,便把这事扔去了脑后,任那秦凡思蹦跶着念情诗,也不去理会了。
他接到了来自葛效的信。
上次让葛效查戚家的矿山是怎么来的,有了回信。
那戚家本没发现矿山,是有人给戚家大爷引了路。
当时那矿山有几个当地村民发现了,没有闹出去,这人给戚家大爷引路之后,又怂恿着戚家大爷包了矿山,挖起了矿。
而这个人,不巧正是福建口音。
章纪堂在客栈二楼看着下面蹦跶的秦凡思,思略了几息,然后走下了楼去。
秦凡思相见沈如是不得,见章纪堂来了,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的。
不想章纪堂去道,“要不要去对面酒馆,吃些酒?”
秦凡思被他说得一愣,旋即应了。
“难道我怕你?!”
章纪堂好笑,但什么都没说,叫了葛效去对面酒馆要了个上好的雅间,请秦凡思喝了酒。
起初,两人还颇为谨慎,秦凡思言语试探章纪堂,是不是胁迫沈如是。
章纪堂没有理会他,待他喝醉了,才问了他一句话。
“你们家在福建可有矿采?”
“采啊,我家里当然有矿!”
章纪堂一笑,又给他满了一杯,请他喝了。
“那你同我详细说说。”
... ....
沈如是不知章首辅怎么就同秦凡思吃起了酒来。
她让人支会客栈煮了解酒汤备下。
没多久章纪堂回来,她端了解酒汤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