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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垦丁(67)

作者:水银灯河 阅读记录

她摇头,“不行。”

“嗯?”他微扬起眉。

她没立即说话,起身走到他身边,然后神色故作凝重地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说:“因为我们吵架了。”

……

平叔帮助刘宇岩排解坏心情的方法听起来不错,那就是背着芬姨,又跑到野原去玩极限冲làng运动。

经过昨晚门内门外那件事,曾贝总觉得自己对刘宇岩,似乎有些亏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因此谢平宁问她去不去时,她很大方的拒绝了,把空间留给他跟刘宇岩——即使他是她的男朋友。

唉,都怪这该死的负罪感。

为了稍稍减轻让出男朋友的不平衡,在谢平宁二人走后,她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给谢平宁发了一条语音。

这边,谢平宁还完冲làng板,拿出包,看手机时,收到了这条两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我想吃吸吸果冻。”曾贝带着撒娇语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他笑了笑,打字回:

“嘻嘻果冻,这名字还挺有趣儿。”

那边很快回复一串省略号,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直到,他在买水的小超市,卖零杂的阿伯找出来一袋类似饮料的零食,他看见上面的字时,才明白,她那串省略号的意思。

笑了笑,给她装了一大袋,让刘宇岩提着。

刘宇岩抱着一大袋果冻,很是不解,问:“平叔,你买这么多gān嘛,回村子里开小卖部啊?”

“给曾贝买的。”

刘宇岩听了这个回答,更不解了,“给她买?gān嘛给她买?”

“呃……”谢平宁想了会儿,才说,“不是跟她吵架了嘛,想缓和一下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刘宇岩,我反思,我有罪

第33章 33

下午五点钟的阳光,穿透客厅的一扇方窗照she进来,无声无息融入她奶油huáng的吊带衫,模糊化她的木耳花边胸领上起伏的几道褶皱。

她瘦伶身体侧陷在一张复古式单人皮椅里,一双细长笔直的腿,被绿色印花短裤收束着,配合腰线内弯,脚尖还翘起。

姿势怪异,只是为了让她更方便在脚趾甲上涂一层雾面墨绿颜色。

离她不远的茶几上,除去摆放的几瓶其它颜色指甲油和底油之外,距离几个矮瓶不远的地方,还放着空调遥控器和一只白色ipod。

她瞥了眼,认出来,它的主人是谢平宁。

上完脚趾上最后一点绿,为防刚上的指甲油被蹭花,她谨慎收腿,后才弯腰去整理散乱放在茶几上的指甲油罐时,手背无意碰到那个ipod。

MP3侧面还插着耳机,但屏幕黑着,也不知是否还有电。

突然有些好奇,每天陪他跑步的,都是些什么歌。于是她顺手捞起手边的MP3,人躺回皮椅里,同时按下设备开机键。

没等多久,电子屏幕亮起,她将一只耳机塞进耳朵。

歌曲列表被他有序编辑成1-50的数字,打开列表名字为1的歌单,她发现里面全是德彪西。

2是勃拉姆斯,3是舒曼……没有一个一个点开,再耐着心去发掘他的古典乐世界,她直接拉到最底下,发现除开以数字命名的这50个列表,最底下还有一个以字母“A”命名的歌单。

她有些疑惑,蹙着眉,手指点开。

里边躺着的歌曲从上排列至下,总共是218首。但歌曲名字,很古怪的,全是表示年月日期的数字。

第一首是:20090323;

第二首20090721……一直滚到最后一首,名字标题是离现在最近的日子20190201。

她越发疑惑,点开第一首来听。

先传来的是一段刺啦电波声,初听还很刺耳,紧接着是长段空白的沉默,突然跳入一道稚嫩的女声,没有配乐,咿咿呀呀,是在唱《牡丹亭》。

她愕住,好长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后才意识到,在自己耳边播放的,是什么歌。

这首曲子是她十岁那年,在少年宫昆曲艺术表演赛上,首次登台表演的曲目。

因为跟她相关,让她多了耐心,便一首一首打开来。

从09年,到19年,她唱昆曲的十年。从大赛曲目,替师父唱的小角色录音,到她的练习曲目,全都收录其中,无一遗漏。

……

一楼琴房除了那架不常被弹的雅马哈外,靠内墙的地方,还立着一个大书架。

她在茶几上收起已被自己读完的几本书,然后走进琴房,要将书放回去。

别墅内安安静静的,无人讲话,只听见屋外一阵一阵没有停歇的蝉鸣。

她想起刚刚的音频,无聊时,下意识就开始哼曲子,唱的是,第一夜谢平宁点的那曲《思凡》——不过她没唱。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chūn,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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