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洱的船(出书版)+番外(165)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高兴的对不对。”
他轻声说:“可我还是担心,小耳朵。”
肖洱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再打扰。
他说:“你的父母知道我是谁的话,不会愿意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我担心你受委屈……更担心你因为担心我受委屈而自作主张又一次推开我。”
肖洱听懂了他绕口令似的低语,心软的不可思议。
其实不只是肖长业和沈珺如,聂秋同知道的话,也不会赞成。
他们选择在一起,就注定了不会被祝福。
“我前些天梦到我妈了。”
酒精令人无法维系理智,聂铠的手遮住脸,语气悲哀,说:“她浑身都是水,她在哭,她说她不原谅你。她说如果没有你的存在,她本可以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
如果沈珺如当初没有以怀孕为由强行介入两人之间,可能一切都会不同。
肖洱身子微微发抖,说:“聂铠……”
“我跟她讲道理,可是她不肯听我的。她说我和你在一起,就是背叛了她。”聂铠无助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小耳朵,我怕在梦里看到她。”
他说:“我好几天没睡了,一闭眼我就看见她湿淋淋地站在水里。你不知道,我看着她被打捞上来的,在那个海滩,她浑身都被泡白了,我用尽全力叫她,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他的背微微佝偻,痛苦地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就这么难?”
肖洱把他抱进怀里,她唇角颤抖,却只能说:“聂铠,会过去的,拜托你忍一忍,会过去的。”
那一晚,他们两个都没有睡好。
肖洱不知道梦究竟如何形成,如果是日有所思,是内心最深处阴霾的无限放大,那么是不是聂铠对她也有芥蒂。
如果不是日有所思,而真的是冥冥中有某种牵引与安排,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爱情真的有一天要走到穷途末路。
肖洱在思虑之中入了梦。
她也梦到白雅洁。
她第一次清晰地梦到白雅洁。
她还像两人初次在学校见面时那样的打扮,焦虑而彷徨。
肖洱看着她。
白雅洁说:“同学,你是谁。”
“我是肖洱。”
她笑起来:“肖洱,肖洱,这是我和长业孩子的名字,你凭什么占用了去?”
肖洱说:“上一代的恩怨,我不需要承担。我犯下的罪孽,也已经还清。”
她们其实谁都没有说话,自始至终一直相对而立,可这些对话像是刻在肖洱心里。
仿佛不是一场梦,而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白雅洁听了肖洱说的话,表情变得讥诮,她说:“你真的还清了?”
肖洱的声音不那么坚定了,可她还是说:“一命抵一命。白阿姨,聂铠他已经原谅了我。”
白雅洁很久都没有说话。似乎是肖洱提起聂铠的名字令她失神。
就在肖洱以为自己将她说服的时候,白雅洁却又幽幽开了口。
“一命抵一命,肖洱,你自己也知道?”她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肖洱变得慌乱,“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你如果觉得自己还清了,怎么还会梦到我?”
……
肖洱猛然惊醒,后背冷汗淋漓。
聂铠睡在她身边,不知道梦到什么,皱着眉。
肖洱轻声叹息,翻身钻进聂铠的怀里。
“我以后一定会做一个好医生,会救很多人的性命,我保证。”她轻声呢喃。
所以,允许我自私一次,留在他身边吧。
第20章 【故事已经说完,懒得圆满】
吃饱喝足又睡了一晚,该落实游玩地点了。
肖洱坐在床上,笔记本电脑搁在膝头,正在查阅北京知名景点。
聂铠的脑袋枕在她大腿上玩手机,炸乱的头发时常挡住肖洱视线,她不得已,只好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发,一只手在键盘上敲击。
王雨寒靠在门边,揉着宿醉疼痛的脑袋,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是一句鬼扯。
“老子上次去长城,差点就交代在那了。”王雨寒说,“体力劳动不适合我这种文艺工作者。”
聂铠也没打算带肖洱去那里,她身体还需要慢慢调理,剧烈运动能避免就避免。
故宫颐和园天安门不能免俗,还是要去溜达一圈;南锣鼓巷三里屯798是王雨寒主场,他负责全陪……
王雨寒继续说:“清华北大什么的,没啥好玩的,我们学校更没什么好看的,进门还要我给你们借学生卡。甭去。”
“我脑子有坑才往学校跑。”聂铠哼哼道,换了个姿势,问肖洱,“腿麻吗?”
肖洱想摇头,又听见聂铠嘀咕:“麻了我换另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