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来个一两回，意思意思就行了。

陈明宣跟她商量：“就一个镜头行不行？很快的，观众都可能捕捉不到。”

顾清虞：“那既然捕捉不到，还拍来干嘛？”

陈明宣：“……那一个背影总行吧，我保证把你拍得美美的，后期再加工美颜磨皮滤镜，肯定是小仙女，别人只会夸你。”

顾清虞就有点不高兴了：“我本来就是小仙女！还用得着后期加工吗？你什么意思？严重怀疑你在侮辱我的美貌！”

摄影师看她俩互怼，也是见怪不怪的了，很默契地没劝架。

“而且，你居然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人！”顾清虞声音还挺大：“没想到你那么市侩！几天不见，不关心关心我就算了，一上来就想利用我！”

陈明宣都有点哑口无言：“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天天在群里问你话，是你自己不理人好吗？”

袍茉

这段日常拌嘴暂且不提，陈明宣拍摄完毕后，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喝下午茶。

“我过几天要去一趟成都旅游，你要跟我一块去吗？”陈明宣最近疯狂加班拍视频，为的就是趁机放松一把。

顾清虞喝着拿铁，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去。”

“为什么？”陈明宣纳闷：“你又不用工作，那么闲，怎么不跟我一块去？”

顾清虞翻了个白眼，重重地拍桌子：“什么叫我那么闲？我就不能有正经事吗？”

陈明宣还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正经事。

顾清虞确实有事，因为过两天要去祭拜她的婆婆温淑意，不可能缺席，而且，她快来例假了，哪里还敢出远门。

这推测还挺准，晚上到家后，顾清虞发现例假已经来了，手忙脚乱去洗澡，她又怕晚上疼得死去活来，提前吃好止痛药，又怕力度不够，还让阿姨给她煮了碗红糖姜茶。

但这个先见之明也没起到多大效果，顾清虞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就像活死人一样。

江凛是在十一点结束应酬到家的，酒桌上喝了几杯，身上的烟酒气有点重，脑袋还有点晕，他匆匆洗完澡后就上床。

往常这个点，顾清虞确实睡了。

江凛不疑有他，习惯性地把人搂住。

没多久，顾清虞很小声说了一个字：“疼。”

江凛有点没听清：“什么？”

顾清虞脑袋很沉，只是下意识地开腔：“肚子疼。”

其实刚上床前，江凛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止痛药，以前也见过顾清虞吃，好像是来例假才吃的。

半响过后，他明白了什么。

耳边，顾清虞还在呢喃。

江凛不太懂怎么帮她缓解疼痛，也没什么经验，只能凭借自己的知识储备给她揉肚子。

当然，这也是一项技术活。

江凛不敢太用力，怕顾清虞醒来闹个不停影响他睡觉，又不能太轻，万一没效果，总不能白白浪费人力。

只不过，揉着揉着，他也分不清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知过去多久，顾清虞才安静下来，江凛也没再继续，临睡前，又顺便把空调温度调高。

顾清虞浑浑噩噩睡了一晚上，自然不知道昨夜江凛干了什么，反正她醒来的时候身边也没人，自然不会多想什么。

这下，她也不用想着去哪玩，自己就得安安分分在家待着。

到了下午，疼痛就没那么明显。

手机上，也正好有微信信息弹出来。

江晗：【明天下午去墓地，晚上再一块吃饭】

去年祭拜的时候，也是一大家子人去的，顾清虞回了个“ok”的小表情。

隔日很快到来。

说是一大家子人，其实也不是，认真来说，只有五个人。

江老爷子和江老夫人年纪大了，腿脚不灵活，不适合外出，可以理解，江博瀚也不在，顾清虞倒不觉得意外。

如果真来了，那才是意外中的意外。

第10章 祭拜，喝酒

也不是她这个做儿媳的非要编排公公，但江博瀚确实不太好。

时间还得倒回到顾清虞上高三那年，那时候温淑意卵巢癌晚期，整个人消瘦得特别厉害，就跟皮包骨头一样，脸色也很差，顾清虞周末都会去医院探望，她年纪也不小了，记得非常深刻。

每次探望回来，她的心情都很抑郁，因为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无法想象以前那么一个端庄优雅的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还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是怎样的感觉。

但好像，温淑意从未在她面前流露过伤感颓败凄凉之意，每次都摆着一副笑脸，显得格外阳光积极，似乎没把病情放在心上。

可是，癌症并不会因此而放慢步伐，还是很无情地夺走了她的生命，而且没有任何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