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复兴系列+番外(2)
德语翻译,大概什么水平。何耐给高温留言问。
差不多水平就行,生意英语谈,陪他用德语聊聊天就行。你行吗?
行。
第二天晚上何耐拉着箱子坐高铁去了上海。高温在高铁站外的天桥下等何耐,看到女孩的一瞬间,他把人搂在怀里,丝毫没有顾及身边朋友诧异的眼神。
“好久不见。”高温的声音经历了变声期,不再像初中时候是清脆的男高音,变成了带着磁性的男中音,何耐在他怀里抖了一下。
高温和朋友丹尼带何耐吃了晚饭。丹尼是新加坡人,中文说的不如英语,于是吃饭的时候大都沉默地微笑着,修养很好,看上去是性子温吞的人。高温问了何耐喝冰啤酒还是温啤酒。何耐想了想说,还是温的吧。
二人一人一瓶啤酒,随口聊了一下中学和大学的事情,一点没有多年未见的生疏。高温举起酒杯,“为单身干杯,不能带着丹尼,就咱俩。”
何耐没有说话,喝完了整杯啤酒。
高温把何耐安置在自己酒店的隔壁,何耐把从杭州带来的点心送给高温,高温顺手把女孩楼在怀里,“谢谢。”
何耐低着头笑了。第二天生意谈的很顺利,高温英文说的非常好听,标准的美式英语。何耐有一种东方美人的气质,德文标准优雅,给对方介绍了上海的特色,和一些坊间的故事,德国人很喜欢,连连称赞,留下了何耐的电子邮箱。
其实何耐连着两个晚上都在背德文资料。
吃过晚饭,高温和丹尼带刚下飞机的陈诺文一起打台球。陈诺文是高温的高中同学,中国人。他看到何耐似乎是愣了一下,才伸出手打招呼,说的还是英文。何耐笑了,我是中国人,高温的初中同学。
台球一直打到过十二点,何耐没有一点不耐烦,只是静静坐在一旁,抱着高温的衣服,喝着苏打水。
要我教你打台球吗?陈诺文走过来喝苏打水。
不用了。何耐笑。
高温也走过来,捏了捏何耐的手心,累了吗,累了我们就回去。
高温真的送何耐回了宾馆。
何耐想了想,连夜收拾东西回了杭州。她知道,高温想睡她,单纯想睡她。但是她还没想好,她要不要睡高温。高温第二天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在高铁站。
何耐想,她和高温再也不会见面了。一百三十八天后,何耐在北京见到了高温。偶遇。
事先说明,我只做你的情人。何耐被高温压在床上的时候,指着高温的下巴说。
情人,听起来还不错。高温的手指埋进何耐浓密的黑色长发里,把鼻尖轻轻埋了进去。
约法三章,不得干涉对方的私人空间,无权限制对方的交际;想我的时候可以找我,但不保证随叫随到;最重要的,不许搞出人命。何耐抬起双臂,仰着脖子说。
好了好了,都依你。高温喘着粗气,在何耐耳边说。
精虫上脑。何耐点了点高温的太阳穴,抬头舔了舔他的后耳根。
“我抽根烟。”高温起床喜欢用抽烟来醒脑,何耐抱着纯白的被子点了点头,高温用夹着香烟的手理了理何耐贴在脸颊上的长发,“喏,真是漂亮了不少。”
何耐吐了吐舌头。
“我为什么和曹鑫分手,想知道吗。”高温吐了一口烟圈,
“不想。”何耐摇头,在被窝里摸自己的内衣和内裤。
“在这里呢,傻蛋。”高温用手指夹着床底下的白色内衣和内裤,扔给何耐。何耐埋在被窝里穿衣服。
“我昨晚都看过了。”高温笑,“你不想知道,我偏告诉你,曹鑫管我太多了,不许我出去喝酒,也不许我晚上谈生意,我交几个异性朋友都要盘问好久。”
“她想和你结婚。”何耐穿好衣服,从被窝里爬出来。高温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你不想。我也不想,我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婚姻太泯灭人性了。”
“不想负责,是吧。”何耐打了个哈欠。
高温哽住了,他抬起何耐的下巴,来了一个长长的深吻。烟草味儿席卷了何耐的口腔。
“没接过吻是吧。”高温抹了抹何耐嘴角的口水,贴上去舔了一下她的嘴唇说。
“揭人不揭短。”何耐被吻的差点背过气去。
高温的身子压了过来,“小情人,再要一次行吗?大概要好久见不到了。”
“我能说不行吗。”何耐知道衣服白穿了,怪不得高温根本没穿衣服,他心里早有盘算。
何耐再一次见到高温是在三个月以后的盛夏,高温约她到酒吧。
出什么事了,喝这么多酒。何耐看了看摆在吧台上的五个空杯子。
让你不高兴,不是感情的事,就是工作的事。你公司出事了。何耐找服务生要了杯苏打水。